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这队老弱妇孺走得很慢,磨磨蹭蹭中,与将官们越来越近。
晃动的火把光芒中看得分明,与刘参将刚才的判断丝毫不差,不是老者,就是女人小孩,看他们的穿着打扮,有富贵中人,也有仆役小厮。
边军们这是把大户人家的家眷全都连锅端来了?刘参将暗自狐疑。
“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刘参将旁边板车上的一个将官突然激动起来,艰难地探出身子,冲押送这些人的军兵大吼。
“爹!”有尖声的叫唤从人群中传过来。
刘参将脸色发白,似是想到了什么。
“你们闹饷,怎地却打上了我家人的主意?”那将官怒不可遏。
有道是祸不及家人,原本他觉得自己大不了一死,但留下的家产,还是能让妻妾儿女们衣食无忧的,但现下出现在他面前的儿子,还有一家老小,却是让他慌乱起来。
“爹!”
“夫君!”
“儿啊!”
受到这将官父子二人的影响,过来的人群中,很快有人认出了自己家里的男人们,纷纷叫唤起来,一时间场面好不热闹。
更有甚者,几个胆子大的家眷,意图冲破士卒的阻挠,跑到将官身边,局面看上去有些失控。
将官们则一边回应着,一边责问这些押送人过来的兵丁们,看到局势混乱,不忘火上浇油,就盼着真有那么一两个人冲过来给他们解开束缚,说不定能就此脱身。
倒是刘参将和赵游击等人,虽然也盼着乱起来,以便脱难,但是应该看出了什么端倪,没有人云亦云地声讨士卒,反而悄悄缩回车板上,一句话都没有说,只冷眼旁观。
“砰!”一柄带鞘的腰刀突兀出现,重重打在那第一个出言说话的将官脸上,刀鞘力道十足,刚从那人脸上撤开,嵌在脸上的一道印迹就已清晰可见,随后,刀鞘印迹如同发面一般,从深陷在肉,迅速地膨胀起来,很快就变得又红又肿。
“噗!”将官一张嘴,吐出一口血水,几枚断齿跟着一道飞了出来。
刚才还吵吵嚷嚷,如同菜市场一般混乱的地方,被这一刀鞘,打得瞬间没了声音,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呼呼”的风声,还有火把晃动的“哗哗”声。
就是被打那人,也是紧闭着嘴,不敢再有丝毫异动,生怕被人杀鸡儆猴地杀了。
不论是将官门,还是家眷们,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想起,眼前这些可是闹饷的边兵,既有武力,又有杀人的动力,被逼急的前提下,什么事儿都能做得出来,自己这些人能活到现在,不得不说声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