<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八点五十五分,倪新和权菅祜走出候车室,向开往温泉的长途车走去,途中,权菅祜突然上了一辆已经发动了的长途车的驾驶室,司机一愣,没等他开口询问,权菅祜手中捏着的几张钞票递了过去,司机马上不说话了,开车离去。倪新一直看着权菅祜乘坐的长途车消失在视线中,才拎着一个不大的行李箱,上了开往温泉的长途车。
权菅祜上车的时候,跟踪他的两个人没有反应过来,其中一个愣了一下就想冲过去,好在另外一个人一把拉住了他:“不能去,主要目标在看着,你这么莽撞的冲出去,岂不打草惊蛇了?记着车牌号,赶紧去向长官汇报。”
此时,汪秘书已经赶了过来,听完汇报吃了一惊:怎么回事?难道倪新看出破绽了?负责跟踪倪新的一名特工过来报告道:“汪秘书,主要目标乘坐的那辆车上有我们提前上车的四个人,终点站温泉那里也有人在等候,还有一辆车跟上去了。”
汪秘书摆摆手,说道:“我知道了,你马上命令负责跟踪的汽车,追上二号目标乘坐的那辆长途车。”
那人答应着匆匆去了,唐吉田走过来问道:“权菅祜没有买票,为什么上了那辆车的驾驶室,司机却什么也没有说?”
汪秘书苦笑道:“你刚来重庆有所不知,司机是最肥的差事,比我这样的人挣得多的多,工资之外,主要的收入就是私下带人,只要你有美元,所有的长途车驾驶室,一辆车里最好的位置,随便坐。”
唐吉田不放心的问道:“汪秘书,您看倪新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还是习惯性的谨慎?”
汪秘书还没来得及回答,张弛快步走进了长途站调度室,余浩辰紧跟在他身后,边走边向他汇报着刚才发生的情况。张弛答道:“应该是习惯性的谨慎,如果他看出破绽,自己就会设法脱身,那个姓权的不是倪新的部下吗?”
汪秘书沉吟着答道:“周成斌说过一句话:他和倪新数次交手,没有占到过便宜……”
张弛说道:“这话他也和我说过,现在不是探讨倪新这个人的时候,老汪,我们开车先赶到温泉区,在那里守株待兔。老唐,你和我们一起去。余浩辰,你去追权菅祜坐的那辆车。”
张弛是此次行动的负责人,众人自是没有异议,马上分头出发。
余浩辰根据车牌号查到权菅祜乘坐的长途车是开往昆明的,带着三名熟悉地形的重庆特工开着一辆吉普追了出来,半个小时后,就追上了那辆车。
余浩辰命令道:“重庆的大雾实在是烦人,什么都看不清,超过目标车辆,错车时减速,我要看看姓权的还在不在驾驶室里。”
司机觉得余浩辰过于小心了,但是长官的话只能照办,一踩油门,吉普车追了上去。
驾驶室里,除了司机、助手,还有一名中年男子和司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看他穿的衣服正是权菅祜,余浩辰放下了心,命令道:“过一会减速,继续在目标车辆后面跟踪。”想了想还是有点不放心,问道:“开往昆明的长途车途中总要加油、吃饭吧?休息区在什么地方?开过去需要多久?”
“这条公路被日本人反复轰炸,他们炸完咱们就抢修,您看着坑坑洼洼的,也没有正规的休息区,否则岂不成了日本人的炸弹倾泻区了?都是私人找个稍微宽敞点,可以停车的地方,开设的饭店。国统区汽油紧张,长途车大都是烧木炭的,每隔两三个小时必须停下来加水、加木炭。
余浩辰说道:“也不知道这辆车一会停下来休息的地方会不会有电话?一辆车跟踪,我总觉得不保险,最好有电话,通知驻地,再调一辆车过来。”
同车的一名姓艾的特工笑道:“有电话的可能性不大。你们从沦陷区回来的人总是这么小心。其实咱们跟踪的目标并不是一号目标,再说他一个人,又没有车,乘坐的长途车比去我们这辆吉普,速度、灵活性都相差甚远,能跑到哪里去?”
余浩辰笑笑不再说话,彼此之间不熟,没必要辨出个谁是谁非。
快十二点钟的时候,张弛等人开着两辆吉到了普重庆南郊温泉,唐吉田跳下车去了调度室,很快回来报告道:“九点出发的那趟长途车还没有到,我问了,说是这些日子都是下午一点多钟了才能到达。”
张弛答道:“先下车,来温泉玩的人不少啊,这可真是前方吃紧后方紧吃,老汪,把两辆车开过去,监控通往这里的两个路口。老唐,倪新认识我们两个,还是少露面,就在调度室待着吧。我是没办法,被76号抓捕过,你们是怎么回事?这么多人和76号照过面,别怪我多嘴:特工战不是这个打法,回了上海,我和周成……周局长聊聊。”
唐吉田是周成斌的助手,张弛的话让他心里很不高兴,却又不好说什么,只得装作没有听见。
汪秘书出去安排,过了一会回来说道:“都安排好了,前后门都安排了监控点。老张,你可别嫌我拢ㄝ鸯锏氖拢易芨芯醪惶跃换帷蛞恢な的咝路⑾至艘傻悖憧杀鸪宥钭ゲ叮壬墒墙淮鹤ゲ赌咝拢匦胗伤鬃韵铝睢D咝屡芰耍颐亲疃嗝挥泄停绻阄タ咕睿强删汀
张弛皱眉道:“我知道了,如果倪新确实要在这里接头,就会在此停留一段时间,让前几天乔装成警察的那几个人,继续穿上制服,警察在温泉区巡视、溜达,不会惹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