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玄云见他们无有神通,手下留情,尽量控制火云)+他们性命。
那边玄竹也祭出一样事物,其色绿中带紫,其形如剑,又如竹叶,上有纵纹,古朴自然。其名紫绣剑,乃是玄竹因为没有攻击法宝,又不欲使紫竹枝沾了杀伐因果,损了功德,故取了紫竹枝上的一片竹叶,自行炼制而成,威力虽然不大,但玄竹本来就不喜杀伐,又见此物合乎自然,倒也喜欢。
此物本不是凶器,只要不是刺在要害部位,虽是皮开肉绽,却无性命之忧。不过那些酣战之中的羽民,却是要吃一些苦头了。
他们各自现了神通,那些羽民和蚁民,这才知道厉害,都停下手来。
便见羽民之中,出来一个长者,面相倒不凶恶,向他们施礼道:“两位道长,我族在此猎食,未曾对两位有丝毫冒犯。两位何故出手,伤我族中之民?”
玄竹见他还故作不知,彬彬有礼,以为他表面忠厚,内里奸恶,心中更气,喝道:“这些蚁民也是有灵识的生灵,你们将其做了口中之食,岂不是滔天罪孽?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们如此残害他们,不怕因果报应乎?”
那个羽民讶异道:“我等自生洪荒以来,在这树林之中,世世代代以蚁民为食,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倒是次听得这番道理。”其他羽民,也都露出讶异神情,就连那些蚁民,都是很好奇的望着他们,仿佛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番理论。
玄云也有些讶异,问那些蚁民道:“他们如此残害你们的族人,你们毫无怨恨,莫非是甘心为食,麻木不仁到了如此地步?”
那些蚁民听了,神色却是奇怪,也无人出来争辩,也无愤怒之色。
玄竹以为他们是胆小懦弱,所以才如此,更是可怜,微微叹息一声,将紫竹枝一挥,甘霖洒下,那些受伤垂死的蚁民,便都恢复了过来,骨续肉长,完好如初,精力比以前还要充沛。
不料她这样施为,却陡然引出了一番变化,只听树叶嗖嗖抖动,一片吱吱咯咯声响,周围的参天巨木,似乎活了过来,虽然不能移动,但是枝干震动挥舞,显得极为愤怒!
原来这些巨木。也都是有灵识地生灵!
就见其中一棵老树说道:“二位可怜这些蚁民。却如何不可怜我们巨木民?”显然说话不太方便。语极缓。声音瓮声瓮气。但是却传得老远。
玄云问道:“你们巨木民又有何委屈?”
那老树说道:“二位看看我地身上。自然知晓!”
两人向这老树看去。只见树身之上。坑坑洼洼。几乎都被掏空。尽是蚁。惨不忍睹!
老树说道:“二位只看到羽民吃蚁民。却没看到蚁民吃我们巨木民。我们受了先天限制。不能移动。日日受这些蚁民啃噬。一时又不得死。似如此。要受千百年折磨。这才断了生机。化为尘土。其中痛苦。若不是亲历。你们谁又能想得到?”声音之中。满含愤懑!
玄云与玄竹听了,想想这位巨木民的遭遇,也是不寒而栗,无言以对。
那老树又说道:“你们说羽民凶残,我却说羽民慈悲。他们巢于树上,仅仅是借得一个栖息之地,其他一无所取,与我巨木民为友,为我族驱虫除害。若无羽民一族,我巨木民一族,只怕早已不存于世矣!”言下之意,真正残暴的,反而是那些看似懦弱无助的蚁民!
玄云与玄竹明了端的,一时倒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二人确实见事不全,想法有差,不能将罪责全归于羽民一族。因此将竹枝挥动,洒下甘霖,治愈了附近的羽民与巨木民。
那老树得了三光神水滋润,被蚁民啃噬得几乎一空的身躯重新长出木质个个全都不见,宛如新生。他舒服得"shen yin"一声,感觉无比的畅快,喜道:“自我出生以来,近千年都没有这么舒服过了!”他们巨木一族,若是能活过千年,便能自由移动,不必受先天限制,这是一个关口。这老树已有九百年树龄,若是没有遇到玄竹,铁定要被蚁民啃噬而死,如今却是有九成把握能度过千年难关了。
因此,他对于玄云与玄竹二人,不仅敌意尽消,反而甚为感激!
蚁民听他们两族都把罪过推到自己身上,心中不服,也有一个出来说道:“天地生我蚁民,无筋骨之强、爪牙之利,上食埃土,下饮黄泉,乃是天生命运。就连啃食些朽木维生,难道也是罪过吗?”
他们三方各执一词,都是在理,饶是玄
竹修行日久,见多识广,一时不能判断对错,也被难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