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讶地脱口问道。看着他穿着睡衣。头发也是湿的。应该是刚洗完澡。
“看來你很希望我走啊。”
战行川抿抿嘴唇。眼神里带着一丝失落。
“你想多了。只要交了钱。谁都能住在这里。我有什么希望还是不希望的。”
冉习习说完就要走。低头从包里掏出房卡。准备回房。
见状。战行川也不知道从哪里來的力气。上前两步。轻轻抓住她的手臂。迟疑道:“能、能不能让我去你的房间里坐一会儿。那大姐还在打扫。可能需要几分钟。我不想在里面看她干活。大家都尴尬。”
他的掌心滚烫。把冉习习吓了一跳。
她下意识地拒绝:“这样不合适。再说也沒有什么尴尬的。你是酒店的客人。她是酒店的工作人员。各司其职而已。”
说完。她就要把自己的手臂从他的掌中抽出來。
沒想到的是。战行川还是不松手。热热的鼻息喷在冉习习的脸上。他几近乞求:“你别害怕。我就想进去坐一会儿。你是不是有退烧药。给我一片。”
她这才明白过來。原來他的体温这么高。是因为他的发烧还沒有好。
“你居然沒吃药。”
冉习习错愕着问道。
“我忘了把退烧药放在哪儿了。”
战行川一脸的委屈。倒是沒撒谎。昨天孔妙妙來的时候。帮他买了一盒药。他吃完之后。当时顺手一丢。刚才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不记得放在哪里。
“活该。”
她挣脱出手。快步就走。
“喂。见死不救啊。”
他一脸挫败地朝她喊了一声。冉习习回过头。上上下下瞥了他一眼。口中冷笑道:“就是见死不救。你來打我啊。”
她快速地打开门锁。一闪身就进去。把房门重重关上。
战行川无奈地看着面前那扇紧闭的房门。喉头动了几下。咳嗽了两声。只好转身回房。
冉习习脱掉高跟鞋。赤脚走在地板上。把手袋甩到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喝了水。又去洗了手。打开电视。调到一个正在演综艺节目的台。她开始试着专心看节目。只可惜。几分钟以后。冉习习终于意识到。她根本就沒看进去。也不觉得有什么搞笑的。相反。满脑子都是那个该死的男人。
他为什么要赖在这里。他和虞幼薇有沒有和好。战睿珏现在怎么样了。各种各样的问題一霎时涌进脑海里。令她心烦意乱。坐立不安。
一狠心。冉习习回房换了件衣服。补了补妆。打算出去喝一杯。
她在巴黎的时候。下了班之后。偶尔也会和同事去酒吧坐一会儿。不会刻意买醉。只是少喝一点儿酒之后。回家更容易入睡。不会在失眠的夜里胡思乱想。
刚一出门。冉习习正好遇到保洁人员一脸为难地谢绝着战行川要给自己的小费。
“抱歉。先生。我们酒店禁止收取客人给的小费。”
“拿着吧。大姐。这个人从头到脚都是垃圾。清理起來很麻烦。让你费力了。”
她哼了一声。眼看着战行川变了脸色。冉习习的心头不禁泛起一阵痛快。然后加快脚步走进电梯。
他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些犯嘀咕:这女人换了衣服。大晚上想要去哪儿……
冉习习在酒店门口上了一辆出租车。一上车便吩咐道:“麻烦送我去酒吧街。”
中海有一条全国闻名的酒吧街。虽然只是一条胡同。不是很长。但却林林总总有几十家大小酒吧。风格各异。每当夜幕降临之后。整条街十分热闹。
司机很快发动起车子。向酒吧街的方向开去。
几分钟以后。战行川从电梯里冲出。四下张望。并沒有看见冉习习的身影。
他一把抓起门童。低声问道:“有沒有看见NG集团的冉小姐。”
门童急忙点头:“看见了。她、她离开好一会儿了……”
战行川急道:“那你知道她去哪儿了。”
门童一脸为难:“我、我怎么会知道客人去哪儿……哦。对了。我好像听见她和司机说。去酒吧街什么的……”
战行川一把松开他。无语道:“那条街上一共有几十家酒吧。”
话虽如此。他还是塞过去几张纸币。然后也飞快地坐上了一辆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