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些人头戴尖帽,身着褐色衣服,腰系小绦,足蹬白皮靴。
徐光启见了一怔,轻轻扯了一下杨鹤的衣服低声道:“是东厂的番子。”
杨鹤轻轻点了点头,当下停下脚步。
不想几名番子直面而来,走到杨鹤近前,为首一人冲杨鹤拱了拱手道:“杨大人,厂公有请。”
杨鹤一怔,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厂公请我?你们找错人了吧?”
“你是辽东职方司主事,抚宁县团练总兵吧?”那番役问道。
杨鹤点点头。
那番役道:“那就没错了,找的就是你,跟我们走吧。”
说着摆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身后几名番子刷地一下分立两旁,手按腰间的刀柄。
“你们好大胆,杨大人乃朝廷命官,你们竟敢当街拿人!”徐光启见状急忙喝道。
那番役笑道:“徐大人,我等奉命请杨大人,可不是要拿杨大人。”
“请?”徐光启闻言一怔,随即道:“东厂请人,跟拿人有什么区别么?”
那番役笑道:“确实没什么区别,不过这次不同,这次是厂公亲口说的请杨大人过去一见。”
见徐光启还要再说,杨鹤轻轻拍了拍徐光启的手:“先生莫急,待我问问。”
说着看向那番役道:“你说的厂公是魏公公吧?”
那番役道:“除了魏公公,何人能担得起厂公二字?”
杨鹤点点头,看了看那番役,似笑非笑道:“你不过是一名小喽啰,想来不会知道魏公公为什么要见我。不过想来,不是好事就是坏事。我给你一句忠告,在不知道是好事是坏事之前,你最好还是放机灵些,别拿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我不喜欢别人在我面前是这样的架势。”
那番役听了杨鹤的抢白,脸一阵红一阵白,过了一会儿方道:“有胆,不过你最好还是祈求魏公公见你是好事,如果是坏事,我会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盛气凌人。”
“哈哈哈!就凭你?”杨鹤用揶揄地眼神看了看那番役,又扫了眼身旁几名番子:“或者是就凭你们?”
收敛笑容,杨鹤冷笑道:“老子在辽东单人独骑曾伏杀建虏近二十余人,我自己没有伤着一根毫毛,你们觉得你们的本事比建虏还大?老子奉劝你们一句,在老子面前都给我规矩着点,也别让老子听到你们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否则老子杀人绝不会手软。”
说完话,杨鹤出手如电,一把掐住那番役的脖颈,横向一扳,那番役一头摔倒在地。
众人只见杨鹤一伸手,那番役便仆倒在地,顿时大惊,当即便要拔刀。
杨鹤哼了一声,目光在几名番子身上扫了一圈。
看到杨鹤刀锋一般的眼神,几名番子的刀只拔了一半,便不敢再拔。
杨鹤负着手收回目光,看向倒地那名番役道:“小子,刚才老子的话你记住了么?这次老子手下留情,下次再看到你这么嚣张,老子就要你的命。”
那番役被杨鹤一把拿住脖颈摔倒在地,一口气呛在气管里,差点没缓过来。
连咳了几声,终于缓过气来,惊惧地看着杨鹤道:“记……记住了。”
杨鹤指了指徐光启,对那番役道:“这是我的先生,你们给老子记住了,以后见到我的先生都给老子恭敬着点儿。”
“是,是,绝不敢怠慢。”那番役忙道。
杨鹤转身对徐光启道:“先生,您先回去,学生见过魏公公便回来,明日咱们便回抚宁县。”
徐光启拉着杨鹤的手低声道:“应时,千万小心,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别跟魏公公硬着干,你不同为师,为师已经老了,没什么可在乎的,可是你还年轻,大明以后可指着你呢。”
杨鹤轻笑了一声,凑到徐光启耳边低声说道:“先生,我心里有数,我刚才只是震一震这些小喽啰,杀一杀他们的威风,省得他们以后在咱们身边转来转去。”
徐光启点点头,轻轻拍了拍杨鹤的肩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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