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儿子刚刚说的那几句话,战行川忍不住勃然大怒。
“我没有撒谎啊,不信你问妈妈。”
对于战行川的恼怒,战睿珏感到十分不解,连忙把手机举得高高的,递给冉习习,还不忘小声说道:“爸爸很生气。”
冉习习擦了擦手,默默地接过了手机。
战行川打来电话的时候,她正在打包行李,忙得不可开交,本来不想和他说话的。不过,冉习习转念一想,既然早晚都要通知他,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把该说的话都说了。
“睿睿说,你要带他去法国采风?”
手机里传来了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很明显,战行川要气到爆炸,因为他很清楚,这一定是那个外国佬捣的鬼!
法国,巴黎,那可是他的地盘。不用想也知道他动的是什么心思!
“对,教授建议我们多去一些地方,多拍一些作品。我对巴黎比较了解,知道在哪里能够拍出自己满意的作品,所以打算回去。”
冉习习歪着头,夹着手机,手上不停地整理着。
“你对中海还更了解呢,你怎么不回来拍?”
战行川低吼道。
她手上一顿,马上淡淡地回答道:“可能因为那里有我不想见的人吧。”
一句话,气得战行川几乎呕出来一口血!
他在原地转了几圈,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反驳的话语,只能耍无赖似的,一遍遍说着“我不许”之类的话,毫无杀伤力。
冉习习就夹着手机,也不理会他,继续收拾着东西。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终于,战行川受不了了,气咻咻地质问道。
“有啊,我没有挂断。”
冉习习拉上一个行李箱的拉链,闲闲说道,然后伸手握住手机,站起身来,稍微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颈子,继续说道:“战先生,我现在做的事情并没有触犯到法律,如果你想行使你对睿睿的探视权,我可以为你报销来回的路费或者误工费什么的。如果你还是觉得不爽,具体事宜可以咨询你的律师。我这么说,你满意了吗?”
她的话令战行川七窍生烟,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不是那个波尼·克尔斯又来勾|引你?我就知道他不是一个好东西!”
一时间,战行川真想放下手头的所有事情,直接飞到冉习习的面前,就算是用绑的,也要把她给绑回来!
冉习习翻了翻眼睛,冷笑连连:“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两个男女在各自离婚以后再交往,合情合理,天经地义。倒是有些人,还没离婚就急不可耐地滚到一起去,婚内出|轨,那才是要多肮脏就有多肮脏!”
战行川一窒,下意识地以为她说的是自己和虞幼薇,不由得怒道:“我已经说过了,我没有和虞幼薇做过什么,你不是已经都知道了,怎么现在又翻出这笔旧账了?”
不清楚他是真的不明白自己的意思,还是故意插科打诨地想要蒙混过去,不过,无论是哪一种,对冉习习来说,都不重要了。
她懒得解释,也不想在他的面前再提起那一晚上发生的事情,总觉得从自己的嘴里把它说出来就是一种侮辱。
“我说完了,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冉习习作势要挂断电话,战行川急忙喊住她,献宝似的将刘氏兄弟的判决结果告诉她,希望她能够因此而对自己改观一些。
“哦,我已经看到妙妙发的朋友圈了。”
她每天都会习惯性地看一看朋友们的最新动态,虽然通讯录里的人不多,但对于一些比较重大的消息,他们也都会提及。
听着冉习习不咸不淡的回答,战行川顿时泄了气。
正好,战睿珏在一旁示意冉习习,他有话要跟爸爸说,于是,她马上就把手机还给了他,好像丢出去一块烫手山芋一样。
再次听到儿子的声音,战行川不禁有些失落,但他不想被战睿珏听出来,只好打起精神,仔细听着。
“我会帮着爸爸看着妈妈的。”
趁着冉习习在干活,没有留意到这边,小家伙十分贴心地小声说道,还很主动地揽下了这个极其重大的任务。
战行川忍不住笑了起来,追问道:“看着妈妈什么?”
“不被别的叔叔追走啊!你真笨。”
战睿珏一脸失望地回答道,心里想着,爸爸这么笨,一切都得靠自己,自己真是太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