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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厮是故意为难她吧!一会儿让她泡荼,一会儿又说荼叶太多了不好喝,不好喝自个儿泡去,当也是煮饭婆,老妈子啊!真是岂有此理,气死她了。
“本来就荼叶多了,不信你尝一口试试?”
郁夜臣怕她不信,特意把杯子递过来,梁碧晴瞧他一本正经,不像是开玩笑,接过杯子呷了一口,妈呀,好苦,她勉强把苦荼汁吞下去,明明知道很苦,是自己泡的荼叶的确多子,刚才泡荼时,她是还着负面情绪的,也许就多抓了一些荼叶,可是,梁碧晴是啥人,打死她她也不会承认自己的过错。
“不苦。”
“不苦你全喝光。”郁夜臣有些大为光火,这女人承认自己错了有那么难吗?
“本来就不苦,是你鸡蛋里挑骨头,再说,你凭什么让我跟你泡荼?”
“凭我是你老公。”这话吼得理直气壮。
丝毫都没觉得不妥脸红。
“我呸!那张纸是不做数的,我早说过了,我们只是暂住在一起的两个陌生人,有一天,我们彼此爱上了别人,谁都不要为难谁,郁夜臣,你以前不是那么风流么?应该不是一个提得起放不下的男人啊。”
“说什么呢?”郁夜臣也有自己的骄傲与自尊。
“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告诉你,别以为我喜欢你,你这种女人,街上一抓一大把,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我是疯了才会把七天的工作缩短成三天。”
出差时,他拼命压缩工作,把七天的工作压缩至三天,好不容易赶回来了,本以为小别胜新婚,可没想到让迎接他的是冷冰冰空荡荡的卧室,他在家里洗了一个澡,饿着肚子等了她足足两个时辰,终于等不了他只得给自己下了一碗面,眼看天色越来越晚,拿了车钥匙驱车去单位里找她。
打了十几个电话不回,最后,在某某餐厅外面看到了她映着穿玻璃上的影子,见她与一个男人在餐厅里又说又笑,他当时肺都快气炸了,气得都找不到东西南北了。
她不接电话,本想直接走进去将人带走,可是想了想,最终还是压抑住心头奔腾的怒火,把车开了回来。
十二点左右女人终于回来了,然后,他就那样没头没脑问了她一句:“不是吃过了么?”
她吃了西餐,他亲自看到她与一个男人去吃的,他没有明说,在女人面容上寻找着哪怕一丝一毫的愧疚,可是压根儿没有,除了若无其事后外,根本在她玉容上再难找到第二种表情。
郁夜臣当时有一种冲动,真的恨不得扑上前,抓扯着她的衣袖冲着她大声质问。
但,他没有,只是冷冷地冲着她别具深意一笑,转身拿了外套就冲出了门。
他负气离开,她也没给他打一个电话,他就更生气了,一个人在大街上走了好十米远,最后,一个人去开了一间空调房睡了,第二天起床去上班,总之,他与她就是在堵气。
梁碧晴没想到他会那样说,敢情他把工作缩短回家只是为了早些见到她啊。
不会是这样的吧?
是她会错意了?
“是,梁碧晴,我他妈就是贱,明明知道你心里藏着另一个男人,却发疯似地对你好,尽管你从不稀憾。”
“说什么呢?郁夜臣。”她听不懂这男人在说什么,他怎么可能在乎她,他与她在一起不过是为了躲避米飞儿的逼婚,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更良好的单身环境而已。
结婚是为了能得到更多的自由。
“我当然清楚自己在说什么,梁碧晴,我警你,在京都,先不说米飞儿是我姐,焰君煌是我姐夫,就只单单是我郁夜臣,想要毁了一个人前程,就如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最好别再惹我,否则,我不会让他好过的。”
望着他阴戾的眼眸,梁碧晴一下子回过神来,如梦初醒。
“你……你……你……张主任的事是你搞出来的,真是卑鄙。”
她啐啐骂了一句,没想男人眼中立刻就浮现了一缕血红。
“是,是我搞出来的又怎么样?”谁叫你给那男人去约会了?如果不是那男人想勾走他的女,对于那种身份的男人,他根本不屑动手。
“郁夜臣,我真是瞧不起你。”
梁碧晴做梦也没想到是郁夜臣搞的鬼,原来张主任的事是他刻意在幕后操纵,难怪只是一点小事就闹得整个医院沸沸扬扬,最后搞得张主任被免去主任职务,王阿姨告诉她,说张主任得罪了上头的人,她一直就在纳闷,张主任一直循规蹈矩。
做事也小心冀冀,而且,医术精湛,在医院里能力绰绝,没想居然是因为她让人家受到波及。
“郁夜臣,你误会了,我与他真没什么事儿。”知道郁夜臣是为了面子,看不得她与张主任出去吃饭,后知后觉想起了昨天晚上他说的那句话:“不是才吃过么?”
梁碧晴猜测,郁夜臣肯定是看到了她与张主任在一起用餐,所以才会说那样讥诮的话。
可是,张主任一直给她表白,她受宠若惊,根本没吃多少,所以,回来时也觉得饿,她就又为自己炒了一盘饭菜。
“哼。”郁夜臣冷哼一声,侧过脸不想理睬她。
梁碧晴也来了气,这男人太不可理喻了。
“喂,郁夜臣,张主任是好人,你不可以这样枉冤他。”
因为一点小事而断送了张主任的前程,梁碧晴觉得自己实在是罪过大了。
可是,她却不知道的是,她越帮张主任说好话,郁夜臣却也以为她们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
她可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