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就惨了,知道吗?昨晚上,姐夫硬是要……咳咳咳。”雷晓没有出来。
干咳了两声儿。
“我睡的客房,放心,我人品好,素质高,不会勾走他的。”
“去。”
雷晓哈哈大笑两声儿道了再见,挂了电话。
飞儿拿起了支圆子笔在指尖上把玩,脑子里一直回旋着雷晓与儿子的话。
焰君煌莫非出轨了,可是,他应该不会啊。
拿起电话拔通了他的号码:“喂。”
声音有些懒洋洋,不过,是她老公的低沉浑厚的迷人嗓音。
“君煌,昨晚你去哪儿了?”
直接开门见山,这么多年了,飞儿就是这样的脾气,与亲亲老公交流,觉得不需要藏着掖着。
“不是了嘛,昨有两个老同学拉去喝了一点儿酒。”
“在哪儿?”
“南星啊。”
“嗯,好的,你忙。”
叭的挂了电话,搞得焰君煌有些莫名其妙,听电话里的心碌的占线声,他连连喂喂了两声,最后迫不得已只能挂电话。
好不容易等来一个电话,三言两语就又挂了。
见焰君煌没谎,飞儿也平静了下来。
不过,她还是不放心,下午五点下班的时候,直接驱车去了南星。
由于她身上穿着绿色的军装,不是便服进入,南星的高层主管们见了都面色大惊,急忙笑容可掬地向她迎过来。
“长官观临,真是南星荣幸。”
“嗯。”飞儿抬眼四处扫望,南星这时候的客人不是特别多,因为,时间还不到,才刚下午五点。
她径自踩着军靴上了楼。
一位高层主管跟在她屁股后面追了上去。
“长官,我们可是合法经营的,有执照,我们是遵纪守法的良民。”
飞儿在楼上转了一圈,最后在楼梯口停驻步伐。
“听昨晚上,有一位叫张鑫荣的老板在这儿喝酒?”
“嗯,是的,张总是我们这儿的常客。”
主管不敢隐瞒,如实出来。
“昨晚上,有一位焰四爷来过么?”
“来过。”
“四爷点了谁。”
“不不不,长官,我得更正一下,四爷一个都没点,是张总硬塞给他的。”高层主管怕出大事,实事求是地汇报。
“是谁?”飞儿陡地就拔高了音量。
见女长官脸上布上了三千尺寒霜,高层主管吓得从袋子里掏出手帕擦额角的汗珠。
“是白飞飞。”
“给我叫出来。”
“她现在不在。”
“给我叫出来,否则,你家店别开了。”
这绝不是得大话,只要她派人来侦查,哪怕是有张鑫荣作后台,这间店也只有关门大吉的份儿,至于,焰君煌肯定是不敢与她叫板的。
“好……好,马上。”高层主管不敢怠慢,赶紧给白飞飞打了电话,并且,还把这件事情通知了他的上级,南星的最高层。
不一会儿,张鑫荣就风风火火赶来了。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昵子大衣,头发梳得光亮,张显了一个大老板的气场,最初,飞儿根本没有认出他来,因为,在她与焰君煌酒宴上,好像见过他一面。
但是,犹记当年,他当时穿得十分寒酸,与现在的大老板派头相比,简直就是壤之别。
“哎哟,弟妹,你大国驾观临,怎么都不一声儿啊?”
张鑫荣在商场上混了这么多年,自然是早混成了一个人精。
嘻皮笑脸地迎过去,一把握住了飞儿的手,不停地摇晃。
“疼。”飞儿冷漠地甩开了他的手。
“听张总暴发了?”
“哪里话,哪里话,只是有一点钱打发过日子,弟妹,我生意还得仰仗你与四少多多关照,他日飞黄腾达了,必少了弟妹与四少的好处啊。”
飞儿看了他一眼,红唇开启:“昨晚上,是你拉君煌出来聚的吧?”
“噢,是,只是有两位老同学久不见面,觉得会生疏,所以,就拉他出来见了面,只有一个钟头。”
张鑫荣呵呵轻笑着报备,还不忘向她伸出一个长指头。
正在这时,高层主管将白飞飞带到,张鑫荣向白飞飞使了一个眼色,然后,与高层主管悄然退出了房间。
飞儿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女人大约二十出头的样子,五官精美,皮肤很细嫩,一掐准能掐出一汪水来。
她身上穿着一件黄色的外套,无领子的西装,里面是一件粉色的衬衫,黄色的笔筒长裤,裤管是喇叭形状的,衬托的她腿更修长纤细。
不施脂粉,却能颠倒众生,最主要是她年轻。
飞儿在见到她第一眼时,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这个女人眉宇间的神韵与白浅十分相似。
最重要的是她年轻,比白浅,白浅都死这么多年了,而且,她只有一个女儿果果,果果不是早就被白浅自食恶果弄死了吗?这个女人是他们从哪儿弄来的?
“你叫白飞飞?”
“是的,长官。”白飞飞笑咪咪地回答。
“为什么姓白?”这个姓氏很特别。
问题有些白痴,让白飞飞扯唇笑开了,笑得花枝儿乱颤:“哎哟喂,长官姐姐,你真是笑了,当然是我父亲姓白,我祖宗三代姓白,所以,我才会姓白。”
“给我严肃一点。”不愧是烟花女子,居然笑得像一朵烂花儿盛开。
“长官姐姐,你别这么严肃好不好?我都有一点受不住了,你太正经了,我不习惯啊。”
“你父亲给你取一个飞字,有什么含意么?”
飞儿不理睬她的讥诮之语,继续冷然问出。
“只是想让我长大有出息,飞黄腾达,光宗耀祖,可是,你,我们前那样穷,连上大学的学费都成问题,你,我怎么能有出息呢?”
“听,你来自于农村,还是一名在校生,知道吗?如果我把你在这儿工作的事情告诉你家长,那么,你的一生前程就毁了。”
“长官姐姐可别吓我,我是大学生不错,我来自于农村也不错,即便是你把我工作的事告诉校长,我也觉得无所谓,因为,我并不觉得可耻,在这儿工作是为了钱,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并不觉得丢脸。”
得振振有词,丝毫都不觉得在这儿赚钱有什么不光彩,脑子被人洗过了,思想被俯蚀了。
“真替你感到悲哀,白飞飞同学,你的灵魂已经变得胺脏,这儿的钱,一分一毛都是脏的,你的大学生,应该向前看,而不是把大好的青春浪费在这里堕落。”
“这个,不需要长官您操心。”
白飞飞冥顽不化,岂不是飞儿三言两语规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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