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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牛望秋这般不问缘由因果地骂了一通,花恨柳不郁闷才怪!这便是报应不爽了,方才他刚刚训斥过了佘庆,此时便被人训回来了。[不累那必定是违心话。
还别说,说违心话的还真有一个人――雨晴公主。她自然也是累的,只不过一想到这是花恨柳为了救自己才做出来的“荒唐事”,她便觉得苦些累些心中都是甜丝丝的,对于帮着花恨柳消除“罪恶”痕迹的杨简等人也越来越有愧疚。
“这边事情告一段落后,一定要好好谢谢他们!”雨晴公主心中暗道。
唯一若说超出众人意料之外的,是天不怕听说糖葫芦一串也没剩下后,“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全然不顾及自己的身份。不过,他这一声“哇”扯到半道便戛然而止,人直挺挺就摔倒了,若不是雨晴公主手疾一把将他搂在怀里,恐怕他那光溜溜锃亮的脑袋壳就得磕出几个疤了。
“没事,就是太累了。”花恨柳瞧过之后安慰众人道,众人这才心舒一口气:若是因为得知糖葫芦没得吃才昏倒了,那咱们这位前“愁先生”可也真是独一份儿的风光了一把啊……
花恨柳此时被温故点破了窘况,想也不想直接遣他去喊天不怕,等温故正要出门时才想起天不怕这会儿恐怕还在昏睡,不甘心是不甘心,却一时也找不到教训他的理由,只好摆摆手向温故道:“在外面看着,别让别人听见就好!”
在场之人谁还听不出花恨柳其实就是想找个理由差遣开温故?莫说今日讲的内容有没有到非得防止别人听去的地步,便是需要防备,也不应该是温故――至少得是独孤断这样高手级别的人,这样有人一旦靠近他才能及时将信息传递给帐篷中的人。
温故能够做到这种地步吗?自然不能!其实,便是连温故自己也知道自己方才的笑声恐怕是太过于张扬了才惹得先生生气,认识到这一点,做起事情来也就老实许多了。
待温故走出帐去,佘庆搭眼一瞧,得了,此时牛望秋正烦躁着,肯定是不肯主动说发生了什么“无理取闹”的事情;自家先生刚刚缓了缓情绪,虽然已经在调整,不过因为是无缘受批,心中多少也有一些不乐意;依靠独孤断问?平日里的牛望秋或许有这个耐性,但是眼下的情况绝对会取得适得其反的效果。温故呢?刚出去,若是再招他进来,花恨柳恐怕还会继续往外撵吧……
这么说来,又是自己要起这个话头,做这个“中间人”了。
“牛先生?”试着上前喊了两声,不见牛望秋搭理,佘庆并不气馁,又问道:“牛先生,不知道葛尔隆提了什么条件,是怎么样无理取闹?您先跟大伙儿说一说,咱们也好商量个对策啊!”
“对……对对!”独孤断也帮腔道,只不过他这帮腔并不是要讲什么道理,而是要将自己的态度摆出来,这“对”便是表明他与佘庆一样,也希望牛望秋将事情讲清楚,大家一起来看看事情到底能不能解决。
“唉……”话还未说,他先是叹一口气,最后看花恨柳虽然面上不见如意,不过态度却也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这才咬咬牙道:“好,就说与你们听!”
同一时间,在葛尔隆的大帐中,打发走牛望秋,葛尔隆担忧地向里面正睡着的素素望了望,虽然知道她既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什么,更不会抱怨他与牛望秋争吵是不尊敬长辈,但是这一份儿担心,葛尔隆却是始终有的。
“进来说话吧!”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达布铎与科泽两人一先一后走进来,略微纳闷地看着葛尔隆,不知道他突然召见自己两人是什么意思。
“你们两人收拾一下,咱们准备出发。”葛尔隆并不解释什么,只是这样吩咐道。
不过,达布铎和科泽却是完全明白葛尔隆所说的是什么,科泽较达布铎小几岁,性子也不如达布铎稳重,当即惊喜道:“难……难道说……”
“不错。”葛尔隆点头道:“他们是去那里,咱们也去那里;依靠咱们的力量做不来,依靠他们的力量却是有成功的可能的……即便这个可能性很小,眼下我也想去搏一搏。你们可有怨言?”
“绝没有一丝怨言!”科泽想也不想,摇头道。
“他们……同意么?”达布铎考虑的事情稍稍多一些,实际上在脱斡汗部,他在葛尔隆身边大多时候的角色都如“军师”一般,倒是那科泽年轻、勇猛,倒是冲锋的好材料。
“由不得他们不同意。”葛尔隆轻笑,“去王庭怎么走,除了咱们知道还能有谁知道?他们若是同意也就罢了,若是不同意除非他们想在这漫无边际的草原上继续耽误时间。”
“总觉得这样不太好……”道理是这样一个道理,不过达布铎仍是觉得不妥:“万一要是让他们知道咱们一开始就故意扣留了那几位,那……”
“这个我已经告诉牛先生了,说不说出来自然由他去选择。”葛尔隆此话一出,另两人俱是面色一变,不过达布铎也只是听说之时心惊罢了,心惊之后他却又恢复了平静,倒是科泽,若不是葛尔隆怒斥,恐怕他这会儿早就叫上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