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累吗?
天天按部就班,哪有在部队那时候伤精动骨?
有时候,看看敏敏都嫁人了,不得不感叹,自己也不年青了,勾指数数,在位还能有多少年啊!
回想这些年,有值得骄傲的,也有不尽如人意的,可谓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今天,这么一转悠,突然发现,丁建这家伙也滋润起来了?好像也敢在自己面前显摆了。带我到这地方来干什么?还不是让你这土包子长长眼,还不是告诉你,我丁建也可以出入这类沽名钓誉为台商为港商消费的场所。
凭什么?
还不是凭他开公司,手里有几个破钱。以前,谁去想钱的事?想的只是怎么把工作做好?那时候,哪想到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只想着每顿饭菜碟子里能多几块肉,地方上更惨能吃饱饭已经很奢侈了。那会儿,更不会感叹那几块破石头的威力,哪知道什么固精壮阳,想来就来,每一次都勇猛无比。
这番感慨是在按摩床上发出来的。
从蒸汽室出来,换上桑拿室的简便衣服,就被安排到了按摩间。这时候,不再是一堆男人聚在一起了,一个一间屋,屋子很小,当中摆一张按摩床,靠墙摆着一个小柜子,墙壁上挂着一个个精致得不穿衣服的女人画。
丁建很有些潜台词地说:“懂得好好照顾自己。”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你先说清楚,都有什么程序?”
刚才跟着丁建,还可以傻瓜过年看邻居,现在,各进各的房,不弄清都有什么规矩不行。
“你就以不变应万变吧!”丁建丢下这一句话,把门关上,又推开,探进头来,说,“钱,你别管,出去服务台,我一起付。
李副书记一个人呆在屋子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躺更不是,就后悔没把烟带进来,便想是不是可以溜出去拿烟,一开门,眼前却站着一个年青女子,似乎没想到门会开,吓得她退后半步,马上又绽出有点僵硬的笑,她的牙很白,穿着同样白的运动服,上衣的拉链拉得很高,年纪应该比敏敏小一点,也给人一种瘦瘦弱弱的感觉。
“老板有事吗?”
“我想去拿烟。”
“你抽什么牌子的烟?”
她手一抬,把手拎的篮子举到胸前,就见篮子里有两包烟,一包是中华,一包是广东人喜欢抽的红双喜。
“这得多少钱一支?”李副书记警惕起来。
那女子笑了起来,这次是真笑了,又露那一口白牙齿。
“送的,不用钱,不会记帐上的。”
两个牌子都不是李副书记吸惯的,便拿了一支中华烟,女子很殷勤地把火机拿起来,“咔嚓”一声打着,点着烟,吸了一口,呼出一团烟,见那女子没有走的意思,李副书记便问:“你是干的?”
“我是给你按摩的啊!”见他一副不相信的神情,按摩女指了指自己腰间系的一个小牌牌,说,“我是9号。”
“噢,噢。”李副书记有点措手不及,这么年青,且模样也长得不错,只是瘦瘦弱弱的,有力气吗?
她笑着说:“你能不能坐在床上,拦住我的道了。”
李副书记坐在按摩床上,按摩女就从他面前经过,把手里拎的篮子放在那个小柜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