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傅舅爷已是打听到了一些风声,出面抓他们虽然是淮南总兵大营的人,但却不是上头颁下来的军令,是有人私请了淮南总兵大营下的一个队将带着手下人马了,且不说他俩性子不至于得罪什么人,就说他们这年岁也不可能弄出这样的事儿来。
章杏想来想去,这件事只怕还是她闯的祸,也就只有淮阳王府才有那么大面子请动淮南总兵的人,也只有淮阳王府方才能在漳河盂县这样的小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了。
也不用往远里琢磨,这件事只怕就是前些时候土匪事件的后续。
她就觉得奇怪了,她杀了淮阳王府的人,怎地他们就迟迟不动呢?原来人家是早就暗中部署了,要得不是她一个人偿命,而是要将魏章两家一网打尽。
恐怕魏闵武的归家也与淮阳王府有些关联。
章杏早就想通其关键,心里对淮阳王府更是深恶痛觉。这世道好事果然做不得,她当年真不该一时心软救了那顾惜朝,如今竟累得自己落到如此地步。
事情果如她先前担忧的,他们不会就此放过她,不能将她弄回去当小妾通房,就将指给心腹管事,她不从了,就布下这样一个大局来。
若真将魏闵武杀监工这事划到谋逆造反之列,只怕他们一家早就被斩尽杀绝了。如今辗转留着命,十有**是想借此逼她就范了。
她先前不稀罕的那两条路估计现在都不会让挑选了,眼下能留给她大约只有求生不能求死不成这条路了。
章杏看着牢墙上只有两掌大小的窗,那里只有单调的灰天。
她真走不出去了吗?
她心里真不甘,由此想起那顾惜朝来,浑身无一处不是厌恶的,真恨不得时光回转,她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章杏亦自想一阵,悔一阵,正觉得头疼时候,突然听得牢里有喧闹了起来,她抬头看去。
牢门打开了,七八个牢头一窝蜂全进来的,个个鼻青脸肿,狼狈非常,如后头有恶鬼驱赶似得,直奔他们这两牢来。
牢里的章杏叶荷香几人都站起来,对面的魏云海也是一脸慌张。
叶荷香一把将章金宝抓在怀里,紧紧圈着,吓得牙齿都打起架来。
那些牢头到了他们牢前,全然没有前些日子的嚣张凶狠,弓着腰慌慌张张打开了牢门,谄笑道:“见谅了,见谅了,几个受苦了,是我们抓错了人,你们现在可以走了。”
章杏他们被这突转惊得面面相觑。魏云海拦在妇孺面前,迟疑问道:“我们可以出去了?”
领头那牢头平素最是嚣张,这会却笑得小眼眯成了一条细缝,偏生那眼圈有块硕大淤青,瞧着分外惊悚,弓着腰道:“是啊,是啊,魏爷,是我们弄错了,累得魏爷受了这么些天的罪,还望您大人不见小人过,帮我们在世子爷面前说些好话。”
魏云海完全弄不明白牢头话里意思。章杏却听了眉头一皱,下意识又将眼前情景当成了有预谋的演戏了。但是看到面前这些牢头身上脸上的伤不像是假的,她这才有几分相信这牢头的话是真的。
不管顾惜朝因何要放他们走,既然能出得这死囚牢,那自是要出去的。
章杏扯了扯二丈摸不着头脑的魏云海,小声说道:“伯伯,我们还是赶紧出去吧。”
她一句话提醒了魏云海,管他是谁要放他们,先出去了再说。
“魏爷这边走。”那牢头谄笑伸手指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