扩廓顿时大喜,道:“哦!是吗?那真是太好了!皇上对义军的训练非常关心,非要命本官前来实地考察一番。钟副史,你把虎符拿出来,让本官考察一下,也好回京给皇上复命――”伸出了手。
释无双伸手入怀。掏出了一个用黄绫包着的物件,展开黄绫,露出了一块黄色的虎头牌子,上面锩有蒙文,似金所铸,但是散发着一股怪味。双手呈向了他。
扩廓笑眯眯的一经接过,立刻勃然变色,夹着劲风“呼”地一掌击向了他。
释无双身子后仰,躲过了他这一掌。不等他再出招,便双足后退,飘到了丈余之外。
几名亲兵齐声惊呼。
扩廓的这一掌力道十足,释无双一旦中了。势必肋骨折断,内脏破裂。
释无双既惊恐又无辜,颤声道:“太……太傅……”
扩廓将虎符交给身旁的赵恒后。冷冷地道:“钟玉柏,忠于白莲教!其实我早该想到了。你是白莲教的人。”
释无双道:“什么白莲教黑莲教的,属下一概不知。属下只知道属下过去是顾念的弟子。现在是太傅的副史!”
扩廓干笑了几声,道:“圣使,话我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你觉得再装下去还有必要吗?”
释无双腰板一挺,昂然道:“不错。在下正是白莲教弟子,释无双。不过太傅是如何知道的?”
扩廓得意道:“这还得得力于你们白莲教,暗插在袁明日身边的人的反叛,导致你们的巢穴被捣。我知道这件事后加以思索,觉得你们既然在我与袁明日之间制衡,那么就一定是在打傀儡军的主意,想要通过掩护一个人,来控制傀儡军。而这个人,只有你。”
释无双心道:“我早感觉袁明日身边有他们的人,果然是有。哼,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你们还什么事都瞒着我,瞒,瞒得住吗?”
他虽然知教会是为了安全起见,才对下面的弟子遮遮掩掩,但是内心深处总有一股不满。冷冷地道:“太傅不愧能从一个小小的士卒,升为掌管军政的知院,果然厉害!”
扩廓道:“不过我有一事不明,你上演英雄救美的把戏,不就是为了取得小女的好感,从而高攀本官吗?可你为何在得到本官重用之后,就疏远了她?难道你就不怕本官对你心生嫌弃吗?”
释无双心头一酸,黯然道:“那是因为我在利用她的同时,发现她是个天真烂漫的女孩,她真心对我,我不忍心……伤害她!”说到这时,哽咽了。
扩廓冷笑道:“你倒是个多情郎!不过一切都结束了。”顺手从侍卫手中抽出了一柄利剑,喝道:“相传‘剑仙’顾念剑术通神,不知无圣使逼他传了多少,今日老夫倒要领教领教――”一声叱咤,挺剑刺了过去。
他虽然是一军之将,但是身为武林中人,见了武功高手,在稳操胜券的情况下,如何能不上前领教一番?何况还是像释无双这样的“剑仙”传人?
释无双侧身闪过,然后“唰”地一声,抽出利剑,直刺敌人侧肋。
扩廓迅速左转,躲过敌剑的同时,利剑平削,直削敌人脖颈。
释无双当下也不躲,而是利剑向左斜劈。
扩廓心下敬佩:“不愧是逼‘剑仙’传的剑术,果然不同凡响!”
原来,释无双这是一攻防兼备,以逸待劳的招数,他若继续直削,不等削到释无双,挥剑的胳膊就已经不在了,也就谈不上什么削释无双脖颈了。
扩廓剑到中途,不得不变招抵挡,“钡匾幌欤胫嘧病
释无双顿感手臂一震,不禁暗叹:“早就听说他武功了得,果然名不虚传!”退了两步。
扩廓微微一笑,挺剑再上。
二人又斗了起来。
扩廓虽然内力深厚,但是由于忌惮敌人的剑术,不敢甩开膀子进攻;释无双虽然剑术呆板,但是毫无顾虑。扩廓与释无双相较之下,便落了下风。
其时正值午时,释无双舞动的剑身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星星点点的银光,犹如电闪之下的暴雨,情形俱厉,摄人心魄。
扩廓但见敌人出招繁复,一柄剑在敌人手中使的犹如数柄,剑刃剑锋犹如暴雨般冲自身各个部位,源源不断的打来。只得将手中的剑舞的像一件密不透风的蓑衣般,拼命护住全身,心道:“他如再加强进攻,非败不可。”哪知,“嗖嗖嗖嗖”地守了一会,敌人的剑术依旧那样,没有一丁点加强,顿时心中一喜:“不过尔尔!”料想敌人只从“剑仙”手中,就逼到了这么一点呆板的剑术,否则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早就随事制宜,攻破了。
他胆子一壮,招式上立即威力大增,扭转战局,占据了上风。
释无双步步后退,利剑每与敌剑一撞,手臂就是一麻。
他在扩廓的强大攻势下,内力消耗的很快。三十余招后,防守上出现了重大漏洞。
扩廓抓住机会,左足飞出。
释无双胸口中招,瞬间飞了出去。
几名亲兵哪里知道什么白莲教黑莲教,刚才被释、帖木儿二人的对答和举动,惊得目瞪口呆,这时忽然失声惊呼了出来。
原来,释无双身后是深不见底的大口谷。
几名亲兵奔到崖边,但见释无双四肢乱舞,惨呼着快速消失在了云雾缭绕中。不禁相顾失色。覆巢之下无完卵,立即想到了自己的下场。转过身来,果见扩廓正满脸杀气的瞧着自己。
众侍卫会意,“噌――噌――噌――”响,拔刀出鞘。
几名亲兵直吓的惊恐万状,有的跪地求饶,有的慌忙逃跑。结果一切都是徒劳的。
那名教徒被众侍卫逼到释无双摔下的崖边后,脚下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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