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大头的眼睛最好，手电光打在身旁一人多高石壁上的一处，随后侧头对我道：“你看，那是不是我们遇见过的洞壁文？”
几道光聚在一起，我眯起眼睛看去，果然有几个红色字迹写在黑色的岩石上，并不醒目，也亏得大头的眼尖，不仔细看还真是发现不了。做为史前文字的洞壁文，已经是一种成熟文字，我和大头见过几次，现在细细地打量那几处字迹，直观感觉上完全不象，慢慢摇头，“不象是文字，会不会是什么特殊的标记？”
张教授此时轻咳了一声，开口道：“这有可能是红山文化时期的‘陶文’，这种原始的陶文在考古中偶有发现，多数出现在陶片当中，著名的有半坡陶文丁公陶文等等，每一种陶文相互之间没有联系，没人能够翻译出来，不过这几个明显的红山陶文……”
看着张教授欲言又止的神态，众人都有些着急，高童忍不住催促道：“有什么猜测您就直，这不是严肃的学术探讨，咱们没必要纠结。”
张教授点点头，“中间那个陶文我见过，算上眼前……―共有三次。第一次是标注在内蒙一处红山文化遗址的岩画上，岩画记录了一种非常奇特的祭祀仪式；第二次是在一堆出土的陶片中间，经过散碎陶片的粘接复原，发现这个陶文是刻划在一幅陶画下方，陶画的图案也是反应祭祀的场景。最起码表面来看，符号的两次分别出现，都伴随有宏大的祭祀场面。”
高童接着张教授的话头问道：“那您的意思是，这个陶文字符是代表了祭祀？”
张教授勉为其难地停顿片刻，然后才没有底气地“嗯”了一声，“也许是，也许不是。”我心到底是严谨的老学究，这都什么时候了，众人恨不能胡八道地把那几个符号想象成高速公路的路标，你这好容易有个猜测，哪儿还有闲心心翼翼地搞求证。
高童皱起了眉头，不难想象，就算这几个不明意思的陶文代表了祭祀，对我们实在也没什么帮助，犹豫不决之间，一旁的默默忽然截过了话题，“不管这个符号代表了什么意思，每次它的出现如果都伴随了祭祀的话……那这里为什么干干净净的，没有一点祭祀痕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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