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官一声令下,女兵们个个垂头丧气散开,先前开首长大玩笑的女兵,埋怨地看了敖小妞一眼,敖小妞不干示弱,回瞪了回去,他娘的,你们说得出就不要怕别人知道。
见所有女兵都散尽了,小苏子这才转身看向后面一直默不作声如观戏一样的秦战。
“秦中校,怎么样?还想替那群娘们儿说请吗?”
“苏长官,现在的女孩不比从前了。”秦战摇了摇头,叹为观止啊!一群姑娘在澡堂里居然讨论男人这种私密的话题,真是不害躁啊!
*
小苏子回到办公室的时候,便看到了君皇正坐在电脑桌前看着什么,神情十分专注,他凑上前,小心冀冀地问出:“君皇,看什么啊?”
焰君煌没有回答,眸光一瞬不瞬地定在了电脑屏幕上。
小苏子望过去,电脑屏幕视频镜头不是一个女人的沐浴画面吗?女人头上的话一定要况现,他不想让这群女兵以为自己只发放发炮,所以,当天晚上十点钟,训练场上,响亮的哨声准时划破夜空的宁静,一分一秒都不差。
一大群女兵歪歪扭扭,惊慌失摸,如惊弓之鸟火速冲向了训练场,两分钟后,小苏子如雷的声音肆起:“整队集合,报数。”
“一、二、三……一百。”
“报告首长,应到100人,实到100人,报告完毕,请指示。”
小苏子报告完毕退开,焰君煌还是那身迷彩服,只是这男人身材比例相当的好,可谓黄金比例,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很好看,夜光灯下,一双漆黑的眸子如天边闪烁的星辰,晶亮,犀利地扫射在每一个女兵的脸孔上,在扫至那张熟悉的容颜时,稍作停留,不过片刻,便再次迅速移开。
“全体都有,稍息,立正。”
“都给我听好了,你们马上要夜渡江畔村河,能渡过去就可以成为‘陆军野战队’正式的一员,否则,除了送回原单位以外,档案上会给你们添上最灰败的一笔。马上,开始。出发。”
焰君煌一声令下,所有的女兵便背着背包纷纷向河边跑去,她们刚跑到了河边上,后面就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枪声。火炮声,吓得众女兵尖叫连连,天啊!这些男人真够狠的,居然向她们真的开炮,那枪弹笔直从她们头明你们还是有潜力的,祝贺大家成为‘陆军野战队’正式的一员。”
“哇!好高兴。”所有女兵情不自禁鼓起了掌,有的甚至潸然泪下,不过一天,她们就感觉经历了好多,是过得最踏实,最惊心动魄的一天。
掌声中,首长大人的声音再度响起:“不要高兴得太早,虽然你们通过了考核,但是,以后的训练会比这艰难百倍,千倍,万倍,希望你们都能挺过去,一旦挺过去,你们就是女人中的佼佼者,有信心么?”
“有,当然有。”
“大点儿声。”“当然有。”女兵们响亮的声音直冲云宵,划破了训练场暗夜的静识。
“为了庆祝你们成为‘陆军野战队’的一员,明天上午,我们将会开一场小小的聚会迎接大家,希望同志们一个不缺。”
“好,太太太好了。”
女兵们个个一脸欣喜,原来焰首长并不是一味严苛,难怪他能得到所有女人们的芳心。
*
清晨,焰君煌六点就起了床,当法医将一纸化验报告递在他手上的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有千万个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将他浑身照得热烘烘的。
尸体dna与贝贝的完全不符,也就是说,那个死去的女人不是飞儿,即然死去女人不是飞儿,那么,他的飞儿就应该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他捏握着化验报告,握着法医的手不停地道着谢。
弄得那名送报告的法医,神情都有些尴尬,退出首长办公室时,皆摇了摇头,感叹英雄难过美人关呀!
这是焰君煌有生以来最高兴的一天,因为,一切只是一个误会,飞儿还活在这个人世上,让他感觉这世界上所有的人与事都是美好的。
米飞儿这三个字魔力太大了,他甚至想向全世界的人高呼:飞儿还活着,还活着。
他想了两年又零三个月的女人,不是一具灵魂,不是一具死尸,而是真真实实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收起了化验报告,他呼来了小苏子,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喜悦。
“小苏子,去把米飞儿同志给我叫过来。”
“是。”小苏子也听法医说了此事,他也为君皇高兴,米妞没有死啊!米妞还活着,君皇的米妞还活着。
他高兴都想哭了,这两年来,他最清楚君煌是怎么撑过来的?
多不容易啊!小苏子退出去没多久,身着迷彩服的女人就站在了焰君煌面前,焰首长望着她,黑眸里浮现出从未有过的万千柔情,他向她走过去,伸开了手,一把将她抱进了怀,狠狠地抱着,狠狠狠地抱着,再也不能让她离开自己视线半步了。
“放开,焰首长请自重。”米飞儿的声音很冷,一把推开了焰君煌,漂亮的脸孔浮现冷漠与疏离!
女人的冷若冰霜让焰君煌心疼,他喃喃喊了一句:“飞儿,我是君煌啊!”
难道她不认识他了么?
“不,对于我来说,你就是焰首长,堂堂军区正师级大校,焰大校,你是天上的云,而我米飞儿只是地上的泥。”
飞儿退开一步,故意拉开与他的距离。
飞儿的态度让焰君煌痛心疾首,他怔怔地望着她,几乎贪婪地盯着她的脸蛋,这张无数次出现在睡梦里的脸孔,好不容易找到她,历尽了千辛万苦,然而,这个女人却不认他,咀嚼着心头渐渐蔓延开来的苦涩,焰首长徒步上前,一步步逼向她,然后,轻问:“你还在怪我?”
她还在怪他,怪他当初选择了陆之晴,给她离婚!
女人吞咽了一口口水,别开脸,故意躲避着他过于炙热的视线,她的回避让他心疼痛万分!
他扳过了她脸颊,鼻尖抵在了她的脸孔上,用鼻尖磨娑着她的脸孔,一下又一下,好似在磨蹭着自己最珍爱的宠物一般。
“飞儿,原谅我,当时,我真是迫不得已,陆之晴她手里握了你父亲的证据,如果我选择与你去办结婚证,她就会拿出那份证据,我爸已经六十几岁了,我不想他为了祖国辛劳一辈子,在风烛残年之际,还要进里面去受罪,一个人干了一辈子的工作,到了晚年,就蒙上羞耻,铁人也受不了。”
这句解释已经整整迟来了两年零三个月,没有她的日子,他一直在扳着指头数着,没有她的日子过得好艰难,然而,他终于等来了她,她真的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回到了他的身边,如今,她就被他搂在怀里,感受着她的呼吸,她的体温,是如此真实,再也不是无数过醒来就不在的梦境。
“放开我,焰君煌,你以为我会相信,即然当初毫不犹豫放开我的手,今天,我就绝不可能原谅你,陆之晴什么都好,家世背景,容貌,不缺一样,还能为你事业助一臂之力,所以,今后,我们还是就这样吧!对于我来说,你就是焰首长,而我也只是平凡的米飞儿。”
米飞儿一字一句脱口而出的话重重地敲击着焰首长的心口,这是她酝酿许久的话吧!
昨天,他找她谈话之际,她说自己家里只有一个奶奶,她说自己是孤儿,从小跟着奶奶相依为命,她说自己是北京临港湾的户藉,他也派人去查了,临港湾没有一个叫米飞儿的人,后来,他去调了她的覆历表,才知道她写的是京都柳家巷,其实,在得知坟里的那具尸体不是飞儿后,他就几乎肯定这女人是想将真实的自己隐藏了起来。
她看到他一直默不作声,要不是看到覆历资料档案袋,他几乎都不敢相信她会当了兵,入了部队,还被单位选送过来。
这也许就是上天冥冥之中注定的缘份吧!
“总之,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身边了。”语气的霸道仍如即往,两年了,男人的狂妄与霸气仍然没一点儿改变。
飞儿扬唇轻笑,笑得淡漠,她一把推开了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焰君煌,我们已经离婚了,没关系了。”
她说得云淡风清,因为,经历了两年的孤独与沉思,她已经彻彻底底想清楚了,她与焰君煌在一起,永远只有磨难,却永远没幸福,她们两个在身份上本不不匹配,她一无所有,而他高高在上,尊贵如王者般存在着,他的身份与地位就是她心中一根刺!
“不,你不能就这样子看待我们的关系,我想你,我要你,飞儿,你知道这两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望着她这张脸,他心痛到无以复加,有几回,在孤寂的夜晚,他都想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是,想到了贝贝,她留给他的血脉,他是强咬着牙撑了下来。
“飞儿,你的心为什么这么狠,两年了,你不给我只字片语,音讯全无,对我你可以做到如此心狠,但是,贝贝呢!他可是你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说到这里,他的眼中迸射出奇异的一抹亮光。
“对了,我们的另外一个孩子呢?”
说着,他伸手就往飞儿平坦的肚腹上摸去,察觉到他的动作,飞儿面孔刹那僵凝,并抬手拍开了他伸过来的手掌,眼眸渐渐漫起了一层水雾!
她捧着自己的脸痛苦地说:“没有孩子,没有了。”
“为什么没有了?”他扑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领,象是受了刺激的疯子般,一个劲儿地冲着她嘶吼:“为什么没有了?你说,你告诉我,你把她怎么了?”
“我不会再为你生孩子,焰君煌,你不配。”记得在那个他囚禁她的夜晚,飞儿曾这样子怒斥过他。
当时为了陆之晴搞出那场阴谋,一直乞求飞儿给她一些时间,可是,飞儿一直逼迫他,甚至不惜用死来威逼,他气疯了,就把那间屋子封闭起来,飞儿情绪激动地冲着他嘶吼:“焰君煌,你不配,我不会再给生孩子了,我要打掉他。”
没有了?一股失落在他胸腔里弥漫开来,锐利的痛拼命地下咽!
飞儿好狠心,她居然杀了他们的孩子,如果是其他人,他定要她的命,可是,飞儿,他该拿她怎么办?
望着焰君煌急躁的面容,飞儿笑了,第一次,笑得几乎难以自抑,她指着他鼻了道:“焰君煌,是你,是你杀死了我们的孩子,要不是你全城通辑我,那些官兵也不会跑去那间破旧的旅馆去找人,那个警察踢了我一脚,那一脚是踹在了我肚子上,他们走后,我就一直流血,然后,我们的孩子就没了。”
“别说了。”焰君煌颤抖地低斥,原来是他杀死了她们的孩子,原来,是他派过去的警察伤了他们的孩子。
他的手上沾自己儿子或女儿的血,当初的一个决定让他后悔终生!只是,那种事情,如果放到今天,他又能怎么办,怎么选择?
“知道后悔了,知道心疼了,当初,你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的时候,为什么一点儿也不犹豫?”
她掷地有声地质问,问得正气凛然。
“我已经解释过了,那证不是我去办的。”
“是陆之晴是吧!陆之晴本事可真大,如果没有你的默许,她有这个胆子么?”
当年的事情已经说不清楚了,飞儿也不想再与焰君煌这样子纠缠下去,即然错过就永远地失之交臂吧!
“总之,你必须回到我的身边。”焰君煌见软的不行,用硬的,反正,软硬兼施,他一定要将老婆再骗回家去。
飞儿一脸淡漠,不为所动,盯望着他,与他视线交缠,半晌幽幽开口:“这两年,我已经心如止水,不过,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贝贝,我想抚养他。”
“休想。”焰君煌想也不想就拒绝出口,为女人刚才出口的话,暴跳如雷,他一把将她抵在了坚硬的墙壁上。
俯下头,毫不犹豫就吻上了想念已久的红唇,可是,薄唇刚覆上去,脸颊上就火辣辣被女人煽了一个巴掌!
眼睛里一抹精光划过,瞳仁猛然收缩,她的拒绝,让他心里蔓延出一种挫败感。
然后,他欺身而上,这一次,女人咬了他的嘴角,薄唇鲜血直流,焰君煌用手擦去了唇瓣上的血丝,垂下眼帘,手背上的殷红提醒着他,女人已经不再爱自己了,他已经失去了她的爱,可是,他的心却还‘怦怦怦’地跳动着,为她而跳动着,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就是,他们彼此相望,明明距离是这样的近,但是,两颗心仿佛已经隔了几亿光年的距离!
望着她,视线舍不得移开半步,阴狠一笑,身体渐渐向门口退走,用着冷妄的声音警告:“米飞儿,我不可能把贝贝给你,这辈子你都休想。”
高大的身体旋转身,匆匆消失在了办公室门口,他不可能将孩子交给她,贝贝是他唯一能把女人哄回家的筹码。
一旦这个筹码不在,他与她真的要走向了陌路了!
晚上,陆军训练基地的一个娱乐场所,女兵们个个都换了一身绿装,全部穿了红红绿绿的裙子,小苏子与秦战站在吧台,一边品着红酒,一边欣赏着令她们眼花缭乱的美女。
“秦中校,不去挑一个,陪你跳两曲啊!”
小苏子端着酒杯,凑上前碰了秦战手里的杯子一下,没事给他闲磕。
“平时都被军装给埋没了,原来个个都是美人胚子,不过,太多的美女凑在一起,反而挑不出来最美的,视觉疲劳了。”
“去找文工团的那个,瞧。”小苏子指了指穿得最艳,光彩照人的那个美女,就是曾经被他踹了后跟,狼狈扑到地的那个。
“那女人身材最好,去吧!跳一曲赏赏心,明天开始,紧张的训练又要开始了。”
说的也是,秦战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仰起脖子,一口将杯中红酒喝了一个底朝天,然后,从高脚椅上跳下,步伐笔直地迈向了站在门口对着窗口品酒的美女。
敖小妞今天穿了一套黑色的晚礼服,虽然是黑色,但是,高级面料勾勒着她整个身体曲线,胸口是v字领口,虽然开得不是很低,但是,能看到白色的沟壑,黑色的面纱里,若隐若现的白花肉肉,总是令人想入非非的。
衣裙的下摆是鱼款型,让她走起来了一摇一摆,完全像一条美人鱼,一头乌黑的秀发披落在肩头,更张显她清冷的气质,能把黑穿出韵味,在场的女人恐怕就只有她一个了。
“嗨!焰首长,心情不好啊!”一手端着酒杯,一手就那样搁在了他宽厚的肩膀上。
焰君煌没心情理她,想起自己死去的那个孩子,还有飞儿的拒绝,他心里就难受的发慌,进这个会场时,视线就把全场扫了一圈,并没看到期望中的那张脸孔,所以,他只得悄然坐到了吧台,径自喝着闷酒。
“呀!喝多了伤身。”敖小妞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红酒,将半杯他喝过的红酒,倒进了自己的杯里,并且,将空杯放到了自己的唇间,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杯缘上流露出来几滴红酒。
灯光下,女人的动作要有多暖昧就有多暖昧!焰首长望着那张鲜艳欲滴,沾染着琼露玉浆的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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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长威武地冷哼:“不投票,全都拉出去打一百军棍!”
编辑让我过了吧,过不了,就只能晚上才回来传了,让我过了,需要改进的地方,说出来,我下午回来改。<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