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声音,三个女人齐齐向门口看过去。
之前的娱乐八卦,安吉丽娜和吉诗雪自然也都是听说了的,只不过,照片上的女人没有被拍到正脸,她们也没有想到,和律擎寰闹出绯闻的女人,竟然就是冉习习。
一时间,两个女人露出促狭的笑容,收回视线,她们又看向身边的冉习习,脸上的表情全都透着八卦兮兮的味道。
“好了,别这么看着我了,不如让律先生做东,中午一起吃饭?”
她主动提议着。
哪知道,她们两个人一阵哀嚎。
“我们马上就得返回公司,新品快上市了,大家连喝风吃土的时间都没有。这顿饭可以不可以延后到下个月?”
吉诗雪一脸期待地问道,一旁的安吉丽娜也不停地撺掇着:“对,延后吧,先存着,坐等利息,说不定一顿变两顿!”
忍着笑意,律擎寰走过来,一手搭在冉习习的肩膀上,无奈地问道:“女士们,难道都不需要瘦身吗?吃两顿大餐真的不会变胖吗?”
三个人异口同声:“不需要!”
他只能用手捏捏眉心,故作无奈地回答道:“那好吧。你们定时间,定地方,我一定全力配合。”
见大老板发话,安吉丽娜和吉诗雪这才兴高采烈地离开,赶回公司继续处理手上的工作。
临走之前,她们依依不舍地同冉习习告别,彼此交换了联系方式,还约好了等新品上市之后,一定要好好聚一聚。
“你没告诉她们,你一个月以后就要返回巴黎了。”
律擎寰走近,伸手环住冉习习的腰,习惯性地把下巴支在她的肩膀上,叹息着说道。
她用手抓了抓他的下颌,动作熟稔得就好像在给一只狗抓痒,轻声说道:“离别总是伤感的事情,我不想太早说出口,大家难得重逢,何必一定要急着去冲淡这份喜悦之情?”
他不再说话,只是用下巴轻轻蹭着冉习习,惹得她不断地嚷着好痒,想要闪躲。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是害怕,一个晚霜不足以令‘硫觅’打赢这场翻身仗,是不是?”
律擎寰看出了她的忧虑和不安,主动说道。
冉习习垂下眼睛,盯着鞋面,闷闷地接口道:“我是不想你继续为了这个牌子赔钱了,昨晚我睡不着觉,查了一下这几年的市场份额,公司现在的情况真的不好……”
他并不赞同,甚至打断她:“任何人都可以对它没有信心,但我觉得你不可以。当年,你从美国回来以后,明明对这一行一无所知,却还是不停地学习业内知识,一连推出来好几款年度产品。这说明这个牌子是可以赚钱的,可以吸引到消费者的,就算现在是低谷,我相信这一次的新品完全可以重塑辉煌。”
她掀起眼皮,看了看律擎寰,不知道是应该谢谢他的夸赞,还是应该让他别乐观得太早。
两种面霜,保湿和抗老,从护肤的诉求上讲,真的是过于单调了。
“这款面霜是从两年前就开始研发的,配方调整过不下一百次,光我本人就去过十几次生产线。虽然我是门外汉,但是,如果这样还做不出一款好的产品,那真的是天道不公。而且,我要求这一次的包装一切从简,用上世纪八十年代的那种瓷瓶来盛装,降低一切可能的成本。”
说完,律擎寰掏出手机,将一张图片呈现在冉习习的面前。
照片上,是一个圆肚白瓷瓶,简简单单的样子,瓶身上刻着两个古体字“雅韵”,这就是目前还处于保密状态的新品。
见状,冉习习本就紧蹙的眉头显然皱得更紧了。
她在波尼·克尔斯的身边待了三年,很清楚那些国际大牌的营销策略,如今眼看着律擎寰背道而驰,冉习习不由得感到万分揪心。
更何况,“雅韵”是“硫觅”旗下一款中低档产品,一向都是走平价路线,连超市都有专柜,产品类别很单薄,数一数也只有十余个产品,还不足其他支线品牌的两个大系列。
“我……”
冉习习说不出话来了,如果非要说的话,她想,她只能说,你高兴就好。
见她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律擎寰不由得翘起嘴角:“放心,市场部做了很久的调研,别以为中低档产品没有市场,事实上,在国内的三线城市里,这种价位的产品一向走俏得很。贵妇牌在内地的销量毕竟还是集中在仅有的几个特大城市,无法分散,十分有限。”
听他这么一说,冉习习的心里多多少少增添了一丝安慰。
她比任何人都希望看到“硫觅”的成功。她知道,那是刁成羲送给刁冉冉的礼物,潜意识里,她很羡慕姐姐,有这么一个可以发挥自己特长和爱好的领域,虽然她没有那样的天赋,可是,如今她也能靠着自己的专长,参与其中。那种感觉,令冉习习觉得有几分骄傲,甚至有些带着自欺欺人的味道,以为自己也获得了来自亲生父亲的疼爱。
“我先去找高经理,等一会儿再回来找你。”
冉习习看了一眼时间,还有正事要做。
“我送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