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个夜半时分感觉身体不适就先去歇息了,所以那晚上只有秦昊一个人守在了凤乐宫的正殿外。
关上了殿门,秋连柯连忙拖着湘妃到了厅堂中的圆桌前坐下,当下也是愁眉不展:“依为兄之见大事不妙,你近来最好小心一点,打胎之事要尽快才好。”
秦昊就是个不稳定的因素,突然的失踪好像是有预谋的,或许他已经闻到了一些风声,到底是躲起来以免遭受杀身之祸,还是趁着秋月犹不注意来一个偷袭谁也不清楚。
人坏起来的时候连鬼都怕,听湘妃的细节里,他曾经试图拿走她一支发簪,也就是说是个不仅色胆包天而且还是贪财之人。
“如果他回来找你要许多的金银,你如果没有把握将他拿下的话,尽量迎合他的要求,要多少银两都无所谓,重要的是要他闭嘴。”秋连柯冷静沉着的叮嘱着湘妃,虽然她看起来失魂落魄的样子,但是秋连柯知道她听得进去。
湘妃依旧双目无神的看着一处,她害怕,害怕到手脚冰凉,秦昊的凶狠,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她现在想起来都忍不住的胆寒。
他失踪了,会不会将事情告诉苍凛尘,会不会要将她毁于一旦?
“他应该不会去告诉陛下,毕竟他也是死罪。”秋连柯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这时候看了看殿外知道时候已经不早了,虽秋月犹不在状态,但是他也必须走了。
“为兄先回府中,这就去买藏红花,你不要害怕,一切都会好的。”他安慰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抬起步子往殿外走去。
他必须出宫,一过了戌时宫门就会被关上,而作为臣子就算他的妹妹是嫔妃他也不能在没有苍凛尘的准许留宿宫中,更不能留宿在凤乐宫。
眼看就要戌时,他忙不迭的往殿外走去,走到殿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眼依旧无神的湘妃,又是叹气。
湘妃自小性子就很好强,这次算是提到铁板上了,秋连柯很平静,他依旧认为可以抓到秦昊,控制住他,再打掉秋月犹腹中的孩子,当一切不曾发生,殊不知苍凛尘早已经知道了湘妃已经怀有身孕的消息。
看着秋连柯慌慌张张的出了殿门,灵儿进了殿中,瞧着湘妃好似没了三魂七魄一般呆滞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一处出神,当下问道:“娘娘,你怎么了要不要紧?”
“找!”湘妃突然说出了个字来,抬眼看着灵儿,扼住了她的手腕分外的用力,眼珠子都快从眼里瞪了出来:“你派人在宫中偷偷的找秦昊的下落,一定要将他找出来!”
灵儿身子一僵,多年之后在皇宫的角落里她回想起湘妃此时的神情时候总是会毛骨悚然的背脊发凉。
湘妃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一定要找到秦昊,像秦昊那么坏的人,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放弃,一天不找到秦昊她一天不能安心。
这时候的长寿宫偏殿之中,秦昊一个人靠在椅子上,桌上是不应季的葡糖,一颗一颗晶莹剔透,他一颗颗的摘着放在了嘴里,甘甜的滋味充斥着味蕾。
他嘴角不由的浮出一丝笑意来,这种生活,他做梦也没想到,能在天子的身侧享受着世间最悠闲的生活,不用在宫中值班,不用在深夜守在殿门口挨饿受冻。
无疑,这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拥有了美人还拥有了生活,他现在什么都不愁了,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好人。
从小混迹在市井之中,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十七八岁入了海成了强盗,后被官府抓获投了军,辗转多年受了提拔成了羽林卫。
而在宫中也没少做过坏事,帮着那些嫔妃做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但是从中得到了不少的好处,现又被苍凛尘看中,只觉得人生混到这种地步已经很好了。
“砰砰……”敲门声响了起来,他没有丝毫的惊慌,懒懒的开口问了一句:“是谁?”
“是咱家。”门口是安德的声音,不等秦昊同意,已经推开了殿门,也不进殿,只是在殿门口说道:“陛下让你明日到御书房,按照计划行事。”
“属下谨遵陛下口谕。”秦昊拱了拱手,也不起身依旧仰躺在椅子上,自顾自的往嘴里丢着葡萄,入宫已经好几年了,他对规矩一向都漠视。
安德点了点头,将殿门又掩上,安德不知苍凛尘所谓的计划是什么,苍凛尘的想法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奴才能猜度的,只要苍凛尘不说的事他绝对不会多问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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