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说一句,孙锵鸣房中当年仅有的两名进士中的另外一人也是个大名鼎鼎的人物——大清朝的两江总督兼南洋大臣,福州船政局的开山之人沈葆桢……
有了这一层渊源,早年李中堂在给翁心存二子同书、同龢的信笺中一向都是以“侄”自称的,但翁家父子做梦都想不到,正是这个徒孙辈的李鸿章,在同治元年以一纸不过寥寥600余字的《参翁同书片》,将时任安徽巡抚却弃城失地的翁同书一参到底,以“斩监候”的重罪收押在监!而当时已沉疴染身的翁心存忧愤交加,竟就此一命呜呼!而翁同书最终也落得个戍边新疆,病死营中的惨淡结局!
而李鸿章却因这一道“天下第一折”,而得到了曾国藩“将来建树非凡,或竟青出于蓝,亦未可知。”的极高评价,从此正式成为曾氏的衣钵传人。
可对翁家仅存的幼子同龢而言,李中堂的跃身龙门,给他留下的却是几乎不共戴天的大仇!
父死兄徙啊!翁师傅从此和李中堂一辈子做冤家,却也在情理之中。只是这位同治、光绪两朝帝师纵有万般理由,却也不该将家仇,变作国恨!
而宣华与张佩纶的关系,就如同李中堂与曾国藩的关系一般,除了“年家子”这一层外,宣华还是张佩纶的小同乡。
而张佩纶,又是李中堂的东床……
任令羽开始咬牙切齿——算来算去,怎么盘算都是一个入了人家毂中的结论!!差距啊差距!想不到还没见到那位中堂大人,就已经被他狠狠的摆了一道!
虽然还没有真正见过李鸿章,但任令羽已经肯定,如果掀开李鸿章的官袍,在那个老东西的屁股后面绝对能看到至少九根长着白毛的狐狸尾巴!
“老狐狸,老狐狸,真的是老奸巨滑的老狐狸!”,任令羽抓着眼前的杯子连声怒骂——自己、闽党、丁汝昌这个李中堂在海军中的淮军嫡系,还有眼前这个被视为“海军发轫之基”的水师学堂,都只不过是李中堂手中玩弄的一颗棋子而已。
前途渺茫哦……
在1891年5月的某个深夜中,蛰伏在天津水师学堂的任令羽悄然在书房中流下了委屈的泪水……
初次登场,我是小猫的华丽分割线
ps:以下数百字为本猫胡言乱语,不喜可无视之——
西元1945年,上海,张爱玲私邸
小醉微醺的胡兰成轻轻倚靠在闺房主人的香肩上,眉眼间全是温存。
“梁京”,胡兰成轻声唤道。
“嗯?”,被胡以笔名相称的张爱玲温柔回应。
“你这香闺中无一处不精致,虽是人工,却浑然天成,只是有一样物事成了败笔,可谓白玉有瑕。”,言及于此,胡兰成眼中已全是笑意。
“何物?”,张爱玲轻笑着问道。
“就是那个‘驭远’舰的船模”,胡兰成手指着不远处水晶鱼缸旁的那个大比例军舰模型,“兵者凶器也,这满是戾气的东西,和你这美人香闺实在是不和谐,不如丢了它吧?”
“呵呵……”,张爱玲突然笑出了声,她凝视着胡兰成,仿佛他刚刚说了个多么可笑的笑话般。
“怎么了?我说的话很好笑么?”,胡兰成眉头微蹙,像是有些不高兴。
“蕊生,我这屋子里的东西你什么都可以丢,独独这个船模是万万丢不得的。”,张爱玲继续道,“你可知那是何物?”
“不过是一个‘驭远’舰的船模么,有何稀奇,我读中学时,此舰的模型班上男学生几乎人手一个。”,胡兰成满不在乎的回答道。
“不,不是‘驭远’”,张爱玲轻轻摇头,“据我祖父讲,此船模制成时,这条船还没上船厂的船台。”
“所以,当这个船模叫到我外曾祖父的案头时,‘驭远’还叫做‘吉野’呢。”
“哦?!”,胡兰成已经坐直了身子,“这么说,此船模乃是你外曾祖李文正公的遗物?”
“还不止呢?”,张爱玲用食指轻轻点了一下胡兰成的额头,“你知道作此船模是哪一个?”
“是谁?”,胡兰成已经双目发亮——李文正公的遗物,国内最早的“吉野/驭远”舰模型,这随便哪一条都足以让人视若珍宝了。
“此船模乃是先总理任公当年自美国回国报效时,在海船上一刀一刀刻出来献给我外曾祖父的,你竟要将它丢了,若让任公的追随者们知道,你可要当心性命不保哦。”,说道此处,张爱玲已是巧笑嫣然。
注1:张佩纶之妻名李经[王寿],该字左王右寿,音shou,换了几个输入法实在打不出来,各位大大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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