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可是今天的午饭,要兰兰自己做了,因为他大伯上山还没回来,生死未卜。她不是懒不想做,而是她做了也只不过是她一个人吃而已,做这种饭有什么意思?
兰兰胡乱了洗了几下菜,又把菜胡乱地扔进了大锅里,在灶前胡乱地添了几把柴火。
灶里面冒出的浓烟把她的眼睛熏得难受,泪水直流,她走出厨房,外面已经没有了烟雾,但她的泪水却如决了堤一般,一发不可收拾,她这是在为谁而流泪?――
兰兰随便吃了点午饭,她也不知道自己吃了点什么,只觉得这么长时间没下过厨,自己炒的菜已经不叫菜了,糊的糊,生的生,咸的太咸,淡的太淡。
这跟大根每天精心烹饪的饭菜相比,那真是天壤之别,想他的菜,便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他这个人。他的衣服没有一件好的,不是旧的发黄,就是破的补了一块又一块,可怜啊,他身边没有一个女人,也没有一儿半女,而他这么年轻就可能已葬身山中――想到这,兰兰不禁泪水再次泛滥,模糊了她的视线。
“这炒的是什么菜”兰兰说着,把碗和筷子扔在桌上,走了。
但马上又回过头来,哦,碗和筷子还没洗呢――不用了,不是有他大伯吗?――可是他大伯还没回来。
该死,又想到了他大伯,兰兰拍了拍她有点晕的头,怎么一整天脑子里都是他大伯?
可不是?看到院子中的柴,就想起他大伯在那挥汗如雨地劈柴,看到那井,就仿佛他大伯在埋头洗她的衣服,看到那墙上挂的那黄鼠狼的皮,就仿佛看到他大伯在傻笑着,在那宰黄鼠儿狼――
到处都是大根的影子,让兰兰头痛不已,她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他只是一个傻子,一个色狼而已,有什么值得她如此怀念的?
她跑进了她自己的屋里,企图在脑海中将大根的形象抹去。
她看着这屋门,又仿佛看见了他大伯傻呵呵地端着饭菜朝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