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吧,她不是吟欢只是长得想象罢了。”苍凛尘抛了一句谎言给刘隐之,反正明摆着夏吟欢就在这里,但是只要他说不是就不是,就算他知道是夏吟欢,又能怎样?
刘隐之嘴角抽搐,夏吟欢则给了他一记白眼,尖着手在果盘里拿了一颗橘子在手,剥开后往苍凛尘的嘴边一片片的送:“陛下,来,尝尝这橘子甜不甜。”
苍凛尘暗道这丫头气死人不偿命,嘴角长得到是勤快,将送到嘴边的橘子含在嘴里,慢慢咀嚼,脸上的喜悦不言以表。
夏吟欢挑着眉眼瞅着刘隐之,一副‘我就是夏吟欢,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挑衅姿态,‘我们就当众秀恩爱,你能把我怎么样!’
刘隐之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瞧着二人你依我浓,索性将头撇到了一边,眼不见心不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本是互不打扰的两人,刘隐之看了看日头忍不住开了口道:“陛下,已经近午时三刻了,是否带人犯?”
“这是你监斩,朕不过就是来看看,你决定。”苍凛尘丝毫没有在御书房时候气冲冲的样子,反而显得很随意。
刘隐之不由的微微一愣,难道他已经不在乎夜行欢的生死了?
他应该不是这样的人才对,刘隐之还清清楚楚的记得,御书房的时候,夜行欢认罪,他几乎暴怒到想要杀人的地步,这才几天态度转变如此迅速。
“陛下,难道就不想廉王活下来么?”刘隐之觉得其中有蹊跷,从旁推敲想要打听到点什么,万一如果已经被偷梁换柱了呢?
“行欢他是个不错的臣子,也是朕左右臂膀,但是,错就错在,他看错了人。”苍凛尘深深叹了一口气,几分扼腕几分伤感。
话到不是假话,夜行欢这一生就栽在一个‘情’字上,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夜行欢也逃不过命运,敌不过情爱。
话至此处,夏吟欢的手垂了下来,面色也隐隐泛白,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如果她早些清楚夜行欢的心意,也不会酿成如此大错。
见二人面色有变,刘隐之又打消了猜忌,给身侧的扈从递了个眼色,扈从立马心领神会的高声喊道:“带人犯!”
刑场到宗正司并不是很远,夏吟欢目光一直落在宗正司的方向,不多时,便见囚车缓缓而来,周围都是侍卫,不许平民扔鸡蛋或是菜叶。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囚服,已经染了污渍,长发耷拉在肩头,带着稻草,脸庞不知沾了些什么,整个人瞅起来哪还有半点王爷风范,分明就是街头巷尾那些卷缩的叫花子一般。
夏吟欢几乎在他被拖出囚车的一刻就想冲上去,还好被苍凛尘死死的扼住手腕,这才清明了许多。
数十日不见,他消瘦得太多太多,颧骨更是明显,竟然只剩下皮包骨。
“你不是说招呼了人好好待他么?”夏吟欢气恼的问道,不远处缓缓被侍卫押着走上刑场之人,哪是受过什么优待!
“是他自己在找罪受。”苍凛尘剑眉深锁,夜行欢在想什么他几乎一清二楚,他现在生无所恋一心想要求死,就算好吃好喝的伺候上,他也不一定赏脸。
夏吟欢咬了咬唇角,突然觉得,或许刘燕的方法才是最可行的,如果他没有活下去的理由,那就为他找一个活下去的借口。
带上高台的夜行欢,双眼无神,即使在断头台,也不曾抬眼看看苍凛尘或是夜行欢,侍卫提着他的腿要他跪下,他便直直的跪下来,膝盖碰触地板发出闷响,仿若根本不疼,连眉头不曾皱一下。
筷子手身宽体胖,活脱脱就是个八戒转世,肩头扛着大刀,凶相毕露。
“陛下,时辰已经差不多了。”刘隐之谄媚的笑着,当下就恨不得马上斩了夜行欢才好。
苍凛尘当下也是担忧,往断头台下扫了一眼,又迅速的收回了目光点了点头。
刘隐之嘴角半笑,拿起桌上红漆的令牌丢在地上砸出脆响来,收了笑颜,板起脸郑重的喝道:“斩立决!”
锣鼓喧天,一声声的响起,似乎是一场华丽的祭奠,已经在为夜行欢送行。
令牌落地,刽子手喝一口酒喷在了大刀上,抽掉了他脖颈处的令牌,就要一刀剁下他的头颅。
“等一下!”就在这时候,台下女子挺身而出,一袭翠绿色的罗裙,荷叶的花边,站在人潮中分外出众,娉娉婷婷,显然是一个大家闺秀,声音甜美中带着一丝冷意:“他还不能杀!”
女子的出现除了苍凛尘和夏吟欢之外,所有人都咂舌了,刘隐之更是手一哆嗦,站起身来瞅着人潮中的女子,瞠目结舌道:“燕儿,你怎么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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