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不远处,全身散发着光束的大祭司,身躯宛若钢铁的邵东华,居神色淡然,却无意极为强大的苦行,已然并肩!
色痞大师兄与寒霜儿虽然已经回到了李自知身边,但这绝不是李自知笑容的来由!
日光正盛,平原之上伤痕累累,疮痍密布。
李自知站在盛京城前,迎着阳光,迎着微风,将手的宽刃长剑插进了身前的土壤之。
没有异变发生,锋利的剑锋在刹那间内切碎了细微的土块,甚至没有带起一丝灰尘!
作为李自知的妻子,寒霜儿悄然无声的站在了他的身后,
李自知张开双臂,外披滑落于寒霜儿的手掌,露出了一身劲装。
接起单薄的外衣,寒霜儿来到了李自知的身后,将他的长发仔细盘卷而起,然后用那如剑一般棱角分明,但已经看似极老的铁簪穿过发丝。
李自知的微笑仍挂在脸上,他看了一眼寒霜儿,道了声辛苦,便将目光锁定在苦行三人身上,轻道:“其实早在去年这城下,我便已经忍耐许久!”
众人自然知晓李自知说的正是赤脚和尚那彪悍一战!
李自知抽出宽刃长剑,再没有半句废话,剑尖儿遥指三人,厉声喝道:“来战!”
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却如同惊雷一般响彻天地!
滔天一般的战意充斥在人们的耳,修为较弱者立刻口喷鲜血,心胆俱寒,未抵命玄者顿时头寻目眩,寒毛炸立,即便抵达了命玄境的强者,也浑身颤栗,心惊恐抑不住的涌向脑海。
西域四万黄金骑士人仰马翻,大荒刀客手长刀嗡鸣不止。
整座平原只在这一声厉喝之下,异变丛生!
李自知一人一剑,傲立盛京城下,剑指三位无上强者,未弱一丝不提,却已在气势上胜出一筹!
北城墙之上传来整座城市的怒吼之声,冲上云霄!
天空为之清明,阳光似也变淡,只有他手的宽刃长剑仍旧散发着骤亮的光色,似已迫不及待。
苦行似第一次认识李自知,他与李自知虽是敌人,却也是友人。在西域时更在同一屋檐下生活许久,李自知书生气极为浓郁,虽然说话做事从不拿腔作调,但为人自有儒雅之风!
此时李自知完全颠覆了在苦行心的形象,竟让他有些不认识!
大祭司心凛然,换骨之后的他本已信心十足,但见此时李自知,心那十分的信心不知为何消散殆尽。
三人之,只有邵东华心平静。
因为他对眼前这般模样的李自知太过熟悉!
先帝岳定王,曾评价李自知心万卷书,儒雅之气飘逸,手一把剑,怒视天下英豪!
岳定王虽然只是武夫,诗词歌赋一向不是强项,这首简短的评语也算不得诗,称不上词,但却简单直白了形容了李自知的两面!
李自知是典型的盛唐人,从不缺乏盛唐人面对强敌时心底涌起的那股歇斯底里。
此时,厉喝,剑指,不仅仅意气风发,更是心酝酿已久的战意终于如火山喷发一般爆发!
不知张小刀是否在梦感受到了来自盛唐的力量,距离山巅还有一段距离的他,撑起了身躯,汗如浆下。
张小刀自认吃苦对他来说并不算困难,然而这一生却从未如此苦过。
他不知道自己体内的五脏腑是否移位,但很确定的是,每走一步他的体内都有大量血液被挤压而出。
眼耳口鼻之的血花,已经与汗水混合在了一起,模糊在了脸颊与脖颈上。
骨头仿佛即将被碾为碎末的痛苦常人根本无法承受,更别提挪动身躯!
然而张小刀便在内外俱伤之下,再次前行,每一次如同虫子般的蠕动,丑陋异常,但他在行进,他在攀峰!
即便他爬的在慢,他也仍在努力。
如此反复之下,晕厥,醒来,承受无尽痛苦,张小刀很确定自己连一根手指都无法抬起,更不会注意到他的蠕动已经在垒石山上拖出了一道鲜艳血痕,他还在爬,不知哪里来的力气。
时间渐逝,张小刀在攀爬的过程身下石块的尖锐划破了他的肚囊,大肠小肠似要散落一地,他连忙用一只手托住这些血肉模糊的脏器,似已感觉不到疼痛,但却在没有一丝力气做出任何动作。
张小刀望着似乎并不遥远的乐峰,露出痛苦神色。
他的信念似乎就要坍塌,又或许涅槃重生!(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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