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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滔在怒焰!
“即然这幢别墅产权归我,那么,就请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给我滚出去,离开我的屋子,免得污染了这块净土。让我妈死难冥目。”飞儿带着刘伯以及三个女佣转身上了楼,不到片刻,就将付笛豪与白浅所有的东西扔了出来,乱七八糟扔到了客厅外,男人女人的衣裙,西装,领带,包括,黑色的男人内裤,女人的情趣内衣,还有保养品,护肤水,护手霜之内的东西,琳琅满目散了一地。
男人的刮胡刀胡乱与一些衣物掺杂到了一起,不小心划破了粉红情趣内衣的胸口,飞儿伸出食指,勾起粉红色情趣内衣,将这种不要脸的衣衫挑到了付笛豪与白浅的面前,冷然一笑,讥诮道:“付先生,就是这种东西让你迷失了心魂吧!让你忘记了自己作为一个男人应该承担的责任,我现在终于明白了,我妈输在了哪里,输在了,没这个女人会卖弄风骚,瞧,都大把年纪,还学着人家小太妹,小飞仔玩着激情,付先生,按理说,这个女人长得没我妈漂亮,身材也有些雍肿,怎么就勾走你的心了呢?今天,我终于明白了,她在床上卖弄风情的时候,恐怕什么难堪的姿势都摆过,其实,就是**一个,付先生,你女儿都二十几岁了,就不感到脸红?小心,别吃太多大餐,再不注意,有朝一日肯定暴病身亡。”此番话一出,在场所有的人都尴尬地别开脸了,刘伯与三个小佣人更是连头都不敢抬。
白浅气得牙痒痒,可是,面对铁证如山,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瞪着一双杏眼,眼睛里冒出的火焰恨不能将飞儿整个身焚烧成灰烬!付笛豪气得鼻孔颤动,嘴角抽搐,在商场上,他好歹也是一个名声名远播的商业钜子,成功企业家,被自个儿女儿说出如此不堪,好似他就整个一条老色狼,整天没事,就呆在家里与新娶的妻子玩刺激情爱游戏,面色红得似一汪鸡血!
想到自己的确对不起飞儿母女俩,即然产权已经归属于飞儿所有,付笛豪为了平息这场战争,弯下腰身,将那些亮在光天化日之下十分难堪的东西全部打包,然后,命刘伯从车库里将洁白迈巴赫开出来,打开车门,三两下,将打包的东西丢进了车厢。
白浅望着他的动作,气得心口闷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难道这死男人真的要将这幢养老方位最好的别墅给让出来不成?所以,她冲上前,拽住他的手臂,冲着他大叫大嚷:“付笛豪,你是不是疯了?真要离开?”
付笛豪冷抿着嘴唇,一语不发,扣着她手腕,将她推上了车,长久以来的愧疚,让他选择了退让,不就是一幢房子么?飞儿要,他就让给她,总之,他还拥有整个石油王国,付氏集团垫底,他付笛豪名下的房子产业多如牛毛,住不住这儿都无所谓,他还嫌这里晦气,他的岳父大人不就是死在幢别墅里,还有他的前妻米秀芬,也是住在这幢房子里时出的事,自从住进这里后,付氏公司业绩也有下降趋势,即然飞儿要住,他就让给她好了。
“我不走,我不走。”白浅心里憋着一口气,做了付笛豪情妇二十几年,她被人指着脊梁骨,过着穷困潦倒日子时候,而他,付笛豪却与前妻,还有她们的小公主在这个地方过着神仙般的生活,那时,她就对着天发过誓,她一定要把这座房子夺到自己手里,夺走米秀芬的幸福,她嫉妒米秀芬雄厚的背景,嫉妒她占据了自己原本该有的位置,终于,米秀芬出车祸逝世了,终于,她能够接替她的位置,站在这青天白日之下,坦坦荡荡地对世人说:“我是付笛豪的妻子。是付夫人。”然而,如今,却要将这座刚刚争过来不久,屁股都还没有坐热的房子拱手相让,就好比是古代的土寇,带领部队厮杀缰场,终于占领了一方领地,还没开始大肆展开手脚开阔,被赶走的军队就又杀了回来,这让她感觉自己就是一个落败将军,失败的感觉她不想再体验,她是白浅,从来都是一个不肯服输的女人,所以,她不要离开。
拍开付笛豪手,她退到了飞儿身侧,咬紧牙关,抬手就想给飞儿一个耳光,没想到,飞儿早有防备,伸手勇敢接住,稳稳地将那支手腕扣紧在自己玉掌里,狠狠地用着蛮力,她要让她疼,让她心碎,让她痛哭流涕,也许,蔓延在她心里的恨,就算是扒她的皮,剥她的筋,她的血,也难消除她心头之恨!
“米飞儿,你干什么?你弄疼我了。”白浅装腔作势地申吟,又装出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着就令人恶心想吐!“米飞儿,你到底要怎么样?”付笛豪听不得妻子叫喊,那会让他一颗心都被拧碎,对白浅,他认为,她做了自己几十年见不得光的情妇,受尽了委屈,当初为跟着他被家人抛弃,带着她们的女儿度过了那么多艰难的岁月,而飞儿,他前妻死于一场车祸,飞儿心里装着对他滔天的巨恨,他不念及息的苦衷,硬是给了白浅一个名份,对这两个女人,他都心有愧疚,感觉自己在她们的战争中,就等于是一块夹膜,以前,他愧疚的心态喝斥女儿,才让女儿如此记恨自己,这段时间,他也想了好多,他不希望自己与女儿再这样子冷战下去,可是,今天,飞儿真的做得太过份了,所以,在听到妻子叫喊时,及时冲了过来,剥开了女儿紧紧地箍在妻子手腕上的玉指,一根又一根,见久久剥不开,他只好使用了蛮力!
飞儿虽然是警校出身,但,毕竟是一个女人,在付笛豪的强势蛮力下,她只得选择了放手,冷冷地望着这对奸夫淫妇,嘴角勾出一抹绝狠的笑靥,她对付笛豪说:“即然当初,你喜欢这个女人,又何必娶我妈为妻呢?”如果你不娶我妈,或许,我妈会有一个更疼爱的她的男人,她们一家三口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这个女人搞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但是,付笛豪怎么能够明白女儿的心境?
“飞儿,我早说过,如果你妈还在世,我绝对不会娶你浅姨。”他会让她永远地处于黑暗之下,当然,如果米秀芬未出事,他也没有那个胆子。“真的么?”飞儿嘴角的笑痕拉长,她定定地望着父亲,不想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的表情,今天,他敢当着这女人的面儿这样说,难道说在谋害母亲的阴谋中,他并没有参与?尽管如此,但,飞儿还是不敢太确定。
“飞儿,原谅爸爸,也许是我不够爱你,才让你有这么多的误会。”他想乞求女儿的原谅,才说了这么一句,白浅柔软的手挥了过来,拍在了他刚硬的脸孔上,让他险些鼻子都要气歪了。“白浅,你敢打我?”付笛豪这次被白贱人气得跳脚,与她在一起这么多年,她虽然有时候也有无理取闹,不可理喻耍耍小性子,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打过自己,男人的脸是面子,打不得,而他可是堂堂石油王国的老总,又是付氏集团的执行总裁,这个女人居然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儿打自己,往后,让自己的脸面往哪儿搁?
“我打你吗?没有吧!我只是看到你脸上,这儿有一只可恶的苍蝇而已,再说。”白浅一本正经,眼角划过冷厉。
“我打得只是负心汉,我咋敢打你成功企业家付笛豪呢?”话语中充满了太多酸不啦叽的味儿,这是对付笛豪强烈的指责与不满,她跟着他,没名没份,受尽世人的白眼与奚落,而他与这个小贱人,当着她的面儿说,如果不是因为米秀芬死了,他绝对不会娶自己,原来,她就是米秀芬的一个替身,原来,她付出了二十几年的青春,等待的不过仍然是一场笑话,这个负心汉,让她肺都快气炸了,想她白浅年轻时,也是方圆百里的一枝花,想要与她好的男人,门槛都踏破了,现在,都还有好几个垂诞她的美色,这二十几年来,付笛豪一直就把她安置在宜兰乡下,住在那座装饰犹如皇宫一样的别墅里,那幢别墅价值上亿,空气清新,但是,她却觉得自己在耗尽青春,虚度年华,所以,有时候,实在寂寞的时候,她就会去找几个朋友过来打打麻将,解解闷儿,时间一久,那些男性朋友自然有想撬付笛豪墙角的意思,可是,那些男人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付笛豪,如果有一个能比得上,她肯定带着女儿与他们远走高飞了,今天,也不会受这样的鸟气了。
众人听白浅的话,个个扯着嘴角偷笑着,别开脸,深怕被这家人看到,反正,她们就当是看戏好了,而且,还是免费戏码,上演的真棒呢!
“你,你,你……”付笛豪一向能说会道,这一刻,被这个女人气得脸红脖子粗,无法言语!
“你什么你,难道你不是负心汉么?我跟你睡了这么久,女儿都背着我家人给你生了,当初,是谁死皮赖脸缠着我不放的,我都逃走了,你要在新婚夜追来,你把真实的事情告诉你女儿,免得她给我安一下破坏人家幸福的罪名,我事担当不起。”婊子就是婊子,说这翻话,居然脸不红,气不喘,还把两个人之间睡觉的事都拿出来说,难怪米家会成为y市荼余饭后聊天的笑柄!
付笛豪声誉扫地,气得反甩了白浅一个耳刮子,第一次挨付笛豪揍,白浅刹那间就哇哇大哭起来,就在她快要冲着付笛豪撒泼之时,付笛豪急匆匆跨步上前,一把拽住了她手臂,将她推塞进了车厢里:“闭嘴,少给我丢人现眼。”然后,坐上车,动手拉开了引挚,雪白的迈巴赫飞速冲出这幢他住了差不多五年的别墅,简直就视这里为瘟疫!
望着那道象一支箭般飞快离去的雪白车身,飞儿心中涌起痛快的爽意!笑咪咪地对李大宇道:“谢谢了,大宇,多谢!”“没事,米秘书,以后用得着我们吱一声儿就行。”反正也只是充当一下打人,上演一下黑社会什么的,也让他们过过这种黑社会人儿的干瘾,就像演戏一般,李大宇将手上那本泥色本子还给了飞儿,然后,带着人马大踏步离开。
飞儿伸了伸懒腰,对刘伯还有三个佣人吐出:“今后,你们就跟着我,这里没有了夫人,有的只是我米飞一个人。”“是,小姐。”三个小丫头片子急忙奔上来,一把将她拥住,欣喜若狂,刘伯心里也乐开了花,赶紧拿着扫帚打扫院落,还不忘吩咐香菊赶紧做小姐最喜欢吃的饭菜!
飞儿站在自己卧室的露天阳台上,垂下眼帘,望着下面大家忙碌的身影,张开双臂,望着这幢占地大约三百平米的白色别墅,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
“汪汪汪。”一个毛绒绒的东西弄得她小腿部痒痒的,低头,视野里看到了一只长着卷曲米白色绒毛,两呆长耳朵趴着,脖子上戴着一个金项圈的狮子狗,正张着水汪汪的眼睛,仰着脖子望着自己。
飞儿心中一喜,轻喊了一句:“优雅,久违了。来,握爪。”说着,她伸出玉掌,小狗果然具有灵性,将爪子伸进了她的玉掌里,两个紧紧相拥,她走了这么久,白浅那贱人肯定虐待优雅了,摸着优雅的背部,感觉瘦了许多,飞儿心中一阵疼痛划过。
弯下腰身,把优雅抱进了怀里,优雅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不停地舔着她的脸颊,态度亲昵,可以看得出优雅见到主人心里自然十分高兴。
“优雅,你为什么不咬她?记住,下一次见到那两个贱人,一定要咬死她们。”
连牲畜也受到她的虐待,这么久没见到她,优雅还记得她,牲畜也有灵性与感情,而付笛豪是她的亲生父亲,居然对她与母亲如此冷血与残忍,姓付的连牲畜都不如,真是混蛋。
抱着优雅,站在阳台上,任阳光打落在自己身上,心里有说出来的痛快与惬意,是的,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打了胜仗的将军凯旋归来,其实那个绿本子是吓唬白贱人与付笛豪的,当初母亲毫无预警出事,不可能来得及交待身后事,所以,自不可能想到去房管所把这幢房子产权过借给她,她不过是做了一些小手脚,那张绿色房产证是假的,孙子兵法,有曰:虚张声势是一险棋,不过,她今天到把这计谋用得恰如其分,白浅贱人看着聪明绝,还能享尽人间一切的荣华富贵!
飞儿迈着优雅的步伐,优雅窝在她怀里,闭眸养神,十分乖巧,她脸上戴着半截黑色的面纱,没人知道她是谁,穿梭之处,感觉身后都投射过一来一道又一道奇异的目光,她不在乎这些,退到人群之外,站到一株紫丁香花树下,远远地,就感觉有一道炙热的目光一直在紧紧地跟随着自己,正当她四处收巡这道目光,却再也找不到这道目光的来源。
焰世涛身着一套铁灰色西装携着衣着华丽的傅芳菲,两人端着酒杯,穿梭在会场,不停地笑脸盈盈向大家敬酒表示感谢!阎东浩一身白色西服,胸前戴着大红色的佩花,大红佩花上写着“新郎”二字,头发剪短了些,被理发师做得更有型,五官更加立体分明,他面情看不出太多的喜怒哀乐,反而,眉宇间流露出淡淡的忧伤,他正在会场里指点着工作人员做什么,由于人多的关系,至始至终,他没有发现飞儿的存在。
视线在整个会场扫视了一圈,并未看到白素宛的身影,到是看到白浅与付笛豪穿梭在人流里,不停地笑着向大家致谢寒喧,付笛豪刚硬的脸孔变得柔和,眼角拉出狭长的笑痕,飞儿从未看到过如此高兴的父亲,想当初,她与阎东浩结婚时,他主张一切从简,说是响应政府号召,不能铺张浪费,瞧这婚礼现场,火红的地毯,白色的凤仙花洒满了一地,人山人海的壮观景象令人叹为观止,她就想不明白了,同是他付笛豪的女儿,她结婚时,人家反对铺张,这贱人结婚,他的一张老脸都快笑烂了,当真是手心肉多,手背肉少么?
她真有些怀疑自己身体流淌的到底是不是付笛豪的血?这么壮观的景象,如果让它变成一团乱麻,她的心情肯定会大好呢!
旋转身走上了二楼,站在露天阳台上,俯首望着脚下盛世的婚礼,如此繁华景象,让她心中涌起掠过几缕不痛快,不是嫉妒,也不是羡慕,是什么呢?恨还是怨?白素宛破坏了她的婚姻,凭什么老天还要让她得到幸福,即然苍天无眼,她就要替天行道,招过一个服务员,凑上前,在她脸边悄然耳语了一阵,然后,将手上一只狗尾巴草戒塞到了服务员手里。
小声嘱咐完,并塞给她一张百元大钞,服务员拿着那东西乐滋滋而去,稍后,她退到了一个偏僻的房间里,站在窗台边,用手指梳理着贵宾犬优雅米白色的绒毛,下又一下,很有耐性静静地等待着,果然,五分钟不到,一记响亮仓促的脚步传来,不到片刻,门口闪现了一抹白色时尚的身形。他想喊飞儿,想抱抱她,亲亲她,可是,在点头同意与白素宛结婚的那一刻开始,他毅然失去了这样的权利。
所有,他压抑住自己想拥她入怀的冲动,凝望着飞儿的眸光却有几许的期盼!
飞儿抿着红唇,眼神瞬也不瞬地望着这个狼心狗肺,将自己伤得体无完肤的男人,他不配得到幸福,所以,她要阻此这场婚礼!
“东浩,做不成夫妻,可以做朋友,为什么大喜也不通知我一声呢?”她的语音很柔,凝望着阎东浩的目光有些说不出来的幽伤,更是带着一种不易让人察觉的幽怨!
焰东浩不敢迎视她那含怨的目光,毕竟,是他辜负了她,是他亲手撕毁了她们之间的幸福!自从答应白素宛结婚开始,他心里就充斥着一种负疚感!
“对不起,你说得对,是我不够好,所以,才留不住你的心。”阎东浩道着歉,想抽身离开,可是,他真的舍不得就此放开这段感情,青梅竹马的一段感情,从六岁就开始的一段情驻扎在心里已经二十余年,他怎么能够舍得?
“是你拒绝与我做朋友的,飞儿,从来,从来我都不忍伤你的心,可是,偏偏,伤你最深的人是我,该千刀万刮的人是我,我不怪你。”不怪你偷走那张离婚协议书,不怪你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选择了远离我身边,一切是我的错,回望着飞儿的眸光与以往一样,同样载满了痴情。
望着她梨蕊一般苍白的玉容,他还是忍不住伸出手臂,想搂抱了一下她,想感受一下她身上那淡淡的桅子花香的味道,可是,她却退开了一步,当他是洪水猛兽,男人心口一阵痉挛,内心深处,蔓延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痛苦,本来他可以好好地与她幸福厮守到老,为什么他的生活会变得这样一团乱?为什么?这个问题他自己回答不出来,别人更是回答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