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主教徒占法国总人口的百分之八十五左右,如果冉习习没有记错的话,波尼·克尔斯的母亲就具有意大利血统,意大利的天主教徒比例更高,几乎达到了百分之九十,而且活跃教徒就有三分之一以上。
所以,听到他说起关于受洗的事情,她一点儿都不吃惊。但是,孩子现在还小,何况自己和战行川都没有宗教信仰,一个刚四岁的孩子就去信教,实在有些说不通。
“这个……这个还是以后再说吧,等他自己有决定权,再问问他愿不愿意。”
冉习习吃力地抽出手来,转动了一下手腕,暗暗腹诽着,这种强盗似的男人果然也有着强盗般的思维,还没有征求过孩子自己的意见,就在那里做了决定。
“不愿意?他为什么不愿意?我会做他的教父,并保证承担其宗教教育。我会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他,假如他有兴趣,我甚至可以在他长大成人之后,让他来ng集团……”
波尼·克尔斯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好像压根就没想过自己可能会被人拒绝。
倒是冉习习听了以后,更加敬谢不敏,要知道,他有八个已经走完法律途径的前妻,虽然没有小孩,但也够乱的。
“那个,你说的这些实在太长远了,以后再说……”
她越听越害怕,并不觉得是天上掉馅饼,反而觉得是天上掉陷阱。
说完,冉习习也打了个哈欠,佯装很困的样子:“我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哪知道,这个男人却好像还处在倒时差的状态里,一点儿都不困,反而神采奕奕地提议道:“我们下棋吧,我带了一副袖珍棋盘,水晶的!”
冉习习是后学的国际象棋,水平奇差无比,是传说中的“臭棋篓子”。一般情况下,波尼·克尔斯是绝对不会和她下棋的,但偶尔也有特殊情况,比如现在,除她以外,他根本找不到其他对手。
“我……”
她强忍着,看着他兴高采烈地摆好棋子,只能硬着头皮奉陪。
半小时以后。
“三十分钟输三盘,有你这么烂的吗?”
波尼·克尔斯看了看手表,一脸郁闷,丝毫也没有赢了的快感。
冉习习耸肩,一手托腮:“我就是这么烂啊。再说,我不喜欢下棋,我讨厌这种走一步想五步的游戏,不符合我的性格。”
他挥挥手:“算了。”
然后,他按了召唤铃,有空姐迅速赶来:“克尔斯先生,请问能为您做什么?”
“会下棋吗?”
波尼·克尔斯指了指面前的棋盘,空姐错愕至极,但还是点了一下头:“会一点点。”
“那就行了,再烂也不会比某人还烂。告诉乘务长,你在这里陪我下棋。”
他说完,还用挑衅的表情看了一眼冉习习,却发现她已经把身体缩在了毯子里面,面朝着战睿珏躺下,似乎是准备睡了,根本不在乎他要跟谁一起下棋。
“克尔斯先生,我们有规定,不可以……”
空姐虽然对于他的青睐感到一阵欣喜,但却无法违反工作条例,一脸为难地看着他。
“没事了,你走吧。”
波尼·克尔斯顿时没了兴趣,把棋盘一收,也闭上了眼睛。
喜欢上一个没有脑子,不解风情,莫名自卑却又异常倔强的女人,代价就是一次又一次地被气到肝疼,无处发泄。
他不是没想过,不如就把她强了,看她事后怎么说。不是说东方女人有贞操观念吗?睡了就得负责,那好啊,他愿意负责,不仅对她负责,对她儿子负责都可以。
可惜,阿曼达在察觉到波尼·克尔斯产生了这个想法之后,马上认真严肃地和他进行了一番谈话。她告诉他,假如他真的这么做了,以后恐怕连想要和她说一句话都很难了。
“为什么?”
阿曼达瞥了一眼面前一脸惊愕的男人,红唇微张,说出无比残酷的事实:“她不爱你,你用强就是犯罪。她要是爱你,你用强就是情趣。懂了吗?”
带着怨怼的心情,波尼·克尔斯沉沉睡去,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开始做梦。在梦里面,自己和战睿珏在草地上跑着,冉习习就在不远处烤着鸡翅、香肠,脚边还放着一打啤酒,空气中飘来一股浓郁的香味。
他一边跑着,一边情不自禁地动了动鼻子,真的好香……
“咯咯,快看,蓝蓝的鼻子动啊动啊。”
战睿珏的手上拿着一根已经咬了一口的香肠,不停地向波尼·克尔斯的鼻端靠近,而那个还在睡觉的男人受到香味的诱惑,下意识地抽着鼻子,正在嗅着味道。
“睿睿,不许调皮,坐好,慢慢吃。”
冉习习急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