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队长手捂胸口退了四五步后,一跤坐倒,喷口鲜血。妻儿被劫,使命败露,当下也顾不得胸口的剧痛,拄刀挣扎着站起,欲待再战。
袁明月森然道:“你若不怕弄丢妻儿的性命,那就再来!”
高娃离开那座豪宅后心想:“家是不能回了。去找姐姐他们吧,又不知他们在哪。”打定主意要先去找释无双。待找到后劝其不要再助纣为虐,然后再去找高云他们。当下学着当年跟随高云离家出走。摸进一家裁缝店,换上了一袭合体的男装。待要离开时,心下不落忍,就想要留下一文半文。结果一摸口袋,暗呼:“糟了,逃的匆忙,没来得及带钱!”这下不仅留不下半文,就连接下来的盘缠也没有。当下心一横:“小偷大偷都是偷,反正是偷定了!”拔出利剑。撬开了紧锁的柜台。从此便偷一次也是偷,偷十次也是偷,以盗养行。
所行之处,有的地方一眼便可以看到,该处的指路碑,有的地方则一时看不到,她对此也不询问,反正也不知道释无双在哪里,知道不知道该处是什么地方。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不是人迹罕至、阴森恐怖的深山老林就行。
这日,高娃行至一个城镇,仍旧一无所获之后,就在一条街边的饭摊。脸朝西坐着吃面。
这时,有两条汉子从西面走来,就在快要走到饭摊时。忽然看到了的她。于是赶紧闪到街边,掩在了一根木桩后面。
高娃虽然心中有事。面吃的索然无味,但是正因为心中有事。他们又闪的极快,所以全没看见。
那两条汉子一胖一瘦,肩搭褡裢。
那瘦子指着前面的高娃低声道:“师兄,那不是……”
那胖子微微点头。
他们在见高娃吃过面,付了钱,上马而行后,悄悄尾随。
刚开始在城镇里人多,高娃也没有发现有人跟踪,到后来出了城,才发现不对。于是立即加紧策马。
那二人见四下已经无人,握住身前褡裢的一端,顺势向前一甩,伴随着“锒铛”声,“啪”地一响,褡裢后端瞬间崩裂,两条铁链前端连着的两个鹅卵大小的铁球,犹如灵蛇出洞,直击高娃。
他们正是流星派弟子,扩廓完全控制流星派后。他们甚有骨气,虽然不敢与仇人拼命,但是也不愿认贼作父,效忠扩廓。于是就偷偷开溜了。游荡到此,看见了曾在大同城见过的高娃,独自一人,顿时起了报仇之心。
人喊马嘶,高娃摔了出去,那马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就此不动了,腰角左右赫然出现了两个碗口大小的窟窿,深达许,血如泉涌。
高娃摔了个嘴啃泥之后,连忙爬起身来,抽出利剑。
她除了面部略有擦伤,吓的不住哆嗦外,别无大碍。
原来,由于那二人刚才是徒步追击,不及马匹跑的快,虽然铁锤是冲高娃去的,但是等到击到时,高娃已经往前了,所以铁锤只砸在了马匹的腰角上。
那二人踏上两步。
那瘦子喝道:“害的本派门楣倒塌,还想跑,你跑得了吗?”
他这么一说,倒似击马是有意为之。
那胖子喝道:“拿命来――”一甩铁锤,“呼”的冲高娃左肩扫去。
高娃一张俏脸吓的煞白,然而事情到了这一步,除了硬着头皮上以外,别无他法。于是挥剑左拨,身子右闪,化解了敌人这一招。正当稍稍欣慰之时,忽觉右边有疾风袭来,扭头一看,见是另外一枚铁锤冲右肩扫来。自己的余劲未释,还在迎上。知道是中了敌人的左右夹击之计,心中暗骂:“你们太坏了!”想要瞬间逆行是不可能的了,只好尽量变通,快速弯腰。
铁锤从她后襟擦过,真是间不容发,凶险万分。
这一招刚刚躲过,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先前那枚铁锤又从上而下砸来,高娃又忙左翻,闪到了两步之外。
那枚铁锤砸了个空,“扑通”一声,尘埃四起,砸了个地凹锤平。
流星锤的长处在于远打,利剑的长处在与近击,高娃虽然不知流星锤的短处,但是知道利剑的长处。本可右翻,趁势欺近,与之近斗,但是:一来胆小,害怕与之近斗不过,便是羊入虎口;二来也觉他们是够惨的,欺近去打,便有苦苦相逼之嫌。
那二人甩锤待要再上,高娃左手一举,道:“我承认是我害的贵派,不过我不是故意的,在此向你们说一声对不起!”说着,裣衽行礼,神情甚诚。
那胖子嗔道:“说一声对不起,被你害死的我们掌门父子,还有师兄弟们就能活过来了吗?说一声对不起,被你们掠去的我们流星派,就能还回来了吗?”
高娃觉得也是,一时无可置答。
那瘦子道:“要我们原谅你也可以,除非把你给杀了!”
高娃心想:“要是我没什么事的话,给你们杀了也可以,但是我还要去找钟玉柏呢!”
那二人虽然见她诚心致歉,但是终究不肯舍命。于是叱咤着再次甩锤而上。
三人又“嗖嗖乓乓”的斗了起来。
那二人出招毒辣,招招直攻敌要害,势要置之于死地。
高娃这时已经知道,若不将其制服,自己恐难活命。于是不再一味固守,一有空就攻向敌人。
如此一来,三人比之之前的打斗尤为激烈,一时间锤来剑去,险象环生。
不一会,高娃就与之斗了三十来招,前十来招还能有守有攻,应付自如,不落下风,后十来招就已只守不攻,穷于自保,落了下风。
那二人的武功在武林中算是三四流角色,按说要比她低一些,以二敌一未必会胜,然而她由于长期郁郁寡欢,身子骨渐渐虚弱,斗到后来便是因为内力不济,导致一些厉害的剑术或使不来,或使不到位,或使不上劲。
那二人见此大喜,乘势而上,越战越勇,铁锤交替着“呼呼”攻向敌人。
事已至此,高娃倒也不怕了,只是心道:“看来只有死了才能找到钟玉柏了!”
那二人在敌人前后夹击:一名扫其下盘;一名扫其中盘。
高娃本该上跃,一躲两招,但是内力空虚之下,已经无法跃起,只能奋力挥剑上拨,“钡匾幌欤讼蛑信袒骼吹奶福欢蛳屡袒骼吹奶福峭蛲蜻豢恕5贝讼站常坏┦苌耍徒馕蹲潘劳觥
就在她认为“只有死了才能找到钟玉柏”时,忽见一个白影飘到了面前,寒光一闪,“钡匾簧蛳屡袒骼吹奶福坏肿×恕=艚幼牛质呛庖簧粒敲短缸陨隙拢桓霭朐病(未完待续。)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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