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马车还未驶动,此车上原还有美芳、香寒,见薰然请茹然上了车,香寒估摸着薰然有话要与茹然说,识趣地拉着美芳下了车。
薰然感激地冲他们笑了笑。
“阿柔,宝笙寻你说什么?”薰然没有任何开场,直接就问了自己想知道的。
茹然先是有些惊讶,许是有些不习惯薰然突然间的急切和慌乱,吞吞吐吐说道:“也没说什么,不过是些小事。”
薰然身子朝前倾了倾,低声问道:“阿柔,能与我说吗?”。
茹然盯着薰然看了一会,眼里蕴含了令人看不懂的情绪。
芷然看看他们二人,十分奇怪,问道:“阿姐,你是怎么了?”她觉得姐姐不该好端端地问茹然这些,宝笙拉着茹然说了什么,她也很好奇,但是却不觉得非问清不可。
若是她们说得是自己和薰然的坏话,茹然也不好转达。
薰然深吸口气,让自己的心绪稳定些,这才又问道:“阿柔别误会,我不是想探听你和宝笙她们的事,只是……我好奇罢了,若你觉得此事与我无关,那可不必说。”
说着,似乎有些失望地撇过头去。
茹然低头想了想,随即抬头轻语:“宝笙姐姐倒也没与我说什么,只是说些衣服首饰什么的。”薰然自言自语道:“衣服?”
茹然嗯了一声:“宝笙姐姐说二姐您今日穿的水蓝色那件衣裳特别的素雅,本还想仔细瞧瞧。是什么料子,回去后好让裁衣师傅也给做一件,却不想你中途换了一件。”
说着。茹然瞧了瞧薰然。
薰然只觉浑身一阵发冷,果然,叶正弘怀疑了。一定是他发现自己鞋子上的红泥,起了疑心。
这赛马场为了今日的赛事,地面全部用细石子铺过,要想踩到红泥是不可能的。
而那小树林中却满是黏脚的红泥,如此他推断自己应该去过小树林。再加上闻得动静后的紧追不舍,他许是瞥见自己身上的水蓝衣裳,但在马场寻觅时。却未能见到,这才让宝笙前来试探,从茹然、汀然口中确定自己这身衣裳之前,是不是穿了一件水蓝衣裳。
宝笙不仅仅问汀然。还问了茹然。应该是担心汀然因为一己私愤栽赃自己,这才问了平日里与人为善,从不树敌的茹然。
想着想着,薰然终于明白什么叫好奇心害死猫了。
可是她跟踪韩冰菱,真得仅仅是因为好奇吗?她自打知道韩冰菱的往事后,心里头总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脑海中有那么一个点,让她不由自主地就想去了解韩冰菱的事。可是一时却又捕捉不到这个点。
“阿姐,我对宝笙姐姐说你今日并未穿水蓝色的衣裳。她一定是记错了。”茹然瞧着眼波流动,心不在蔫的薰然,轻轻吐出一句话,惊得薰然瞬间就从遐想中收回了心神。
有些意外地盯着茹然,薰然问道:“阿柔,你此话是何意?”
茹然笑道:“二姐,大姐与你素来不和,她又与宝笙姐姐交好,今日她们如此反常,竟拉着我谈论这衣裳、首饰之事,还特地提出了二姐您穿的水蓝衣裳素雅,我觉得不对。反常极为妖,这里头肯定有事。宝笙姐姐和大姐一样极爱鲜艳华美的衣裳,怎会突然转性,喜欢上素雅的衣服。所以,我便告诉她,她记错了。”
薰然吃惊无比。
之前,她一直觉得茹然有韬光养晦的意思,但没想到她其实聪明至此。
“你宝笙怎么说?她就信了?”薰然觉得宝笙不可能如此好忽悠,这穿什么样的衣服那么多人看见,怎么赖也是赖不掉的。
“她糊涂了。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茹然含笑道。
“那大姐呢?”薰然不觉得汀然会善罢甘休。
“她说记得之前你是穿水蓝衣裳的,只是后来碰翻了茶碗,弄脏了衣服,这才换的。”茹然如实说道。
薰然眨眨眼,示意茹然继续说下去。
“我对宝笙姐姐和大姐后所,二姐您今日穿的是蔚蓝色的外衫,只是绣了水蓝色的暗纹,这才会容易使人看走眼。”茹然说完,笑盈盈道:“二姐别担心,宝笙姐姐应该不可能从衣服上找茬了。我这么说后,大姐便有些不确定了,宝笙姐姐毕竟离我们远,对此就更加不能断定了。”
薰然感激地冲着茹然笑了笑,心里虽十分不安,却也没有再在茹然眼前表现出分毫。
茹然并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她只是单纯地想维护自己。用这招欺骗迷惑宝笙,其实没有什么作用,但也许能够让叶正弘变得不那么笃定,如此自己也好想出对策来。
“二姐,若是没旁的事,我便下车了?”茹然见薰然不再多问,便准备下车坐上自己来时的车子。
薰然微笑着点头,目送茹然下了车,接着美芳、香寒便上了车。
直到回府,薰然都没有再说一句话,一路上芷然倒是和美芳、香寒相谈甚欢。
众人到府后,各自回院休息,原本薰然一心再想此事的破解之法,不想芷然的几句话竟又惊吓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