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凛尘见他转身离开彻底的冷下了脸来,居然想要从他手里讨得便宜实在异想天开,这次他就要大漠和南疆知道,他苍凛尘不是病猫而是一头吃‘肉’喝血的老虎!
辅政王气愤不已,原本想说在宫中住下会好一些,但是当他见到所谓的东宫偏殿的时候,脸‘色’立马比锅黑还要黑上几分!
苍凛尘给他安排的住处可不是好住处,若说偏殿不如说是个废弃的宫殿而已,殿外是一泓无人打理的水潭,谭中漂浮着枯死的浮萍,弥漫着一股恶臭。
院中全是些杂草,也无人修建,角落里的杂草能长到及其人腰际的高度。
“王爷,请随奴才进殿。”安德见他这模样,掩嘴偷偷笑了起来,暗道陛下的主意真高明,明着是尊重大漠使者让其住在东宫偏殿,暗地里却是羞辱他而已。
这东宫西偏殿安德可是知道的,以前是服饰东宫的宫娥奴才所居住的地方,后来迁移了去就空旷了下来。
因为一直闲置,地处偏僻,久而久之便成了如今这副光景。
辅政王见这场面,心中怒火熊熊,也只好打掉‘门’牙往肚子里咽下,跟着安德进了殿中。
好在殿中明显有打扫过,没有蜘蛛网,虽然陈设旧了一些,但能住下个人。
“好了,你下去吧。”辅佐王冷声道,脸‘色’一直都不好看。
安德应了声退了出去,终于大笑起来,瞧着辅佐王像是吃了一只死苍蝇的样子他就忍不住笑岔气。
见安德走远,殿中又未曾分配奴婢,辅佐王便让他带来的二人守在殿外,又从‘侍’卫手中拿过一包袱进了里屋。
不多时,殿中便走出一个中年的公公模样的人,他瞥了一眼两个‘侍’卫吩咐道:“好好在‘门’口守着,若是有人来就说本王歇息下了谁也不见。”
做完了这些,他才迈着步子往脑子里记下的地方去,其实昨夜他便进了京城,刚到驿站便收到了一封书信,书信里只有一张寥寥几字和一张靖国宫中地图。
书信上几个字如是写道:“若想救太子,到红点处相聚。”
那地图上勾勒出的红点是一个宫殿,就在今天晨间他又收到了一个包裹,是宫中公公的装束。
他问了问送包裹来的人,勒令呵斥威‘逼’下才知道,他要去找的人是谁,便是当今圣上的生母虞太妃!
晨间的虞太妃宫中并没有几个人,她平素也没什么事可做,也就闲着时候念念佛诵诵经而已。
辅政王到的时候,她正坐在美人靠上半掩着双目转动着手中香檀木做得佛珠。
见辅政王来,她这才明亮了双眼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人道:“来了?”
她的声音很平静,就像是久别重逢的故人,久违的相见,打个招呼一般的熟悉。
辅佐王细细打量起从容的‘女’人,不由得有些诧异,更是疑‘惑’又带了几分警惕:“找我来到底什么意思?”
他如果没记错的话,虞太妃可是皇帝的生母,难道不应该是跟皇帝同一条心,但是皇帝明显是想讹诈他一笔,这虞太妃该不会是想再多敲诈一些?
“实不相瞒,哀家曾派人去天牢营救过贵国殿下,可惜没有成功。”虞太妃很惋惜的模样叹了一口气轻轻将佛珠搁在了桌上,眉目里有些哀伤。
“天牢?”辅佐王爷眉头紧皱起,面‘色’一凝声调木然拔高:“居然将殿下关押在了天牢之中?”
他知道天牢是什么地方,天牢可是关押死犯的地方,他还以为苍凛尘好歹会将欧阳晨关押在宫殿或者是旁的院落里尊重一下大漠,但是没想到苍凛尘竟这般目中无人!
“没错,天牢。”虞太妃淡淡苦涩一笑紧接着说道:“此地王爷不宜久留,哀家也就长话短说了,哀家知道你很想救太子,但是切勿稍安勿躁也别做多余的事,天牢守卫森严不可硬闯,一切还要等拓跋策太子来了再做打算。”
虽然辅佐王不知道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但是出奇的却对虞太妃的话深信不疑,早有耳闻太妃与皇帝不和,看来留言非虚,确有此事!
“好,本王记下了,告辞。”辅佐王说罢转身离开,这是皇宫,是苍凛尘的天下,他还是听虞太妃的话别轻举妄动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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