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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偷鸡不成 反蚀把米(2 / 2)

元末轶事 享邑 更新时间 2023-04-25

袁明日早已憎恶了他的行径,只因木已成舟和看在故人的面子上,这才一直不予理睬,不想他却不知好歹,变本加厉坏了今日大事,登时怒不可遏。顺手抽出身旁袁贵手中的利剑,一声叱咤,迎了上去。

他一接战,便用上了“乾坤大扭转”的种种厉害招数,心想:“事到如今,已对故人仁至义尽,非杀此人而甘心!”哪知敌人只是虚晃,并不接招。

二人刚斗了两三下,众派首脑便挺刃加入了进去,众派随从紧随其后。

他们可是要对袁明日动真格的,在出招上冲到了辜无仇前面。

辜无仇心中一喜:“正合我意!”

他身受内伤,不便与敌激战,之所以主动挑衅,意在引逗众派上下一拥而上。

袁贵等人见众派上下插手,于是也挺刃加入。

霍爱萍虽对袁明日十分感激,但在是非面前可不含糊,骂道:“无耻小人!呀――”使出“伏虎至尊掌”,击向了袁明日。

双方上对上,下对下,百十来号人在酒楼上“乒乒乓乓”的群殴起来。桌椅板凳,书法绘画,顷刻间化为碎屑,被踩在了地下。

地小人多,要是安安稳稳地并肩而立还可以,可要是舞刀弄枪,便显地方狭小,施展不开。尤其是在双方人数不等的情况下,人数占多的一方更是如此。

这样一来,众派上下人数虽多,一时也伤袁明日等人不得,反而还在“叽叽喳喳”误伤自己人。

众派首脑虽然都是身经百战之士,但是在怒火中烧的情况下,竟忘了喝令随从退下。而众派随从之中虽有人意识到了尾大不掉的问题,想要趋利避害,但自己身为护卫、身为弟子,首脑不下令,自己如何能够退下、能够僭越?明知于己不利,也只得维持。

袁明日在奋力抗敌的同时,念如电转:“敌众我寡,时间一长,终有伤亡。为今之计,设法脱身才是第一要务。”

众派首脑随着怒火的渐息,想起了应喝下随从,然而就在待要下令时,忽听敌首大喊:“护院,带她们两个走!”

秦护院和高云主仆的技击较弱,在众多强敌面前抱团取暖,并肩御敌。

秦护院听到命令后,立即收起探囊取物爪,张开双臂一揽,抱着高云主仆快速纵身跃起,踏着众敌爪的头顶兵刃,奔向楼台。

自从听到敌首下令的那一刻,众派上下便知道了敌人要逃。楼心的众派随从短器、暗器立即向敌人掷去;楼台的众派随从长器竖起,准备迎敌。可谓是双保险,可谓是不可不妙。

秦护院大惊。

他虽在主子的指点下技击武功有了较大提高,一般人所发的暗器也可以躲过,但众派随从可不是一般人,何况还带着两个人,如何能够穿得过这矢雨刀林?

袁明日情知秦护院绝难通过。于是只得冒着被识破身份的危险,使出“乾坤大扭转”中最具代表性的招数,功运掌上,顺手捏住了一把捅来的刀锋,借助递来之势,侧身一拉,那刀客身不由己的便闪了过去。

袁明日立即右手利剑立即递出。

那刀客一惊。

袁明日只是被迫动手,无意与众派结上不可化解之仇,此举也只是想让那刀客放刀。哪知那刀客惊归惊,却英勇异常,并不放刀。于是只能捏刀反送,“啪”的一响,刀把撞中了那刀客右肩胛部,刀放人仰。

袁明日连夺刀带得手这只是一瞬间的事,其时敌人所掷的兵刃还未飞到秦护院身旁。

他将刀向上一掷,被注入了浑厚内力的刀,“呼呼呼”翻转着飞向了楼顶。“啪”地一声,撞出了一个庹大小的窟窿。

那刀只有三尺左右长,却撞出了那么大的洞,在场众派上下均知全系敌首注入的内力所致,不禁骇然。

秦护院会意,在脚下之人头顶一跺,孔洞直飞而去。

他前脚刚刚跃离,后脚的诸般飞刃便掷到了他原来的所在,这样一来,便击了个空,众派随从又造成了一大片误伤。

众派随从既然所掷飞刃一招不中,那么再想掷出飞刃已然晚了。

秦护院带着高云主仆平安飞了出去,众派随从也不是吃素的,这中间只要有一丝缓慢,后果便不堪设想。

随着武功最弱之人的平安逃离,袁明日长长松了一口气,喊道:“我们走!”

袁贵纵身跃向窟窿。

众派上下有了前车之鉴,不再单单掷出飞刃制敌,与他打斗的众派随从跟着跃起。

袁贵挥剑拨开了飞来之刃。

袁明日紧随其后,挥剑为他拨开了跟去之敌。

与他打斗的都是各门派帮会的首脑,武功在各门派帮会中自然登峰造极,这时见他也要逃,也掷出飞刃和跃身而起。

袁明日知道与自己打斗的众派首脑十分了得,想要逃离可没有他们那么容易,必须更弦易辙。

他待飞刃临近时,奋力剑随身转,只听得“苯鹗羯欤扇性诒蛔仓螅敉飞湎蛄讼旅娴闹谂伤娲印

众派首脑本以为敌人会将攻去的飞刃撞着掉头后反射回来,所以做足了应对的准备。哪知等了个空,顿时大惊。知道自己可以应对敌人反射回来的飞刃,随从可不行,只得掉头去追飞去之刃。

他们这样一来,便错过了追击敌人的最佳时机。

空旷的窟窿传下来一个雷霆般的声音:“我问心无愧――得罪了!”正是袁明日的声音。

这家酒楼的楼顶样式是歇山顶,本来就是上小下大,现在正中间又被撞出了一个窟窿,这样就变成了一个大喇叭,加之袁明日又是在上面以浑厚的内力喊话,直震得众派上下耳中“嗡嗡”作响,内力稍弱之人便感头晕目眩,站立不稳。

众派上下虽然沮丧,但是无不对敌首的武功既佩服,又惊恐。

此时的酒楼老板和伙计早已逃出了酒楼,站在了远处。看着酒楼的天翻地覆,回忆起刚才的情形直吓的两腿发软,说不出话来。

那酒楼老板除了心惊之外,还有心疼。

原来,他只收到了袁明日付的定金,至于全部费用说好了结账走人。如今见袁明日已经逃之夭夭,至于袁明日所邀的朋友已经成了袁明日敌人,想来也不会替敌人出钱,就是主动要,对方一个个武当弄枪,凶神恶煞的,也不敢。到头来不仅银子没赚找,养家糊口的酒楼还被拆了一大半。

释无双在对面楼下的店铺心想:“之前的安排万无一失,自己行事又这样隐秘,结果却出了这样的事。那么定是辜无仇见袁明日有变,所以才出此下策,意在陷袁明日于困境。”向属下的一个小头目道:“图复兴反水了,立即带人前去追杀!”

袁明日等人出得洛阳城后也不知该往哪里去,当下只是翻山越岭,拣人迹罕至的地方走。

他们白天饿了就猎些野生动物烤着吃、晚上饿了就找些野果摘着吃;渴了就喝些喝水、泉水;走到哪里就住到哪了。风餐露宿,栉风沐雨,生活的相当苦涩。

高云虽然有了先前与袁明日在崖洞的经历,倒也觉得现在不怎么苦,也只要能与袁明日在一起,就是最大的甜蜜,但是内心深处总是高兴不起来,因为袁明日之所以会落得打不着狐狸惹身骚的下场,全因父亲。

袁明日见她不悦,猜到了她的心思,想要上前宽慰几句吧,又怕暴露自己的心思,当下只当做没看见。

这晚,众人由于没有找到可以食用的野果,只得打猎。

秦护院铆了一只兔子,剥好洗净后生着了篝火。

众人围着篝火烤起了野味。

袁明日对前几日所发生的事耿耿于怀,道:“功亏一篑!这次铲除白莲教的绝佳机会,不想就这样错过了,真是可恶!”一脸的惋惜之情。

袁贵道:“不仅如此,现在正邪两派还有朝廷,都想杀我们而甘心,现在我们已经成了世人的公敌了!”

袁明日咬牙道:“这都怪那个辜无仇,只要让我再见到他,非杀他不可!”

他本以为那么做的后果,最多是与白莲教为敌的基础上再多一个元廷,哪知事情竟会被辜无仇弄成这样。

高云道:“这么绝密的事,那个辜无仇是怎么知道的?很有可能,他才是投靠我爹的人。”

袁明日道:“这怎么可能呢?他的秉性再怎么恶劣,你爹也杀了他师娘,他怎么会认……”说到这里,忽然止住,硬是把接下来的“贼作父”三个字给憋回去了,心想:“虽然她痛恨自己的父亲,不会介意自己说话,但是当着她的面说她父亲是‘贼’,总是不好的。”

高云情知他为何语塞,心里暖暖的。

袁明日道:“还有,既然我那时表面上已经遵从了你爹,他又怎么会来杀我呢?”

高云道:“那他知密这件事又怎么解释呢?”

袁明日目光迷茫,不再作声。

袁贵道:“这件事的确有点蹊跷!”

这时,旷野见忽然飘来了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图复兴!”语气中含着极大的怨恨,听起来十分恐怖。

虽然是在旷野之中,但是声音很是清晰。

众人一惊,持刃起身,知道说话之人是个十分厉害的角色。

袁明日听出了说话之人,道:“白莲教!”

众人紧握兵刃,并肩而立,高度戒备。一瞥眼间,见远处有一团山岚飘来,正是白莲教徒身着的缟绫,从规模上来看,人数足有数十人。对方足不点地,俯仰间便飘到了面前。

释路藕气愤愤地道:“图复兴,本教主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于自己做有百害而无一利的事呢?”

袁明日愤然道:“谁说无冤无仇?正邪势不两立,凡是正义之士,都将得而诛之!”

释路藕阴森森地道:“本教主说过:‘不希望我们再见面了。’可是你不仅违背了我,而且出卖了我!那就别怪本教主不客气了!”提着飘带冲他飘了过去。

袁明日侧头令道:“保护好她们主仆!”话犹未了,提剑迎了过去。

双方“乒乒乓乓”动起手来。

袁明日独斗敌首及其刚刚痊愈的左右护法,二仆和高云主仆并肩围成一个圆圈,合斗敌爪。

袁明日虽然武功在释路藕及其两名护法之上,但是由于对敌人的阴毒手段存有戒备,所以出招时小心提防,一些凌厉的招数便无法施展开来。而释路藕教徒则无后顾之忧,全力出招。这样一来,袁明日的优势便一时无法显示出来。

双方一时难分上下。

十余个回合后,双方战局依旧,接着再斗。

那边,高云等人在斗了一刻钟后,渐渐陷入了困境。

在四人之中以技击而言,数高云和袁贵的功夫最高,如果单打还能与白莲教徒一拼,然而合斗毕竟不是单打。虽然并肩围成了一圈,可以彼此呼应,但是时间一长,毕竟难以招架。

他们均想:“事已至此,胜则生,败则死。没有退路,只有一拼!”这样一来,白莲教徒一时倒也无法得手。

这边,释路藕教徒也由于内力消耗的原因,招数上的威力大打折扣。

袁明日非常欣喜:“只要再耗她片刻,待她无计可施时,便可一举将其擒获。只要能将其擒获,不仅可以解除正派对我的误会,还可以照样铲除白莲教。”

释无双万分焦急:“这样下去,不仅杀不了图复兴,还有可能遇险!”双臂一挥,飘带展开,在上空冲敌首罩了下去。

袁明日挥剑上画,同时身子右转,闪到了敌带罩及之外。

他正得意间,突见敌首飘向了高云等人。

原来,打斗之时袁明日一直背对着高云等人:一来可以及时救援高云等人;二来可以防止劲敌对高云等人加害。

袁明日见此,立即意识到了敌首的企图,情知高云等人此时已是在穷于自保,根本就无法抵挡敌首一击。于是赶紧纵身跃起,剑锋直奔敌首背心,只要敌首对高云等人下手耗时,立即刺入。

他与释路藕形成了一死俱死,一生俱生之势。

左右护法跟着跃起,由于距离敌首较近,挥舞刀剑直削敌首双足。

袁明日内力极高,双目紧盯敌首的同时,察觉到了有人追击,于是两腿一蜷,躲过了敌招。

释路藕飘至中途,突然回头,“呼呼”舞弄飘带:一端飘带绕住敌首利剑;一端飘带直击敌首左肩。

如此一来,袁明日便不由自主,加速飞去,她则借势快速飘回。

袁明日一惊,这才明白原来敌首知道只要一去加害高云等人,必将造成一命换一命的结果,所以真正的目的是利用自己对高云等人的关心,攻己不备。

他知道敌首的两端飘带:一端缠住己剑,既能借己势逆飘,又可缚住己剑;一端看似是冲左肩击来,实则是要缠住脖子。心道:“无所不用其极!”于是急忙利剑逆着被缠方向极速旋转。想要通过此举既能利剑脱困,又可逃避被缳。也是一举两得。

释路藕见敌首在挥剑解带,自己的逆飘之势大减。于是在地上一登,向前上方跃去。

袁明日就在利剑快要解完所缠的一端敌带时,忽觉上方劲风袭来,料想是敌首的另一端飘带从上方罩了下来,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眼前便是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瞧不见,为防敌人趁机暗算,左手双足赶紧凭着感觉乱蹬乱舞。

他尽管如此,在这一过程中,还是只觉左上臂火辣辣一疼。

数圈之后,利剑脱困,袁明日落到了地上。这时候释路藕也收带飘到了远处。

袁明日攥着左臂,咬牙道:“好毒!”样子极其痛苦。

释路藕阴笑道:“不错!所谓:最毒不过妇人心嘛!”

袁明日挥剑f地一声,竟一咬牙贴着右上臂骨头削下了伤肉,伤口顿时血流如注,颜色偏乌。

这时,双方的其他人罢战,各归一方。

高云等人大惊失色,纷纷喊道:“图公子!”、“公子!”

释路藕笑道:“没用的,已经中了我的‘催命化尸散’,半日之后就将高烧不退而亡,一日之后就将尸骨无存。可谓是:死无葬身之地。”

高云等人不禁打了个寒战。

袁明日立刻站立不稳,高云和袁贵赶紧将其扶住。

释路藕见此更喜,得意道:“你现在是不是已经感到全身乏力,头晕眼花了?啊――这就是与本教为敌的下场!呵呵呵……”仰天大笑。

她先前的怨恨得以发泄,开心至极。

这时,袁明日突然精神一振,快速无比的冲她抛出了利剑。

“嗖”地一声,一道寒光闪过,释路藕笑声嘎然,缓缓低头一看,腹部一刺入了一柄利剑,深入许,殷红的鲜血顺着剑身血槽汩汩流出,瞬间便染红了一大片洁白的绫子。“啊”地一声,捂住了伤口。

白莲教徒大惊,叫道:“教主!”

释路藕忍着疼痛指着袁明日道:“什么,你竟然没事?”

她原以为袁明日身中剧毒,已不足威胁,所以才笑的有恃无恐。

袁明日“啪啪啪”,封住了伤口附近的穴道,血流立止,昂然道:“想杀我图复兴,没那么容易!”

原来,他在遭到暗算后情知非同小可,虽然“乾坤大扭转”可以颠倒乾坤,逼出百种不可逼出之毒,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削掉了伤口上的肉。而后又听释路藕说那毒无药可救,于是灵机一动,决定将计就计,料想白莲教徒在狂喜之下,定会放松警惕。

释路藕的武功也确实了得,在见避无可避之后,急忙双臂交叉下压,硬是将冲胸口而来的一敌剑,下压了数寸。这样一来,不仅避开了要害,而且使得敌剑力道大减。

高云见袁明日没事,心中顿时踏实了,笑含泪水。

释路藕这时想起了袁明日曾中毒无事的事,知道他定然练有百毒不侵的绝世武功,恶狠狠地道:“图复兴,能等着,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的!”说完,咬牙拔出了刺在腹中的利剑,鲜血“噗呲”一声,喷射而出。

她将血淋淋的利剑撂在了地上,三下五除二封住了伤口周围的穴道,在教徒的簇拥下转身飘去。

释路藕虽然痛恨袁明日,但是知道在自己身受重伤的情况下,教徒再怎么厉害也全无斗志,只得日后再报。

袁明日虽然逼出了剧毒,但是由于失血过多,造成了身体虚弱,知道如果穷追猛打,敌人一旦破釜沉舟,自己也讨不到什么便宜,只得伺机再报。

袁贵迅速取了金创药,高云争着为袁明日包扎伤口。

袁贵等人去了一边。

高云尽管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袁明日,但是肉掉骨露,在上药包裹时,他还是痛的咧了一下嘴。

她心一颤抖,歉然道:“是我不好!”

袁明日满头大汗,表情僵硬,强笑道:“没有!接着弄。”

不一会,高云为他包扎好了伤口。

袁明日两只温柔的眼睛,紧紧盯着她。

高云只觉脸颊滚烫,一颗心“怦怦”乱跳,羞涩的低着头,左手攥右手。过了一会实在无所适从了,便用树枝拨弄起了篝火。

袁明日道:“正邪两派还有元廷,它们都不会放过我的,我已经成了公敌。以后,像这样的硬仗、恶仗,不知还要有多少,这仅仅只是个开始。我想让你回去!”

刚才所发生的事再次令他深深地意识到了高云和自己在一起的危险,所以要仔细观看着高云,将高云的样子永远记在心里。

高云怒火中烧,正色道:“如果你是怕连累我,那我告诉你――我不怕!”

袁明日见她说的语气决绝,知道以寻常方法是无法劝动的。于是猛然站起喝道:“天下比我好的男人多的是,你为何非要死皮赖脸缠着我呢?”

高云也起身喝道:“那我也比你这个想爱不敢爱的懦夫强!”

袁明日喝道:“你说什么?”

高云喝道:“那你为何要骗我说是先想出的妙计,后受白莲教的要挟?你口口声声说只把我当兄弟,既然如此,那么你何必多此一举,来骗我呢?你明明喜欢我,却要装作不喜欢。你这个不折不扣的懦夫!”

袁明日知道,这又是秦护院泄的密。

他虽然这次叮嘱过秦护院,为救高云答应白莲教的事不可说,但是秦护院哪里经得住小葵的威逼利诱?

袁明日见这一招使不下去了。于是再使一招,道:“对。我承认我是曾经喜欢过你,但是就是因为你是扩廓之女,所以我才要躲着你。我从一个堂堂的武林盟主,沦为了世人诛之的公敌,这些都是你害的。你就是我的累赘、我的灾星。我现在要与你一刀两断,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

高云本就因为父亲的事心存内疚,顿时潸然泪下,道:“你真的嫌我是扩廓之女吗?你真的嫌我害了你吗?”伤心欲绝之下,一时不愿相信。

袁明日闭眼呼了口气,道:“是!天亮后我让护院把你送回去。”转身便去。

高云心道:“他说自己是他的灾星,那自己就不能还在害他。”右足一踢,地上的剑便到了手中。跟着“唰”地一声。

袁明日闻声,一下子便意识到了什么,赶紧回头,果见她利剑置到了颈前,惊道:“你干什么?”

高云泣道:“我最亲的人嫌弃我,我最爱的人也嫌弃我,我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思?不如一了百了,大家都省心了!”便欲自刎。

袁明日大喊:“那是骗你的!”

高云一愣。

袁明日续道:“我不嫌弃你!我不嫌弃你!我不想让你走……”

高云将信将疑道:“你刚才说的?”

袁明日知道,事已至此,已经无法再隐瞒下去,道:“那都是假的!只是我一直都一个偷校沂桥铝勰悖崃钭约焊油纯啵圆鸥闼的切┗暗摹N也辉诤跄愕撬⑽也辉诤跄闶俏业脑中牵嗽诤跄阒猓沂裁炊疾辉诤酢彼底牛徊讲阶呓怂

高云见他说的非常真挚,不像是在骗自己,顿时大喜,叫道:“复兴……”主动抛下了利剑,扑到了他的怀中,泪盈盈地道:“你只管自己好过,可你是否想过我的感受?如果让我离开你,那我还不如死了呢!”

袁明日紧紧搂着她,眼中噙着泪水,连连道:“对不起――对不起!”

他毫无保留向高云述说了的真实身份,以及毕生的夙愿。

高云知道他虽然过去对自己有所隐瞒,但是也知道他对自己的心是真的,当下也无介于怀。不禁对他的身事更加同情,对他的感情更加投入。<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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