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行川冲过去。一把攥住了刁冉冉的手腕。将她拼命往自己的怀里带。
他觉得。有必要把这件事解释清楚。
吃火锅那件事。是真的。那天虞幼薇去公司找他。快接近中午的时候。二人正好一起吃了顿饭。在战行川看來。其实这也算是正常的。毕竟他们只是吃饭而已。什么都沒做。至于什么五十七朵花。战行川越想越冤枉。他本來是想买九十九朵的。就像以前一样。谁知道花店那天根本就沒有那么多的约瑟芬玫瑰。这个数字也是那个工作人员提议的。他当时根本沒有多想。就一口同意了。
要不是刚才刁冉冉说什么五月七日是虞幼薇的生日。他甚至都不能把这两个因素联系到一起。
女人果然是富有想象力的生物。
他见刁冉冉一嘴的血。看着太吓人了。下意识地想要掰开她的嘴。查看一下。到底是牙齿碎掉了。还是牙龈出血。不过。战行川的手刚一伸过去。她就要咬他。他本能地又缩回去了。
“我碰你怎么了。你不许我碰。就允许别的男人碰。你当着那么多人。还是记者的面。和律擎寰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跑到我这里装什么三贞九烈。”
气急之下。战行川也开始口不择言起來。
不得不承认。在那个男记者的相机里看到的那张照片。对他的冲击真的很大。 至于为什么大。其实并不是因为律擎寰和刁冉冉做了什么。现代社会。男女之间碰碰手。甚至是碰碰脸。倒也不是什么致死的大罪。但真正令战行川的心跟着一颤的是。他看到了律擎寰当时那一刹那的眼神。
同样是男人。他知道当一个男人看心爱女人的时候。会是哪一种眼神。
他不能忍受他的妻子正在被其他男人觊觎着这一事实。而且。那个男人并不平庸。这种自己的东西被人惦记着的感觉。很不好。非常不好。
所以。这才是战行川最为生气的一个点。
刁冉冉只觉得一口气提不上來。眼前发黑。她气得想要尖叫。满心的愤懑几乎要冲到头顶。
什么叫她心里清楚……
不。她不清楚。她如果是个清楚的人。她从一开始就不会答应他的求婚。
刁冉冉张了张嘴。喉咙里一阵发痒。她咳嗽一声。顿时咳出了一口带着血的清痰。
眼看着地板上的污渍。战行川也有些吓坏了。她的嘴唇和牙龈上全是鲜血。看起來十分恐怖。就像是恐怖片里的女主角。再加上她随意盘起來的长发此刻散乱地披在肩头。脸上混着泪水和汗水。那样子的确和平时大相径庭。
“你不配质问我。你这个渣男。你们是狗男女。狗男女。”
她一抹嘴唇。哑声吼道。
喊完。刁冉冉赤着脚。向门口冲去……她的拖鞋好像在一进门的时候就甩脱了。然后她也沒有去找。就一直光着两只脚。幸好脚上穿着袜子。不至于着凉。
“狗男女”三个字显然刺激到了战行川。只见他皱了下眉头。立即追上去。双手从刁冉冉的腋下插进去。从后面将她抱了起來。
她只觉得头顶多了一道阴影。然后就不能动了。被他用双臂挟持住了。
和战行川相比。刁冉冉的力道就显得微不足道了。怀孕之后。她虽然体重上增加了几斤。但是力气却沒有长。论动起手來。她永远不是他的对手。
“你说谁是狗男女。你说谁脏。嗯。你说。”
他将她往床的方向带。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拼命挣扎。两只手好像投降一样地举了起來。
战行川捞着她的腋下。手碰到了她因为怀孕而变得愈发柔软饱满的胸。他好像不太相信一样。又捏了两下。确定真的是比上一次摸的时候还要软。还要大。
这一周以來。他虽然每天回家。可她避而不见。有意无意地把两个人的时间给错开了。所以。他见不到她的人。也听不到她的声音。累积了一肚子的思念和火气。
而且。这一次冷战和上一次的完全不同。他说不上來哪里不同。但是分明能够感受得到。
他以前觉得只要自己愿意。就能够把她哄好。可现在不一样。战行川有一种十头牛也拉不回她的感觉了。这种感觉。并沒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去加以佐证。可他就是惴惴不安。总觉得她和自己之间好像隔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和壁垒。难以打破。
指间传來的温热滑腻触感。令战行川的双腿有些发软。
他一回头。看见身后就是床。本能地把刁冉冉往床上拖。
“放、放开我。对。我说的就是你……你、你脏……出轨的是你……不是我……你们两个统统滚出我的世界吧……别碰我。”
她剧烈地喘息起來。两只手在空中扑腾着。可惜她是被战行川从后面抱住的。沒有办法抓住他身上的任何一处。使不上力气。
“我脏。行。你不是嫌我脏吗。那我也让你脏。我看你还嫌弃谁。”
战行川红着眼睛。一只手把她的睡衣向上翻了几层。露出她沒有钢圈的宽松内衣。一并卷上去。照着那雪丘就一把笼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