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件事情我不方便出面,要看你。”
孙箭簇了一下眉头,然后很利落的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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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刻还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气氛被打破。
无论是谁在清晨起床后洗脸刷牙时看见三十几名黑衣人闯进自家的院子,都会觉得惊愕,诧异。
张小刀也是如此,只是维持的很短,然后便回复了平静。
毫无疑问,黑衣人是玄天馆的人,而来到这里自然是为了查案子,而能与他牵扯上的案子,自然是那个路痴刺客的惊天刺杀。
张小刀对于节度使大人的死感到惋惜,但他必须承认对于陌生人的死他毫无感觉。
最重要的是,哪天张小刀与法义被当成了从犯,所以他不可能去官府自找麻烦,但麻烦还是来了。
带来麻烦是一名女子,女子长相没有二姑娘俊俏,但不知是否因为常年都坐在玄天馆的那把椅子上,她整个人会给人一种阴森感。
奶奶莫名的看着这一幕,然后下意识的走到了唐淼淼的身前,挡住了唐淼淼可爱的脸蛋。
姓王的姑娘看到了院落中的一家老小,误以为他们是一家人,然后簇了下眉头,然后极其短暂的松开。
似乎她觉得在老人和孩子面前抓人是一件不好的事情,但因为事关重大,事情还是要做。
“你就是张小刀?”
王姑娘开口没有任何铺垫,像以往玄天馆办案一般无二。
“我是。”
王姑娘继续简单明了的道:“和尚是你的朋友?”
这时,似乎听到了什么嘈杂的声音,刚刚睡醒的小和尚推门而出,然后觉得这场面似乎有些诡异。
王姑娘簇了一下眉头,看着眼前这清秀的小和尚,沉寂了片刻,然后开口道:“抓走。”
在他身后的数十人掠过王姑娘,直奔法义。
法义没有动,但是张小刀动了,他向前踏了一步,问道:“为什么抓人?”
王姑娘没有兴趣回答张小刀的问题,况且回答人贩的问题一向不是玄天馆的作风。
玄天馆的作风很简单,抓走,关押,审问,定罪,如果有其他证据出现证明其无罪,便是放走,从不拖泥带水。
然而,这种态度的确并不符合盛唐官府一向亲民的作风。
吴大雄此时也走出了房间,看到了院落内的局面,然后走到了张小刀身旁,没有开口,没有吭声。
对于这种霸道的作风,张小刀也没觉得有何出奇,他正准备束手就擒,然后回去只找李毅帮忙。
这时,黑衣人已经来到了法义小和尚的面前,法义没有什么畏惧神色,被一根透明绳索缠住了双手,行事作风霸道的玄天馆坐馆王姑娘这时却道:“我是说全部带走。”
奶奶簇起了眉头,二姑娘簇起了眉头,唐淼淼好奇的看着这位凶巴巴的姐姐,实话实说道:“姐姐,你怎么这么凶。”
如果是在场其他人说出这句话,不会对王姑娘产生任何作用,然而说出这句话的是一位可爱的小姑娘,于是她又簇了下眉头,旋即又松了下来。
张小刀本没觉得这算大事,他相信在翼州以李毅的威望,什么事情都可以解释的清楚,但这事儿总不能牵连到他的客人。
于是,他抬起头道:“和她们没关系,她们只是远道而来的客人。”
王姑娘当然不会听一面之词,在她看来自然是将人犯与之相关的人全部抓回去,才算稳妥。
而王姑娘不说话,那些黑衣人不会看你是否是老弱妇孺,遵守命令准备用绳索困住三名客人的双手。
这对于张小刀来说,是无法接受的事情,正待他准备说出什么时,张家肉铺外正群情激奋。
群情激奋自然是有人将事情告诉了百姓,而百姓不想让彰显爱哦到被带走自然会群情激奋。
在这种情况下,刘亦晨走到了所有人的面前,先是劝说了孙箭,后是劝说了大家,然后带着大家的希望和嘱托,走进了张家肉铺,第一时间亮出玄天馆的腰牌。
门口的黑衣执事并没有阻止刘亦晨,误以为他是暗侍卫中王坐馆的手下,来此汇报消息。
而见无人阻止他,他便更加大胆了一些,在步入院落后,先是说了一句:“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
冷漠的王姑娘看了他一眼,刘亦晨亮出腰牌,来到了她的面前道:“大人,我是九阳的暗侍卫,不知小刀等人是犯了何事,能否容点情面。”
王姑娘簇了簇眉头,看了看腰牌,看了看刘亦晨,然后轻声道:“那来的跳蚤,轰出去!”
刘亦晨脸色瞬间灰败了下来,就像不远处炉灶中残留的白灰。<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