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淳于曦走出帐子,才觉无力。他从未有过这般无力的感觉,他一向运筹帷幄,一切皆在掌握。唯独一思是例外,无论从前还是现在,她一直是他心口的一根刺,一碰便疼。
她未叫住他,他犹豫着将那个镯子交给她后,她未叫他,甚至连一声道谢也没有。他的心如同被生吞活剥般难受,他无意看到那只镯子在别人手上时,是不要命的去夺,他知晓那只镯子对她来说有多重要,他想让她高兴,只是如此简单的愿望。
他本就不是要她的感谢,可当她发现镯子的无措时,他却又那样希望他无措的对象是自己,如果她也那般关心自己该有多好。
他又忽然妒忌起来,所以他犹豫,犹豫是否将这镯子还给她,是否要让她牢牢记住卿月。
是她的泪熔了他的犹豫,他见不得她的泪,见不得她的柔弱,他妥协了,将它还给她,可如今,他却又迷茫,
他不由的抬起手来,看着那条深深的刀疤,那是夺那镯子时被人砍伤的,很深很深的一道伤痕,她全然不见,她的眼中只有那只毫无生命的镯子,他一个大活人比不上卿月的一只镯子……他的心徒然黯淡下来,似布了阴雨……
他不知道他为她不要命的付出是否值得,他不知道她似千年寒冰的心是否能融化。
他幽幽的叹了口气,迈步欲走,却见于子一脸慌乱的匆匆赶来。
于子一向镇定,如此慌乱定是有极其棘手之事,他拧紧眉心,正色问道,“子,何事如此匆忙。”
于子俯身,回道,“禀殿下,大事不妙,军中有好几个将士上吐下泻,症状类似霍乱。”
霍乱?!淳于曦大惊,如同晴天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