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杜锦宁真要为了他们这些人,被降职罢官,多少年寒窗苦读毁于一旦?
如果这些人对杜锦宁好,杜锦宁吃过他们的饭,穿过他们的衣,受过他们的恩惠,被他们连累还能说得过去。可杜锦宁不光没沾过他们一点光,而且还受过不少他们的欺负。杜云年就不说了,只说祖宅杜家,杜锦宁可不止一次被他们所欺负。要不是杜锦宁身后有齐家和杨大人支持,还不定被欺负成什么样呢。
现在杜锦宁有出息了,他们倒想来沾光,过好日子。末了借着杜锦宁的名头做坏事,还连累杜锦宁,凭什么?
杜锦宁凭什么要被人占便宜还得受连累?
当年分家的时候让那孩子净身出户,跟他签断绝文书;现如今他发达了,杜家就让人家认祖归宗,要沾人家的光过好日子,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这么一想,杜寅生的脸就火辣辣的,羞愧难当,只觉自己没脸见杜锦宁了。
杜云昌见姚书棋说完,杜寅生没有任何表示,脸上倒是一阵红一阵白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便担心父亲真生杜锦宁的气了。
他连忙唤道:“爹,爹……”
杜寅生回过神来,连忙对姚书棋道:“姚管家放心,我明白宁哥儿的心思,我不会怪他的。”说完这话,他老脸一红。
他刚才还真责怪杜锦宁了。
真是不应该啊不应该!
姚书棋见他说得真诚,轻舒了一口气:“老太爷不怪我们少爷就好。”
他叹道:“您老人家不知道我家少爷从一穷二白,没钱没依仗,到挣这份家业,再考上举人,有多不容易。别人都看到他人前的风光,觉得他是资质好,考上举人一帆风顺,轻而易举,又依靠着关、齐、梁家,把生意越做越大,可谁能看到他人后的艰辛呢?他一面读书,一面挣钱养家,要花多少心血,要遇多少困难,被多少人算计与陷害,又有谁知晓?”
杜寅生听了,惊道:“难道他还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
姚书棋特意领了这桩差事,就是怕杜寅生误会杜锦宁。他知道杜锦宁挺看重杜寅生的,不希望他跟自己生份。而他作为管家,有义务为主家排忧解难。有些话杜锦宁不好说,由他来说,最好不过。
当下,他把杜锦宁所遇到的一些事,比如周东平、祁思煜等人对杜锦宁的为难与陷害,还有这次乡试时的危机,都一一跟杜寅生说了一遍,直听得杜寅生和杜云昌心惊不已。
“这孩子,真是太不容易了,唉。”杜寅生深深叹道,“我们没给他半点助力,还想沾他的光,想想就觉得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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