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一思只觉心颤,她不知道在蛮夷军营看到秦葬会是这般的感觉,心寒彻骨。想当年他跟着皇叔南征北战,为皇叔出谋划策,打了多少的胜仗,杀了多少的蛮夷,而今却成了蛮夷的军师,如何不是讽刺,如何不叫人心寒。皇叔倘若在世要看到他如此,不知心中有多少怨恨。
她看着秦葬,心底蓦地生出一股血气来,就像此刻中间那个看不清脸为救她而满是伤痕人一般,心中涌着一股执拗的血气。
那人终究费力的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几度险些要倒下身来,可他依旧坚持,踉踉跄跄的摇晃着,冷道,“要杀便杀,少说废话。。”
声音依旧铿锵有力,透着无比的坚定。竟是于寅。
一思看向他一时五味杂陈,尽是说不出的滋味。
那头秦葬闻言,阴毒挑拨道,“愚昧愚忠之辈。为一个女子令自己的手下和子民身陷险境的主子,根本不值得人尊敬跟随。你信不信……”
“于寅一生只信主子,冷公子就不必多费口舌。”于寅毫不留情的打断秦葬,话语依旧坚决,却是惹怒了那头一直没有发话的布日古德。
布日古德阴阳怪气的忽然喝道,“却是多费口舌!扰了本王好梦焉能饶过?!来人,拉出去砍了,头拧下来送回勒城!也该挫挫淳于曦那小子的锐气!”
话出立刻又引来士兵们高涨的士气,“杀了他,杀了他”三个字又不约而同的吼了出来。
一思莫名一震,这是她最不愿看到的结果,有人救她不成被擒被杀,她便是间接的凶手。她静了静心,镇定嚷道,“此人杀不得!”
于寅身子滞了滞,缓缓转过头来,一思看着布日古德走向于寅,经过他的时候轻声说了四个字“大局为重”,而后她直向布日古德走去,在他身前不远站立,福了福身,道,“小的贺一一叩见王爷,见过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