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从一首诗开始讲,那首诗首字从上往下读是‘生死文书’,末字从上往下读是‘吴回是谁’……”
此话一出,杨简顿时一个激灵,马上瞪大了眼睛细细听来:难道是花恨柳终于要讲自己的情史了么……
“你让我如何相信方才的话?”门外,黑子满身溢出的杀气已经在门前铺开,随时有迸发突袭的趋势,白客棋虽然也是与他站在一侧,只不过表情却更多的是哭笑不得。
“黑子,我方才所说确实有些唐突……”
“有些唐突?哼哼……”黑子却不领会天不怕故意示出的善意,虽然在他面前的不过是一个一路上看上去都再正常不过的孩子,然而此时仅仅是他往自己身前一站,自己的杀气便仿佛遇到了一堵墙一般被死死抵住无缝可钻,更莫提待会儿突破这墙去将公主带出来了。
“天……先生,这件事至少也应该先征得我们国母的同意才行,若是我们擅自做了决定,恐怕回去以后……”白客棋也感觉事情没有那样简单,可一时又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平心而论若是单单听天不怕刚才开出的条件,恐怕即使国母听了也会痛快地答应下来……只是公主……
“白先生是担心自己回国后没办法交待么?到时候将事情都推到我身上来便是了。”天不怕仿佛笃定了心思要逼迫二人答应了——当然,如果不逼迫两人就答应下来,再好不过。
“堂堂四愁斋,这是要店大欺客么?”黑子也自知此时动手恐怕一个弹指间自己就会轻松被人制住,但他心中就是不甘心——不错,即使是身前只是一个孩子,他也相信对方有这样的能力。
“黑先生!”佘庆却听不下去了,什么叫做“店大欺客”?有赔本欺客的店么?若真是欺客,将全部身家都拿出来送给被欺负的客人,这种店恐怕即使是“欺客”也会有一大批人自动上门找“欺负”吧?天大的便宜不要,反而斤斤计较于一个“不甘”,何苦啊!
“佘庆……”天不怕却是出声喊住佘庆,又转向黑、白二人:“不知道两位看来,我四愁斋比着大蜀如何?”
这也就是天不怕敢这样问!即使是杨武甚至是活着的皇甫戾,都不能这样问,因为他们没资格!
在黑子、白客棋听来便是这样,如果是其他人这样问,二人顶多呵呵一笑权当是听到疯言疯语不当回事便过去了,可是他四愁斋么……
“旁人不知,但各国高层却是知道的,先生的四愁斋只能说是当世第一啦……在我们看来,或许在我大越、狄国四愁斋的影响还不至于……逆天,但在大蜀,现在的蜀帝便是一个很好的佐证……”白客棋斟酌着将自己对四愁斋的理解说出,黑子无法辩驳却也死不承认,只是一声冷哼。
“呵呵,能被这样瞧得起,我门先辈真是积德了。”天不怕轻笑,全然不管自己语气根本就没有那份尊重在。“那我这一门掌门,比着一国皇帝呢?”
“这个……自然也是只高不低的,听说各朝天子都是记名或者不记名的愁先生的门生……”白客棋擦擦汗答道。
“哦,原来地位这样高啊!”天不怕轻叹,又问:“你们将雨晴公主送到大蜀和亲的时候,公主什么表示?
来了!白客棋心中惊叹一声,此时天不怕的话正是白客棋怯于回答的。
“这个……”他语有迟疑,正犹豫间,却是黑子接过话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哦,没什么,就是想认识一下*德格,不知道你们牵不牵这条线?”天不怕此话一出,白客棋一脸苍白,黑子的杀气也明显更浓郁了。
“给答案吧。”天不怕却也不多逼迫,点到为止后,负手而立在两人面前。
虽然只是盏茶工夫,但对于黑子来说,却足够他将与雨晴公主初次见面到现在整整十年的时间回忆过来一遍。
佘庆在一旁看得仔细,这黑子的手时而放松时而紧握,时而静止仿若呆滞,时而颤动近乎癫狂,仿佛有什么事情深埋于他心里,又仿佛触动了内心中的某根软刺……
“你方才所说的条件,句句属实?”黑子终于恢复正常,盯着天不怕一字一顿道。
“一个字不假。”
“那好!若是我有一天发现你所说的话有半分骗我,纵使粉身碎骨我也要将你四愁斋连根拔起!”
“随时欢迎!”天不怕张开双手,一副任由作为的模样。
“我不管了……白大人,请你做决定吧!”听完天不怕的答复,黑子盯着他看了半天,方才收了杀气,径自转身,竟真是决绝地离开了。
“我……我做决定?”白客棋顿时头大:我还不如继续在菜坛子里晕倒呢……<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