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吴大人会这么朝我倒下来也是我吩咐的,不过在大家的眼里面看到的,就是我推了吴大人一把,是我不怀好意。”吟欢她仔细想了很久,才觉得这个办法解释简单有效而行得通,也能证明,良妃的流产其实和她关系当真不是特别大。
“皇后的意思是良妃那日从台阶上滚下来?也是如此?”良妃中毒是事实,若是为此陷害恐怕……他的心中开始多了一丝考虑。
吟欢嘴角微微勾起,“皇上,这么多人众目睽睽之下,都以为我推了吴大人,当日情况混乱,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良妃的肚子上?又有几个人看清楚了我是怎么推良妃下台阶的?都说抓人拿脏,只凭口说不是无凭?”
众人忍不住点点头,这皇后说的其实还真的有几分道理可讲啊。
“夏吟欢?你这意思就是凭你这三言两语,就能证明你是被冤枉的?”苍凛尘双眸危险的一眯,嘴角微微勾起,“你这些话,还不足以摆脱你的责任。”
“我可没有说我就这样拜托了责任。”吟欢看着他连连叹气,“只不过皇上,某些事,的确如此。”
“什么叫的确如此?”苍凛尘脑子一转,总觉得夏吟欢故意绕来绕去,这女人到底是要干嘛?
“皇上,在场的官员们都不清楚今天吴大人是怎么摔下去的,何况当日慌乱的良妃还有一众宫人,你们大家都被此事的受害者牵引,却忽略了我,如果大家真的要定罪,只怕是为时过早,其中万一有所内情,不是冤枉了谁?”吟欢在楼梯上来回走了两步,”皇上,你意下如何?”
苍凛尘身子颤了两下,仔细扫了一眼吟欢,她说的话的确有很多的道理,阳光晕染在她身上,让她绚烂的让人有些睁不开眼,她的每一个字,几乎都深入他心。
“皇后只怕是早已想好了后招?”苍凛尘出声询问,没有了刚刚的强烈。
吟欢这才站定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笑着道,“此事很简单啊,良妃娘娘不是当日从我身边摔下去以至于流产中毒的吗,咱们把当事人请来问问,不是我故意要为难良妃娘娘而是王悦香已死?总不能让我去找一个死人吧?”
“良妃前几日才中毒又流产,整个人尚没有恢复神智,皇后不要……”
“不要什么?”吟欢冷冷的出声,“若是皇上真的担心良妃,大可以让太医随行,我只是想问问她几个问题,想必良妃还没有到神智不清到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地步?再说,她那日可是当事人,若是她不来?怎么证明我的清白?”
苍凛尘一脸错楞,本来在这件事情上他就没有打算在追究谁对谁错,毕竟良妃受伤,孩子掉了已经是一个打击,他也不想让宫中在生枝节,是吟欢执意要如此,现在才把他逼到了如此境界。
“皇上若是不想请良妃来,直接定我罪的话,吟欢也不会不服。”说完话音一转,“只不过吟欢还是那句话,我是无辜的,我没有伤害过良妃一分一毫,更不会拿皇上的龙嗣来开玩笑,请皇上定罪吧。”
苍凛尘的脸更加不好,因为吟欢知道,他是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定她罪的。
“皇上,其实皇后娘娘说的也有道理,此事的确有些模糊不清,还请皇上带良妃娘娘前来。”旁边的吴大人缓过神来,帮忙说话,虽然这皇后娘娘做事手法上的确很过分,但娘娘对皇上绝对没有二心的,这一点大家也是看得出来。
“皇上,臣弟也觉得吟欢说的有道理。”夜行欢见状,出声附和。
苍凛尘有些不悦的扫了一眼夜行欢,现在怎么回事,难道他也帮着她胡闹吗,良妃才流产,怎么能对上她的伶牙俐齿?难道就不知道息事宁人?
“皇上,廉王殿下说的的确有理。”不少的文武百官纷纷一面倒,毕竟夏吟欢可是皇后娘娘,这种丑事若是传了出去怎么安天下,怎么安后宫的心,苍凛尘看着这帮朝臣,在想到良妃,心中不是个滋味!
他可是天子,难道在自己的家事面前,都不能自己处理吗?这到底是多可笑?无论谁对谁错,他的心中固然都是不好受的。
“廉王的意思?就是非找良妃对峙不可了?”苍凛尘沉下了性子扫过了站在最后面的夜行欢,他一袭墨绿色的朝服站在原地,安静的要命,他气息微微一收,唇角微微勾起,“皇上,臣弟觉得为了皇后和良妃的清白,将两人对峙,未尝不可。”
这下可好,他连拒绝的话都没有办法多说了,众臣现在纷纷都站在夏吟欢这一边,倒是有不少支持良妃的,心里面默默谴责夏吟欢,此女太过逼人太甚,非得把朝廷搅成天翻地覆不可。
苍凛尘沉声道,“安德,去把良妃请来。”
安德立刻出列,扫了一眼吟欢,连连皱眉,那良妃娘娘也是倒霉,惹了这么个招事的主,这下事情没那么简单过去了。
“对了,顺便把太医一同请来,一定不能让良妃在受伤,良妃的身子还没有完全好,记得小心一点。”
“是。”安德哪有半点不从,赶紧说了个是出了殿外。
苍凛尘对上吟欢的眼神冰冷,随即带着众人回到大殿上,冷冷的落座,根本不想在看咄咄逼人的吟欢一眼。
吟欢耸耸肩,良妃这次若不是拿孩子做赌注,她也不至于非得逼她到这个地步,非得揭穿她的阴谋,为自己讨一个公道。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良妃还没有出现,吟欢拖着腮帮子,显得有些不耐烦了,所有的视线打在她的身上,却没有让她有半分的不安,她依旧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帮人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这样的女子,果然才配得起皇后之名。<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