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在陶振坤回来的一路上,他有点儿头昏脑胀,一直在想的是:凭着他和苗运昌及吴荷这种不同寻常、纠缠不清的三角关系,在将来的日子里无论是有是无,对老少不堪的苗家人能不管不顾吗?也会想到,老夫妻和旺旺没进屋,像是有意躲出去的,这虽是正中他的下怀,但当仔细琢磨下,也会让他身上起鸡皮疙瘩的,就那一向是深谋远虑,可以说是老奸巨滑的苗汉翔,不会是没察觉到他跟吴荷的关系太有点儿不正常了吧?如果明知故纵,那么这其中像是在传递出了某种危险信号一样,会不会给他设局下套呀?足可让他忐忑不安的了。不过反过来又一想,他的家穷的叮当乱响,企图敲诈是不可能的,难道是想一气之下要把他们两个人等待机会来搞个身败名烈不成?但这对他能有什么好处,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他又是不会不知道,吴荷可是个孝顺儿媳妇。这样一来,他就更是有点儿想不通了。
回到家里刚一进西屋,柳杏梅耷拉着腿坐在炕沿上,两眼微红而惺忪,就劈头盖脸地问:“你死哪去了,这么长时间才回来,是让哪个狐狸精给迷住了,再不回来我正要去找你呢?!”
陶振坤就皱起眉头说:“我去哪了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不是要走了吗,凭着我跟运昌哥的交情,能不去他家看看关心一下吗?让你跟着去吧你说来觉了,再有也得跟这老邻旧居的打声招呼的吧?我走之后,这远亲不如近邻的,也好有个照应,总不能鸦没雀动地走人吧!”
“看你弄得,像是个八府巡按出访似的,还想让人敲锣打鼓的欢送你不成?跟个溜门子狗一样走东家串西家,也不怕把腿跑细了。平时我就是去梅香家一趟,别说这墙那院的了,你都会N吧说女人患门子最不叫一道了,容易生事端。”
陶振坤叹了声说:“看你跟审贼似的。这女人长得再好看,要是不懂得温柔,就等于失去一半魅力了!”
“放屁!我姓柳的自打娘胎出来就根本不懂得什么是温柔,再说我也没那么多温柔给你!你想要温柔那情调,干脆就跟吴荷去过吧,她会温声柔语的那一套!”
“跟你说话吧,咋又扯到她身上去了,人家是招你惹你了?真是的!”
“说的好听,不会是特意去见你的好嫂子了吧?”
“看你这话说的,啥话呀?多难听,真够尖酸刻薄的!”
“好听的除非是我给你唱一个,可是我没那个心情。别当我是傻子,我眼又不瞎,难道还看不出来吗?其实我早就发现了,你跟她的关系不一般,不清不白的。快说,你是不是跟她有一腿?!”
陶振坤的心里一惊,就装作委屈地说:“你这是冤枉好人,我抗议!瞧瞧,你是抹不得半点儿不是的,一说你吧就更逞强了。自古道‘朋友妻不可欺’,连这你都不知道,不装有文化人呢?!”
“就你呀,怕是捞不着,捞着也想骑。别打马虎眼,快如实交代!”
“苗运昌是我的师父也是我的义兄,我就算是对吴荷有那色心可也没那个色胆的。你就别整天的疑神疑鬼的了,好像争风吃醋才是你们女人的本事,胡搅蛮缠个啥劲嘛,闲心倒是不小!”
“你就狼藏狈掖着吧,奸夫**的还讲究什么道德呀?等我要是抓住了证据,看我不扒了你的皮不可!你小子是吃着碗里的看着盆里的,一副贼心不死样。”
“有你这么拿屎盆子往自己男人头上扣的吗?真是不像话!既然你这么说,那――那我就等着看你捉奸的本事了。”陶振坤这个时候倒担心起了吴荷会怀孕了。
“苗运昌的棺材里那几块骨头大概都快烂没了,那她一个年轻的寡妇咋还不改嫁呢?”
“人家的事我咋会知道呢,你问我这问题还不如问自己脚丫子呢!你们都是女人,交流也方便,你想知道访直接问她才是。不过我想,她是真心爱着运昌哥的,人又孝顺,之所以不另嫁,是舍不得抛下上了年纪的公婆和儿子。你也不想想,她要是再嫁,苗家就是旺旺这棵独苗,还能让她带着呀?!”
“理是这个理。”
“女人应该理解女人才对,她的人没啥坏心眼子,今后你俩要好好相处才是,就互相帮助吧,我不在家时总有个照应。”陶振坤暗自高兴,看来算是转移了柳杏梅猜疑的想法。
“你这是在为我考虑吗?”
“当然了,你以为呢?我的良苦用心呀!”
“我知道了,听你的就是。”为此,柳杏梅有点儿感动。
陶振坤站在那里又说:“其实吧,你也有温柔的时候。”
柳杏梅愣了下问:“啥时候?”
“在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