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大声叫:“你总得在个理由吧!”
“还用说理由吗?耍流氓,*!”
“你们不能轻信余丽丽的一面之词。”
“有冤去派出所去说。”林副市长说,“给你脸不要脸,偏要b我把你弄到派出所去。进去以后,你就别想再出来。”
厂长像泄了气的皮球:“我说,我都说。”
林副市长这才坐了下来。
张建中对警察说:“你们去了解老井的下落吧!一定要把他抓回来。”
一边说,一边送警察出门。
还没关上门,就听见“扑通”一声,回头看,厂长已经跪在地上。
“林副市长,我中了余丽丽的美人计,她把我害了。”
“你他/妈的还是不是男人?”林副市长骂了一句,说,“你站起来!”
“张,张副主席,你与余丽丽接触过,你应该知道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我是有血有肉的男人啊!”
“张副主席就不是有血有肉的男人吗?我就是不有血有肉的男人吗?女人多得是,是你的,才能动,不是你的,动了就能要你的命!”
“我就是一个糊涂上了她的当。”厂长说,“老井的事,我是后来才知道的,我是坚决反对的,要他们赔偿所有私运出去的东西。老井就是被我b走的。”
林副市长冷笑两声,说:“你还成英雄了。”
“我只是将功补过。”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是b我们一定要把老井抓回来。”
老井成了整个事件的关键点,早也猜到他们不会老实交代,却想不到他们还抱着那么大的侥幸。不过,厂长承认与余丽丽有染也算是一大收获,至少,他再不会反击,给张建中的上任制造种种麻烦。
国资办主任还是把情况汇报上去了。市委书记去省里上任了,只是市长主持工作,一听到张建中这个名字,便问:“是不是兴宁县的张建中?”
国资办主任老老实实说:“我也不知道。”
市长就说:“你叫林副市长来见我。”
主任并不敢亲自叫林副市长,怕他在气头上,骂你通风报信,于是叫一位副主任通知他。果然,便挨了林副市长一顿臭骂。
“你们行动倒快的,叫你们办事,行动怎么不见那么快?通风报信打小报告倒那么快!我不会向市长汇报吗?要你们汇报?国资办养着你们这些废物,难怪工厂企业一个比一个差!”
骂归骂,市长还是要见的。
“你和那个张建中到底是什么关系?”市长一见他就甩出这一句话。
“并没有太特殊的关系。”
“没有特殊关系,你会那么看好他?边陲镇,你就没少说他的好话,现在,不声不吭,就任命他为糖厂的厂长了。谁给你那么大的权利?”
“那个厂长也太不像话了。”
“像不像话是一回事,撤了他,我没有意见,但任命张建中,你不能连个招呼也不打。”
“情况紧急,我只是想想压一压厂长的嚣张气焰,随口就那么说了。”
市长看着林副市长,好一会才说:“只是随口吗?我听说,前几天,你就任命他厂长助理了。”
林副市长知道是国资办主任泄的密,那天,跟他们喝酒,他们就一口一个厂长助理地称呼张建中。
“我正要向你汇报的,但没想到糖厂发生了那样的事,他们的供销科长携款潜逃,两个厂长又大打出手。你不知道,当时厂里有多乱,我赶到的时候,好几千人都围在厂部看热闹。”
“有那么严重?”
“比我说得还严重。”
说得越夸张,越说明自己被形势所迫。这时候,常务副市长推门进来。他也听说糖厂的事了,赶过来打听情况,一见林副市长也在,便知道他们在谈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