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巴是我的阴相人,清迈行宫里那个是坤巴的阴相人,”蒙拉差翁炳苦笑了一下,解释说道,“所谓阴相人,是暹罗两百多年前的一种神秘的降头术,自吞武里王朝之后就失传了,枋长老是当时惟一懂此秘术之人。我年轻时为逃避族人追杀躲进了东南亚的原始雨林,偶然发现了枋长老的墓地,找到了制作‘阴相人’和血降头的方法。制作阴相人,就是找到身材相貌与自己相似之人,以一种特殊的草药将其毒杀,然后七日之内涂抹一种特殊炼制的尸油,并经过入魂、起尸等程序,唤醒复活。开始时,阴相人身子极轻,但每一年会增加原体重的十分之一,十年之后便会恢复到死亡前的样子了。坤巴对我一直是忠心耿耿的,所以我将制作阴相人的方法也告诉给了他,但保留了‘血降头’秘术。”
寒生似乎慢慢的明白了。
蒙拉差翁炳继续说道:“去年我偏信了首长的话,前去缅甸雨林劫杀你,为徒弟坤威差报仇,不料身受重伤而归,但庆幸的是抱回来一个身赋异禀的女婴,暹罗难觅的奇才,于是下定决心准备培养她成为暹罗有史以来最伟大的降头师。”
“墨墨……”寒生叹息道。
“我一面养伤,一面要坤巴找了个相貌相似的女婴来制作阴相人,作为替身来修炼降头术,真身留在我的身边,要让她从小学习文化。不料宫殿之内发生了变故,坤巴趁我重伤未愈,竟然强行吸取了我体内多年修炼而成的大血蚤夫妇,并将我囚禁,海上宫殿内的仆人们悉数反叛……”蒙拉差翁炳忿忿说道。
“为制作墨墨的阴相人,你们竟然杀害了一个无辜的女婴?”寒生惊愕的说道。
“为培养吞武里王朝以来最伟大的降头师,是必须要付出代价的。”蒙拉差翁炳亢奋的说道,双眸之中仿佛射出了精光。
“那么,墨墨呢?”寒生冷冷的说道。
蒙拉差翁炳的脸上现出了一丝微笑,得意的说道:“女婴是我唯一的传人,自枋长老以来,东南亚乃至南洋降头界,她将是惟一懂得血降头秘术的人了,坤巴绞尽脑汁,砍去我的手脚,想得到女婴的下落,哼,简直是痴心妄想!我早已将她送出岛去了。”
“你说墨墨学会了血降头,可她还是个不足一岁的婴儿,怎么可能懂呢?”寒生诧异的问道。
蒙拉差翁炳狡诘的一笑,道:“灌头术,这也是极高深的古暹罗秘术,当女婴成年以后,她的大脑中便会自然而然的显现出来。寒生,你应该感谢我,你的孩子一定会成为自枋大师几百年以来最伟大的暹罗降头师的。”
“她在哪儿!”寒生愤怒的喊道。
“她在民间,在中南半岛亿万普通人的中间……没有人能够找到她,没有,就连我炳爸爸也不能!”蒙拉差翁炳桀桀的狂笑起来。
“妈的!你这个顽固的老东西……”随着怒骂声,门口走进来大国师和那些白衣人。
寒生的心凉了,若真的如蒙拉差翁炳所说,墨墨已经被藏匿在了东南亚的民间,要想再找到可真是如同大海里捞针一般了。
“老东西,你死活不肯讲,本翁原猜想你也许会告诉这个中原人,不料你还是守口如瓶。”大国师蒙拉差翁坤巴恼怒的说道。
“哼,不是我不说,而是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女婴究竟在哪儿?只有这样,才能保全住她的性命,等若干年以后,她自然会前来找你算账,为炳爸爸报仇的……”蒙拉差翁炳瞅着坤巴沮丧的样子,揶揄的说道,“坤巴,古暹罗最神秘的血降头,你永远也得不到,别看你抢去了大血蚤夫妇,但它们的寿命也是有限的,一旦它俩死了,你就人财两空,等着我女儿回来收拾你吧,到那时你将死的比我痛苦万倍!”
“大血蚤夫妇刚刚已经被我给杀死了。”寒生告诉他道。
蒙拉差翁炳坐在大缸内闻言愣住了,狐疑的目光望着寒生……
“他说的不错。”大国师手一扬,那两张大跳蚤皮飘落到了水缸里。
泪水从蒙拉差翁炳的眼睛里缓缓淌出,“我的宝贝啊…呜呜……”他望着飘浮在水缸上的血蚤皮,伤心的抽泣了起来。
“寒生爸爸,我要墨墨……”沉才华眼中闪动着泪花,无限委屈的说道。
寒生对蒙拉差翁炳恨恨道:“你就如此狠心拆散这两个孩子么?简直是禽兽不如!”
蒙拉差翁炳缓缓抬起头来,恶狠狠地说道:“你今生今世是永远见不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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