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律师出去,容谦才不解地问道:“到底什么情况?你和谁打架了?”
战行川瞥了他一眼,动了动唇:“乔言讷。他好像疯了一样,先是找我去酒吧,然后想用酒瓶砸我,多亏乔思捷帮我挡了,手臂上被划了一道伤口,我们送他来医院缝针,结果他又要对我动手。”
说完,他用手比划了一下:“我也没留情,把他鼻梁打断了。”
言谈之间,战行川的神色中,倒有几分得意的味道。
听完了他的话,容谦不禁哭笑不得,摇了摇头:“那也不能就在医院里动起手来吧?那么多人看着呢,再说,在公共场所打架,影响有多么恶劣,你也不是不知道。”
无论是战行川还是乔言讷,都可以算得上是知名人物,事情一旦传出去,对彼此都有影响。
“不然呢,我就站在那里让他打我?这孙子不止找我的麻烦,我今天才知道,他居然还偷偷跑去美国,骚扰习习和睿睿!”
说到这里,战行川不禁气咻咻,猛地一拍桌子:“肯定是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要不然的话,习习干嘛非要带着睿睿跑到法国去?说不定就是为了躲他。他离婚,心里不痛快,想要发泄,关我们什么事?”
他越说越气,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一席话,说得容谦也微微变了脸色:“没听说啊,原来他离婚了?真有意思,这两个人当年又是逃婚又是私奔的,搞得好像非君不娶非卿不嫁的。哪知道,这才没几年的工夫,居然说离就离。”
容谦啧啧有声,无奈地摇头。
见他没有抓住自己话语中的重点,战行川更加来气:“这两个人真是绝配,不如不离,以免分开了还要各自去祸害别人……”
正说着,律师又返回来,告诉战行川,相关手续已经办好了,可以离开。
“快走吧,谁愿意在这里呆着!”
战行川抓起律师递过来的几张手续单,胡乱一塞,抬腿就走。
见状,容谦只好快步跟上。
出门的时候,正好隔壁的乔言讷也走了出来。
仇人见面,自然分外眼红。
乔言讷的鼻梁还歪着,脸上血渍半干,相比之下,他显得很狼狈,要比没有受伤的战行川惨多了。
这里毕竟是派出所,不说楼上的其他科室,单单是旁边就有好几个警察虎视眈眈,他们就算再恼怒,谁也不敢先动手。
“你给我等着!我告诉你,这件事没完!”
如果说乔言讷之前对战行川的恨意还只是停留在男女情感上,经过今晚,他就更添了一丝仇怨,因为乔思捷和自己全都受了伤,而那个最该死的人却毫发无损。
“乔言讷,我真是可怜你。前些年你也算声名在外,哪知道出国混了几年,现在别说能力,连气度都落了下风。我劝你最好搞清楚,别一口一个有完没完的,你自己的家务事,别找上我!”
碍于周围还有不少陌生人,战行川也不好把乔言讷离婚的事情说出去。
但他也在点醒乔言讷,表明自己和乔瑞秋并无瓜葛,更不可能是她提出离婚的原因。可惜的是,正在气头上的乔言讷当然不可能听得进去,反而认为他这是在故意羞辱自己!
“妈的,轮不到你来对我说三道四!”
乔言讷怒不可遏,又要冲过来,被一旁的律师给一把拉住,劝他千万别再冲动。要是真的在这里打起来,那么就算是花再多的钱,恐怕也得被拘留。
容谦和战行川的律师也急忙分开二人,就怕出事。
“快走吧,我送你回去。”
容谦拉着战行川离开,推搡着他上了自己的车,送他回家。
这一折腾,天都快亮了。
“要不是亲眼所见,真想不到,堂堂的乔二少居然成了这副样子。想当年,他的朋友圈子可算得上是中海一流呢,身边都是有本事的人。”
容谦一边开着车,一边无奈地叹息着。
他和战行川比较年少老成,二十几岁就接手家里的生意,并不怎么耽于玩乐,和乔言讷不同,因此原本也并不熟悉。
“乔瑞秋害人不浅,果然是最毒妇人心,他为她付出那么多,又爱她爱得发狂,现在离了婚,对乔言讷的刺激不小。”
战行川看向窗外,心头隐约冒出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