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这么回事。”林婉柔无所谓地说道。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一个经济开发城市。
“比锦城好多了,不过没归属感。”叶天生赞许道。
“吃点东西去?”赵建国问道。逛了一圈下来,他两腿都有些发软。
“等等…”叶天生说道。
此时,他们所在的地方没有那么繁华,反而很清净。这附近有一家警局,很容易就能看见。
一个小男孩大概十一二岁坐在警局门口,身上不脏。但是看他的穿着叶天生竟然有种熟悉的感觉。典型的农村手工缝纫出来的衣服,一双白底布鞋脚尖已经有些磨损。
叶天生只是感觉熟悉亲切,很像他小时候的穿着。
这时,一个民警走了出来,递给小男孩一碗刚刚泡好的大碗面。
这一幕让叶天生很好奇,他走过去面对着民警疑惑地问道:“他是你家孩子?”
“不是。他在这好几天了,问他什么也不说。等一会儿他就会走。可能家在附近吧?”民警摇头说道:“看他在这坐着,也不回去吃饭,我就给他泡碗面。”
不过,民警随后警惕起来看着叶天生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叶天生捂得严严实实,而且又很热心的询问男孩的身份。很难让人相信他只是关心。关心别人怎么可能藏头露尾?民警觉得叶天生有拐卖儿童的嫌疑。
叶天生微微一怔,随后明白民警的担心。连忙摇头笑着说道:“你误会了。我只是看他在这里坐着,过来看看。”
“没事就赶紧走,出个门你害怕得病啊?捂得这么严实?”民警点点头挥了挥手说道。
叶天生笑了笑,缓缓蹲下身,静静地看着小男孩。他很确定小男孩的家不再这附近,因为小男孩身上的那种气息跟院子里的孩子很相似,很无助。
“小朋友,你家在哪里?”叶天生尽量柔和地问道。
小男孩捧着大碗面看了眼叶天生,随后继续低头吃面。根本不理会叶天生的询问。
林婉柔与赵建国也走过来,二人站在叶天生身后,注视着小男孩。
“你是不是想找警察叔叔帮忙?或者你家大人在警局里?”叶天生看了看派出所,想了一下问道。治病须知病因,小男孩连续几天来这里,不是想求帮助就是家里有人在这里。而他又不敢跟民警实话实说,可能希望等在这里能见上亲人一面。
小男孩小心地将大碗面放到地上,盯着叶天生看了半天,才缓缓说道:“我爸被关在里面。我知道他是被冤枉的,可是我没办法救他。我来只是想见他一面,告诉他妈妈已经死了。”
“那你怎么不跟警察叔叔说明白呢?”叶天生问道。
“听我们村里的人说在监狱看人是要花钱的,我没钱。”小男孩垂头丧气地说道。
“这是派出所,不是监狱。”叶天生想了想问道:“你怎么知道你爸爸在这里?而不是在别的地方?”
“是这里的人送过去的地址,妈妈接到通知后才病发走的。”小男孩兴奋地问道:“在这里看爸爸不用花钱吗?”
叶天生摇了摇头,叹息道:“不用。”
他明白小男孩的内心,只是想去看一眼他的父亲,听他的口气可能是什么重大案件。而小男孩还小,听说要花钱才能进去看父亲,因为没钱所以守在这里希望那天能看到父亲。叶天生暗骂一声:“监狱看人也不需要花钱啊!都是以讹传讹惹的祸。”
叶天生缓缓站起身笑着对民警说道:“你听到了吗?”
民警皱着眉点了点头,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明白了。可是他依然不能去看他父亲,这件案子很大。在法庭没有审判之前他父亲不能见任何人。”
“只是一个小孩子,也不让见?”林婉柔在后面质疑道。
民警摇摇头没有回话,只是他看向小男孩的眼神充满了同情。案子他清楚的很,根本没有翻案的可能。
“能讲一讲什么案子吗?”叶天生问道。当然他根本不抱希望,毕竟像这类重案都很严密的。
民警想了想,又看了看小男孩,刚想说话,就被小男孩打断了。
“我知道,他们说我爸爸偷运白,粉。可是我爸爸只是跟着老李叔刚刚出来打工的。”小男孩很着急地说道:“我们家那么穷。但爸爸告诉我男儿要顶天立地,不能做那些被戳脊梁骨的缺德事。我不相信他自己会去做。”
一旁的民警叹了口气,缓缓说了起来。
经过民警的诉说,叶天生也叹了口气。
周应泉是山里老实巴交的农民,被一个老乡带出来打工。那个老乡带他来了深城,给他一张机票一张运动鞋,然后对他说,你穿着这双鞋去粤城,到站了有人会给你一千块钱。
一千块钱,对周应泉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到了粤城机场就被人抓捕,警察从那双鞋子里搜出五百克的高纯粉。
直到现在,那个老乡还没有被抓到。也就是小男孩口里的老李叔。
可是这只是周应泉一面之词,无法取信也无法作证据。要知道五百克可不是小数目,已经足够判处他死刑了。不过只要能找到他的老乡,证明他是被骗的,并不知内情,他还有希望能被释放出来。
“真不能见一面?”叶天生问道。
“明天再来吧!我向局长报告一下这个情况,应该能通融,法不外乎人情。”民警想了想说道。
叶天生领着小男孩走了,既然他知道了,就不可能让小男孩去住桥洞。已经没有母亲,现在也可能会失去父亲,那就是孤儿。只要是孤儿都归他叶天生管,谁让他现在已经被任命为孤儿慈善基金会会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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