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张小磊也多少发现了一些问题:有些事情似乎同自己之前的想法未必合拍。自己以前曾经认为,集体主义是对科研活动的巨大枷锁。需要足够的个人主义自由主义文化才行。可是见到很多地方的孩子们在一个小组之内讨论到了某一个关键之处,另一个小组讨论到另外一个关键之处,相互之间却根本没有什么交流而导致总也完善不了一些谜底的时候才隐隐的感觉道:如果群体的风气没有资本主义时代的科研领域那么成熟功利,或许一定程度上的有效协作、集体主义也是必要的。
尤其是自己对这些孩子们的任务期望并不是如历史上的西方一样,在不知道路径和未来知识信息的情况野蛮生长自由探索。而是去完成有目标、有概述的“猜谜课题”,很大程度上,这就更像两弹一星时代的科研工程。相互交流集思广益在很大程度上超过相互孤立的闭门造车。不过为了保证最低限度的竞争。这种“集思广益解决课题”的范围被扩大到了所的范围内。
然而,就在一切都似乎向着期望的方向发展的时候,终于还是让人多少不安消息传了过来:排名比较靠后的第四十二所的孩子们感觉自己根本没有希望在“原始技术猜谜”这个领域取得相比其他所的孩子们关键性突破。就集中力量专攻火药测试。终于因为追求一次发生更多的弹丸也过多的填装了火药让木火铳炸膛,当场让三个孩子身负重伤。
如今的张小磊虽然算的上是家底雄厚的豪强了,可是终究没有能力为五十一个所都配备有外伤经验郎中的能力。当中央救护队赶到的时候,一个体质比较弱,还没有因为宽裕的生活而恢复过来的孩子死在了试验场上。因为害怕承担责任,负责四十二所的辅导员虽然没有太大的研学干涉权,然而停止试验而通知张小磊等人的权力却是有的。
“她的名字叫什么?试验操作记录拿来我看看?”张小磊赶到四十二所后直接在实验组的孩子们中认真的询问道。让张小磊多少感觉到一些诧异的是如果放到现代,这种危险的死伤事故一定会给孩子们带来不小的恐慌,然而这些似乎见过不少悲惨之事的孩子们却似乎看起来没有那么脆弱。脸上似乎除了一些害怕张小磊处罚全所乃至全组的紧张之外并没有多少伤感。
在看过了试验记录之后,张小磊郑重说道:“我曾经要求过你们把实验的步骤尽可能的用纸笔记录下来,然而你们应该没有完全按照我说的去做?你们已经抽查和测试过这些木铳的寿命特性,为什么还这样超标准的装药?人也不离开的更远一些?这是纯粹为了制造个纪录好引起荣耀和关注?然而你们不注意这些安全细节的过程,就说明你们根本没有认真对待事物、总结规律和道理的心。。。”
起初的时候,张小磊是想过“丧失当喜事办”的宣传套路的,但却最终还是觉得还是不能这样搞,在不能让孩子们因为这些事故畏首畏尾的同时,必须宣扬正确对待课题研学的态度,把目标放在探求规律和事理本身上,而不是“好大喜功”
张小磊知道自己所在的时代并不是什么时候都要顾虑家长态度的现代,而是社会本就更为达尔文主义的古代。哪怕死亡率比某些时候的小煤窑还高,只要不超过抗战日军或者卫国战争苏军非战斗死亡率太多,一万六千多个孩子中每年事故死的人不超过百分之一,也就是二百人,都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这个死亡率已经要比这个时代同龄孩子因为各种不卫生而导致疾病死亡率低多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