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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她就是诚心来气他的。
他们就站在客厅里面争执,蓉姨在厨房,菜都好了,也不敢端出去,就这么在厨房里面踱步徘徊着,心里暗暗叫苦。
顾念脸上依旧是那副不冷不热的表情,话都不再说了。
“要回来。”
江亦琛气到了极点失了智,这话也能说出口。
顾念不乐意:“我都送出去了,还怎么要回来?”
“自己想办法。”
他就是这样一个态度强硬的人,喜欢她按照他的意思来行事。
说完这句话他就丢下顾念上楼,顾念急忙抓着他的袖子说:“她对我好我送她点礼物,不过分吧,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
为什么要这样呢?
那是他送给她的,为什么要拿去送给别人?
她就那么不重视吗?
“你限制我的自由,不让我和朋友来往,我身边能说上话的也就这么个人,送点礼物表达情谊,你不让我和男性朋友往来,我交个女性朋友也不可以吗?”
很多时候,江亦琛不像是她的丈夫,更像是扮演了家长一类的角色,硬是要插手安排她的人生。
大家都是成年人,能够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为什么一定要听从于别人的安排呢?
江亦琛甩开她的手,转过脸来怒到极点反而笑了:“你这是在质问我?”
“不敢。”
“我有没有说过你那学妹心术不正。”
“是啊,只要是个男人接近我就是想不负责任睡我,是女的接近我就是另有所图。”顾念冷笑:“我只能按照你的喜好和规则交朋友,一点自主选择的权力都没有。”
她顿了顿,又笑:“另有所图又怎么样,我又不要她雪中所谈,锦上添花也是可以的。”
江亦琛算是明白了,她就是要和他对着来。
他觉得不好的不合适的,她就会觉得是好的很合适。
江亦琛觉得她简直不可理喻,连骂她的话都找不出了,他也算是无话可说,最后冷冷道:“我觉得你应该看心里医生。”
顾念回到餐厅,一个人沉默的吃晚饭。
蓉姨端着汤出来压低了声音说:“先生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们怎么又吵架了呢?”
“蓉姨你也听到了,他因为一点小事就对我发火。”
“那钥匙扣是先生特意给您带回来的,您把送给别人,他会觉得您是不重视他,不再爱他。”
不再爱他这四个字让顾念的心瞬间一跳。
“蓉姨您想多了,他发火只不过因为我没有按照他的意思做事而已。”顾念夹了一筷子米饭,慢慢咀嚼着。
“太太,我也和您说过,您那个同事没有表面那样的单纯活泼。”
“可她对我挺好的,帮我拿文件冒着酷热买咖啡买午饭,我腿不方便还扶我去洗手间,我送她一个钥匙扣表示感谢也不为过!”
“可是……”
“又不是交心过命的朋友,何必计较那么多。”顾念叹了口气:“他把我困着,我哪儿也不能去,有个能说上话的朋友不容易,她对我好我总不能也端着给她摆脸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