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客也傻得可以,一直上到二十层,以为回到家把两伙追债的人关在门外,他们便奈何不了自己什么,然而,寡妇却在里面插上了门。
——开门!开门!
——你关门干什么?屋里是不是有男人?
——有人追杀我,你再不开门,我就被他们斩成几截了!
搭电梯的张建中和那打手没那么快上来,跑楼梯的村长和另两个打手却不香港客慢多少,在门口耽误了一会儿,想他们也快到了,香港客只得弃门往楼梯口跑去,似乎也只能往上跑这么一条路了。
妈的,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寡妇锁在门外了,最近,只要回来得晚,寡妇就不开门,好几次,他只能卷着外套蜷缩在门外过夜。
快到楼梯口,村长突然出现,吓得他往后退,正好在电梯口,想按电梯,见电梯往上行,知道张建中在电梯里,便知道自己无路可逃了。
“你跑?我看你往哪跑!”
跑了二十层楼,村长气喘却还能大声说话,另两个打手好一会才出现,见香港客被堵在走廊上,才停下来大口大口喘气。
香港客退到走廊另一头,看了看那扇窗,回头对村长说:“你别过来!你们都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我们一拍两散,你们什么都得不到!”
村长继续往前走,说:“你跳!你够胆往下跳!”
香港客“扑通”一声跑在地上,且还双手作揖,哭丧着脸说:“求你放了我吧!我知道错了,我赔偿你们的损失!赔你们双倍损失!”
村长问:“你拿什么赔?”
“我卖屋,我砸锅卖铁!”
“你觉得,你说的话还有人信吗?”
另两个打手也走了过来,还气喘吁吁地说:“我们不管你怎么样?今晚,你必须搞定你欠的帐。”
“你们b我有什么用?你们b我,我也生不出钱来啊!”
一个打手看了村长一眼,说:“要不,你们大陆佬帮他把赌债还了!”
村长反问一句:“有这样的好事吗?他还欠了我们的货款呢!”
“你们不是有生意做吗?你帮他还了钱,慢慢在他生意里赚的钱扣。”
香港客精神了,说:“是啊!是啊!村长你就帮帮我吧!你就念着我们光屁/股玩到大,念着我这几年跟你们合作做生意,帮我还了赌债!”
“你也太不要脸了!”
张建中和那打手搭电梯上来,却听见村长和另两个打手吵了起来,村长说:“他也欠了我们的货款!”
打手说:“你们是朋友,又是生意伙伴,帮他还也很应该!”
“如果说应该,你们应该帮他还才对!是你们开地下赌场才害成他这样的!”
“你搞清楚,赌场不是我们开的,我们只是放债赚利息!”
“你那是高利贷!”
“没人b他借,我们是一个愿挨,一个愿打,双方愿意。”
“那你为什么要我们替他还?”
“你滚开,别在这妨碍我们!”
“要滚也是你们滚,他欠我们的货款在先,要还也应该先还我们!”
说着吵着,双方又动起手。
这里与刚才大厅不一样,走廊窄,没多少腾挪空间,村长一点更不占上风,那两个打手并排联手,步步紧b,村长只能一边防,一边退,香港客反而清静了,与己无关地抱着双手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