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算精品百货搬出去了,但因为精品百货早已经打响了知名度,经营的东西也是独一无二,别家根本没有,属于酒香不怕巷子深那种,因此不怕换地方,因为不管你换到哪儿,只要还想要你的货,就得跟着去,有点危险也不怕,毕竟利润太大了。
以目前这种情况,出城去搞一个营房作为团练驻地,再在那个防守森严的地方做批发生意,的确比在城里安全,至于兵营是不是合适做生意,这个么,团练而已,没那么多讲究。
当然出城也有危险,比如无处不在的土匪,但团丁用的英国快抢虽然不适合在城里打巷战,但却最适合野外对阵,只要建好营垒防守,哪怕只有三百条英国快抢在手,至少在这太平府附近,土匪神马的根本可以无视。
但问题是,如果把团练兵都带走,那知府衙门谁来保护?王永霓通过这件事之后,可是再也不信那批巡防营的官兵了,所以他听到要带走团练后,才下意识的发出惊呼,问干嘛要换防,其实摆明了就是拒绝。
“当然不是全带走。”明白王永霓心思的李志高笑了笑,“还是按照王大人原来的安排,分做两拨。您花钱雇的那五百人还守卫知府衙门,原来那五百人则由我带出城,先找地方把营房建起来,把兵也训出来,之后么,咱们再从长计议。”
“要是这样的话,那生意什么时候能重新开张?”问话的是长江水师提督程永和,毕竟团练不团练他不关心,他关心的是钱。
“你说生意啊?这个么,鉴于最近的情况,还是先停一停吧。”李志高故作无奈的道,“都发生了那种事儿,特别是客商都死了不少,就算我再做生意,短时间恐怕效果也不会好,所以干脆关门歇业,让大家缓一缓,我们呢,也趁这个时间先把兵练好,等咱的兵练出来了,有武力当依靠了,再做买卖不迟。”
“好吧,不做就不做。”程永和叹了口气,“但这养兵练兵可是花费不菲,如今生意又不能做,没什么进项,那这平时的饷银怎么个出法?”
“那自然还是老样子。”马文抢着用生硬的中文道,“按照股份多少来,既然入了股,不能光吃好处,有了难处也得一起分担才是。”
“这个,这当然也是对的。”程永和看了看马文,又转头看了看王永霓,阴阳怪气的道,“可咱当初只是说好了养五百人,三百条枪,但王大人自作主张用库银又招了五百人,另加买了两百条英国快抢,嘿嘿,这事儿可怎么算?”
“哼,这就不劳程大人艹心了。”王永霓瞪了程永和一眼,“我招的那五百人,饷银我自己负责,这总成了吧?总之不会为难程大人的。”
“这是肯定的,我当然不为难。”程永和笑了笑,“但问题是,王大人你私自用库银招收私人民团,这件事儿,朝廷里的人知道么?”
“程永和!”王永霓忽然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怒视着程永和,“我还没跟你算账呢,当初你见死不救就罢了,现在又开始落井下石?好啊,你去告,尽管去告我,就说我私自挪用府里的库银,看能不能告倒我!哼,我就用库银怎么了?前任的亏空我还留着不少呢,我这都不愁,还怕挪用库银?大不了我告老还乡!哼哼,反倒是你,屁股底下可不比我干净吧?而且你是提督,跟我个文官不一样,到时候,哼哼!”
“王大人息怒。”看见俩人开始不对脾气,最没存在感的范知县连忙笑着打圆场,“相信程大人也不是那个意思,这里谁也不会去告发大人的。毕竟这年头,谁不是私自挪用库银?不挪用库银,这上上下下吃什么,喝什么?亏空不怕,反正一直都亏空着过的,只要最后能按时给朝廷交纳一部分税款就可以了。”
“是啊。”程永和也顺势下台,笑着道,“我也是开个玩笑,这里谁也不会去告发的,王大人息怒,就当我粗人不会说话,我赔个不是!来,以茶代酒,咱干了!”
说完,程永和主动端起一杯茶,走到王永霓跟前,打算跟王永霓碰杯。
其实王永霓的生气有一半是假装的,看到对方服软了,也就就坡下驴,毕竟大家其实是拴在一个绳子上的蚂蚱。
他是挪用库银私自招收私人团练了,但程永和也好不到哪儿去,他手下的兵也有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光那个走私烟土跟贩卖人口,真捅出去,就算不能真拿他如何,也够程永和喝一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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