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康承训听罢眼睛一亮,赞道:“于郎观察的果然细致,只是火攻须借风力,近日天气晴朗,只怕短期未必能有大风。”
“老子只管出谋画策,老天刮不刮风可管不着。”于轲心里嘀咕着,嘴上道:“风云变化乃是天意,非人力可为,事到如今,我们也只能耐心等待。”
康承训微微点头,踱步到帐外,拉长着脸望着万里无云的天际,暗暗祈祷:“但愿天佑大唐,速降一场大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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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日,天气晴朗得都让人怀疑是老天爷故意和大唐作对,朱氏父子的三千沙陀军也一去无消息,唯一得到的好消息就是黄巢从北面贩了百余车粮米前来,这让连日来一直省吃俭用愁眉苦脸的康承训情绪提升了许多。
黄巢交付过粮草后便来与于轲相见,俱是欣喜,于轲问了一些路途顺利与否的话,便迫不急待的询问起郑家母女的状况,黄巢笑道:“你和那郑家娘子可真是心心相印,某去她家的时候,她也是这副急切的表情问某你的情况。”
“某和小婉本就是心心相印,黄兄你是羡慕吧。”于轲坦然承认自己对郑小婉的思念之情。
黄巢一叹,道:“只可惜,郑家娘子目下的情况却有点不妙啊。”
于轲吃了一惊,急问道:“小婉她怎么了,莫非是病了么?”
“唉!”黄巢很夸张的又叹了一声,不紧不慢道:“郑家娘子相思难抑,望南欲穿,日日在门口盼望着你回来,某只怕你再不回去,她定要得了那相思病。”
于轲顿时松了一口气,原来黄巢又是在故意言语捉弄他,不过想想也是,郑小婉对他情深意切,如今山水相隔,空有一腔的思念,却只能望月遥寄,那般煎熬,岂是旁人所能体会到的。
“快了,待某助康招讨使灭了庞贼就即刻回乡,不会让她再苦苦的等了。”于轲胸有成竹,仿佛局势的发展本就在他的掌控与预料之中。
“庞勋实力强大,非寻常盗匪可比,于兄就这么有信心能平定他吗?”黄巢并没有将庞勋称为“庞贼”,其实从他心底来讲,对庞勋隐隐倒有几分相惜之意,因为本质上来说,他和庞勋根本就是一路人。
“庞贼不过是一鼠目寸光的匹夫罢了,一时攻城掠地,屡战屡胜只不过是以前的官军无能而已,如今诸道镇军云集,更有康招讨使指挥全局,庞贼岂能再猖狂下去,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于轲对庞勋显然没有半点好感与同情,虽然他很也很厌恶那些欺凌百姓的官军,但对这位烧杀抢掠的所谓“起义领袖”更加憎恨。
黄巢自知于轲胸有不凡谋略,但那庞勋到底是有十几万人马的实力,再怎么说也不大可能像于轲所说的那样轻描淡写的就能击败,他总觉得于轲这一次是有点太过自信了,于是劝道:“恕某直言,上次于你和康招讨使打的那个赌虽然胜了,但某还是觉得存有很大的侥幸,所以某劝于兄今后还是谨慎些为妙,莫要再做这等没有退路的托大之事,毕竟那姓康的也是朝廷的大官,他们这些人做事都是不择手段的。”
“某自有分寸,多谢黄兄提醒。”于轲明白黄巢说这些话是出于朋友间的关心,他感动倒是感动,却也暗笑黄巢不知自己是何等来历身份,那些在黄巢看来近乎铤而走险之事,在他眼里都如闲庭信步,安如泰山。
话音未落,一股狂风乍起,卷着冷硬的沙尘扑入帐中。于轲心神一怔,几步奔出帐外,抬头仰望,却见半边天际不知何时已黑压下来,忽起的北风愈加的强烈,摇晃着营中的大旗吱呀作响。
黄巢也跟出了帐外,看着天气变坏,眉头皱了起来,喃喃道:“看来今晚要有一场大风可刮了,该死的老天,才出了几天的日头就又要变天。”
“嘿嘿,某看这个该死的老天这回是难得干了一件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