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惠男的家中,檀道济见到了那位半仙,两人一番攀谈,檀道济先是夸赞了那位半仙料事如神,随即又让半仙给自己看了下面相,半仙说道:“将军位极人臣啊。”檀道济听后,笑道:“当初,桓温让人给他看相,看相者也说了一句位极人臣,难道我最终也如桓温一般?”半仙笑道:“将军自当流芳百世,怎么会如同桓温一般遗臭万年呢?”檀道济听完淡然一笑。在江陵逗留了一阵子,檀道济率领大军回返。路惠男则随着大军一起去了建康。送走了他们只会,路惠男父亲问道半仙说:“先生,女儿此去真能荣华富贵?您不是说檀道济日后?”半仙:“哈哈哈,老丈,你的女儿日后福气大着呢,能够做一国之母,岂是堂堂一个檀道济夫人所能比的?”路惠男父亲听了吃惊不已。
平定了谢晦之乱,刘义隆正式坐稳了江山,至此,刘宋开始了和平建设时期。然而,于此同时,北方则因为一场战争的爆发,导致了拓跋焘开始了剪灭北方诸国的战争。原来北凉老狐狸沮渠蒙逊在灭亡西凉,统一整个大西北之后准备挺入关中,恰巧遇上了盘踞陇西的西秦,胡夏国则也欲像西扩张,吐谷浑和仇池这两个小国也想在大国争端中分去一杯羹,于是北凉结盟胡夏,西秦像拓跋焘递过去了橄榄枝,仇池和吐谷浑则同墙头草一般,多方势力在大西北进行了鏖战。
北凉先是大军打进了西秦都城边缘。随即,北凉军队又被西秦打了回来,于是北凉致信胡夏赫连昌,要求他出兵。双方联军将西秦打的元气大伤,一次战役中胡夏军队就活埋了5000西秦军队,吐谷浑则趁机收拢西秦流民和分散的军队,趁机捞了一把。此次大战,交战双方都损失惨重,北凉,西秦从此一蹶不振。而胡夏赫连昌主力西进则给拓跋焘看出来了机会,他准备大军出击,一战灭胡夏。
平定了谢晦之后,檀道济在家休整。这日,高进之前来拜望。檀道济问道:“北方是不是又出什么事情了?”高进之面有忧色的点了点头,“西北大战,北凉,西秦双方元气大伤,胡夏大军应北凉之邀请,西进征讨西秦,斩获颇丰啊,我看着胡夏是这次大战的最大受益者啊。“檀道济轻轻一个叹气:”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只怕最后的赢家,现在就要出手了?“高进之不解,问道:”最后的赢家,谁,难道不是胡夏么?“檀道济轻蔑的一笑:”呵呵,赫连昌与他爹赫连勃勃比差远了,他爹最会潜伏着等待时机,当年我们灭后秦,反而是给他赫连勃勃做了嫁衣,我看这次,赫连昌是给拓跋焘做嫁衣啊。“高进之:”你是说?“檀道济:”他主力在外,这很明显是个趁虚而入的好机会,我估计此次拓跋焘要一战灭夏了。“高进之:”统万城高大牢固,胡夏骑兵战斗力又不弱,游击战最拿手,拓跋焘又不傻,他至于耗费大量军力强行灭胡夏么?“檀道济,拓跋倾尽全力和慕容家鏊兵中原,前后损失了4万多人,和我们虎牢关一战又损失了近三成兵力,事实证明,索虏从来不怕下血本,只要他们有决心拿下的,即使本钱花的再大,他们依然要做!”
这时,高进之叹了口气,问道:“陛下,还不肯让你出去?”檀道济苦笑一下:“陛下封我做江州刺史,却不让我去上任,将我留在京城,分明是不信我啊。”高进之叹了口气:“一切天注定,半点不由人啊。”这时,高进之看了看正在一边种花的路惠男说道:“你家那位能接纳她么?”檀道济苦笑道:“你看看那房门就知道了。”高进之看了下紧闭的房门不由得笑了,“噗哈哈哈,你娶了这么个媳妇,难道做摆设啊,不过也好,新人换旧人嘛。”檀道济白了他一眼:“别胡说啊,我对这个路惠男可是没有半点非分之想,我再大一点都可以做他爹了。”高进之:“呵呵,你对她有没有兴趣不重要。关键是她对你有兴趣就行,人家可是把你当做心仪的英雄哦。”檀道济:“不要胡说,我如果给不了她那个承诺,我是不会让她成为我的女人的。”高进之沉吟了一会说道:“如果说,你真心对她没感觉,这倒是不失为能够保护你性命的一件护身符。”
说着,高进之凝视着路惠男,檀道济也转身望了望她,突然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惊讶地望着高进之说:“莫非,你是要………”高进之点了点头。“不行!绝不可以,我檀道济绝不可以将自己的生命依靠一个女人作为帮助。“说着回头看了看正在那种花的路惠男,路惠男对他嫣然一笑,檀道济也只能苦笑着应对着她。高进之起身说道:”言尽于此,凡事都要檀公自己拿捏,我知道有些事对她很残忍,但是如果她真正爱一个人,她应该为那个人付出一切,包括…….额,如果檀公不方便说,我可以去找他说。“”不!“檀道济挥手道:”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的,不用你挂心了。“高进之随即告辞。
元宵节晚上,路惠男兴致冲冲地上了大街逛灯会,这时,她路过一个小摊位,一位小贩说道:“姑娘,买一支并蒂莲吧,送给你喜欢的人。“路惠男仔细看了下并蒂莲,色泽晶莹,非常喜欢,于是立刻问了下价格便买了下来,因为他要在檀道济来之前给他一个惊喜。买下这株并蒂莲后,她便来到了和檀道济约定好的地方。
过了一会儿,檀道济忧心忡忡地走了过去,路惠男喜滋滋地跑了过去,到檀道济面前,将并蒂莲一下子晃了出来,檀道济一愣:“这是?“路惠男:”你还说呢:“平日里都是男的给女的送花,你倒好,有女的给你送花,你还不开心啊。”檀道济的愁眉并没有舒展,反而越积越深:“惠男,走吧。”“走?”路惠男似乎没听懂:“你让我走去哪里啊?”檀道济:“当然是从哪来回哪去啊,你要的荣华富贵我给不了你,你还是去另外找一位能够托付终身的吧。”路惠男吃惊地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啊,当初我从家里出来,就是希望能够嫁给你,我也知道你有夫人了,可我不在意的啊,哪怕是做妾也不在意啊。”檀道济:“够了,我大你靠二十岁,你认为合适么?况且我也不喜欢你,我不希望耽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