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诸位商号首脑听到公孙璐的一番话都陷入了思量,脑子里不停的在盘算着利润。
交趾地贱至极,居然一顷只需要十贯,一亩地只需要一百文,若是买了回来大量种植甘蔗和棉,利润巨大这是自然不必说的。在宋境内一亩地现在则是需要三百文到两贯不等,而且由于棉易生虫害,种植棉还没有种植粮食赚钱。何去何从?自然有分晓。
公孙璐看了这些商贾一眼,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小女郎曾说过,商人重利,若有厚利许之敢做杀头的营生。棉絮利润如此之大,不愁那些商贾不去做。
“我做了!”一个韩姓商贾将合约塞进了自己皮包中,准备拿回去签字和画押。他乃是韩琦家的庶子,主管各个商号的运营。
有这一个开头,立刻有商贾愿意签约和画押。这一部分都是和各个相公同姓的,乃是相公府的亲属或是庶子们,手中握有商号的决策权。
有一部分人不能拿定主意需要回去和自己上头的人去说的,这些则是那些相公或是知州们雇佣的大掌柜,他们只有经营权而无决策。
也有一些害怕承担风险只想做地毯和丝绸生意的则是一些小商号,他们因为没有后台不敢参与这样的大生意,公孙璐争取的则是那些相公们的下属商号。
他看了一眼愿意跟着邹家做棉织品生意地商贾足足十几家,这些人一旦加入,实则上则是等于是各个相公,经略使、转运使、知州们等人加入,他们会迅速形成一个垄断,可以完全控制棉布的市场价格。
他跳上压缩棉包,大声道:“凡是愿意跟着邹家做棉絮生意的。请看清合约中几条规则。棉布价格的每一次浮动必须通过商会来定,商会成员不得随意提高价格和压低价格。商会成员更不得以次充好,扰乱市场秩序,……”
如此几条的条款说了下来,听得那些商会成员纷纷点头,交头接耳,最后大家都同意按照条款进行以后的合作。
有钱大家赚,那些胡乱降价的,属于害群之马,这样的人留在商会里只会损害大家的利益。所以众位商贾都痛恨这样的商贾。如今既然邹家愿意牵头,当然乐得清闲。再加上他家乃是文相之属,众所周知。邹家打头。便是等于文相打头。如今朝堂中也是以文相为主,所以这些商贾都是表示了愿意依附。
而这些商贾所不知道的则是,日后这个商会正式成立了之后,在民间会形成多么巨大的影响。由于商会成员全部是各个相公的属下,手中有权有势。立刻对棉织品形成了垄断。商会又将棉制品给卖到海外,每年为国家创造的税收数以千万计。
他们操控了棉织品和羊毛地毯之后,又去对其他的商品进行操控,对各类商品强行制定价格,最后,他们的手脚甚至伸到了粮食上面。数百年后朝廷不得不对这个强大的商会进行打压。以免商会威胁到朝堂的安危。
“凡是进商会的成员,都可以八成的价格买李达水转大纺车,未加入商会的。现阶段不允许购买。而第二批加入商会的九成价格,第三批加入商会的十成价格。……”公孙璐又说道。
“若是有愿意在交趾购田者,也可与我商议,我家可代为向王室疏通,替诸位买田。无须付我中人钱。”公孙璐笑着说完,那些商贾们听到也跟着笑了起来。
“敢问公孙先生异世灵武天下全文阅读。我等买了田之后,如何耕种?”一位庞姓商贾拱手问道,他的背后乃是庞籍庞醇之。
公孙璐客气地拱手答话:“可买卖土人为奴耕种,价格极贱,一男奴仅百文钱!不过是一斤鱼肉的价格,呵呵!女奴价格几十文,若是未成年的土人仅十几文,用我汉人一名可管理数百名土人,只需要让他们吃饱既可,交趾气候温暖又不需那么多衣料,倒是省了布钱。”
“竟如此!某敢不从命耳?”庞姓商贾闻听此言哈哈笑道。
说交趾一顷地需几十贯的那位李姓商贾明显是不知境外物价,刚刚出了丑,他缓过了神之后开口发问,“但不知公孙先生可有买卖中人介绍?我等去了交趾两眼如瞎啊!某竟是以为交趾一顷需几十贯呢?哈哈哈……”他的背后乃是欧阳修。
“李兄何须如此,某当初刚到交趾之时也是两眼一抹黑,一顷十贯买得还是贵了呢。某回来之际听说,有人五六贯便买到手,就是不知道是良田还是劣田,因为急着回来,所以没有细加打听。“公孙璐宽慰他,又笑着说道,“中人更是容易,在买卖田地那里交趾王室长年设了奴隶市场,每天都有大量的本国奴隶出售,由于是王室官卖为奴,所以那些奴隶极为听话,若是逃跑了只需要到当地官府报案,出些钱他们可以替我们捉拿逃奴。”
几个商号首脑听到这话,哄的一下议论开了,“他们自己王室居然贩卖本国的国民与外邦人?”
“交趾如此做,也不怕本国的国民群起而攻之吗?”
“难怪交趾如此贫穷,有这样的国君,不穷才怪!”
“……”
公孙璐挥挥手请众位商贾安静,他大声道:“他们交趾本国的国君都不拿自己的臣民当人,我们何须把他们当成人看?我们又何必替他们担忧?奴隶们如何与我们无关啊!”
众商贾听了这些便停止了议论,又开始谈论起这棉制品在市场上面的定价起来。
公孙璐送走了这些商贾,又回了邹晨那里,将今天的事情详细的禀告了一下。
邹晨听完之后笑道:“这些商贾里有不少都是各个相公和转运使的下属,他们去交趾,咱们还用愁什么?相公们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自然会对交趾格外上心。如此一来,兵不血刃,交趾便入我宋境之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