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这都怪奴,奴再去和娘央求,什么功名,什么官职,奴都不要,奴只要你好好的。”郑小婉声声哽咽,抚着眼眶四周的黑眼圈,一脸的怜惜心疼。
郑母虽然眼盲,但脾气却是执拗的很,郑小婉之前又不是没有哭诉过,郑母的回答很干脆,就两字――不行。
于轲也赖得跟那老太太较劲,不就是个功名吗,凭我超越了这个时代千年的知识文化,如果连个功名也考不上,那也真可以找块豆腐去撞死了。
“小婉,你不必再去求老夫人了,她的要求其实一点也不算过分,某一定会考取功名,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于轲后半句话倒是发自肺腑。
“于郎……”郑小婉又是一番感动,不禁投入了他怀中,于轲但觉软玉在怀,淡香幽幽,男性荷尔蒙分泌顿时加快,便想亲昵之际时,院子那头草屋中的郑母忽然喊道:“婉儿,快回来,娘有话要跟你讲。”
“哎,就回来。”郑小婉轻轻推开了他的拥抱,收拾起桌上的碗筷就要离开,临别嘱咐道:“于郎,吃过饭就睡一会吧,用功也不在这一时片刻,养好了精神才能事半功倍,晌午奴再来给你送饭。”
“嗯,某知道。”于轲好是心恼,那郑母生恐两人做下什么越轨之事,每每在他们相处不长时便借故把女儿唤走,这已经是不止第一次。无奈之下,他只有依依不舍的目送着郑小婉离去,望着她那婀娜丰腴的背影身姿,只能暗暗的咽了口口水。
又是一日的苦读。
于轲的计划中还有参加明年的科举省试考试,唐朝的科举制度分为常科与制科两类,常科每年举行,报名的时间定在今年的十月至明年三月,参加者的身份必须是国子监的生徒、各地学馆入学考试合格的学生,或是通过府试、州试的举人。这三种身份中,举人属于最高的级别,也算是最低等的级别,自然是于轲优先择择的对象,三月参加了州试,运气好的话,不但可以满足郑母提亲的要求,还可以接着参加明年的常科,倒也省了不少的时间。
常科考试中最常见的科目便是进士与明经,明经的考试科目为帖经、经义、策论,进士的科目为帖经、杂文、策论,两者的区别就在于,明经重经义,而进士重诗赋。于轲虽然爱好文学,粗读过不少古代书籍,但比起古代读书人而言,自然是多有不及,所以他决定考进士科,但论及诗赋的话,唐代之后千年之间,有数不清的名家之作可供他“抄袭”,这算是他的优势吧,所以这一段时日来,他一直都在恶补的都只是帖经考试的复习。
黄昏之时,于轲不得不暂且放下书本,抱着他的“焦尾琴”,骑着那匹瘦弱的毛驴去了冤句县城,那份夜总会的工作正在等着他。
冤句县也算是曹州大县,原本乃繁华之地,不过现如今盗贼丛生,灾害屡降,再加上朝廷为了对付南诏国,在各地加征了诸多的新税,百姓愈加的贫困,消费能力的锐减直接导致了商业的萧条,是以县城之中的商铺,十有九关,不光是曹县,全国各地也差不多都是如此。
于轲方一进城,周围立刻围上了一大群脏兮兮的小乞丐冲着他讨要,于轲虽然不富裕,却也并非那种毫无怜悯之心的人,眼见这帮孩子个个面黄肌瘦,形如枯骨,他却只是装作视而不见,催着毛驴挤出了包围。
想当初头一次进县城之时,他看一个小乞丐万分可怜,同情心一生,施舍了几文钱,这善心一发不要紧,立刻引来了三十几个大大小小的乞丐围挤,那情形根本不是乞讨,简直就是抢夺!几十双黑乎乎的手一拥而上,等他奋力冲出包围时,却发现衣衫已被扯得七零八落,钱袋竟已不翼而飞,自那以后他便长了个心眼,再没有当众向那些乞丐施舍过一文钱。
沉雪阁位于城南的烟柳巷,那里是教坊的聚集之地,也就是现代的红灯区。唐代的娱乐业十分发达,大致分为宫妓、官妓和市妓,宫妓只有皇帝才配享用,而官妓顾名思义,便是为各级的大小官吏所占有,只有市妓才扎根基层,直正为人民群众服务。
当然,三种的修养素质自然也有天壤之别,如果宫妓相当于一线大明星,歌舞团少将级歌唱家,那官妓便是二线的小演员,艺术学院的大学生,而市妓就只能是夜总会的坐台小姐。
在整个冤句县城,烟柳巷是最繁华热闹的地方,在这里看不到贫穷的面孔,只有一张张玉面桃花、春风得意的笑脸,一个个穿着绫罗绸缎,红纱绿袖的身影。卖笑的,买醉的,人人都欢颜笑语,如处世外仙境,逍遥快乐无边,与那巷外一张张乞讨者绝望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