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雯雯的泪水已经流干,没有再去谴责的力气,只是发狂了般的冲向自己可怜的母亲,哥翰库赖并没有阻止,或许,冷漠的他根本就不承认自己有这个女儿和妻子吧!
“娘亲!娘亲!”不知道怎么样冲进层层包围,或许是雯雯疯狂的摸样吓到了他们吧!总之燃起的火苗立即吞没了她娇小的身躯,没有后悔,没有恐惧,那时的雯雯的眼中只有母亲当时那担忧的眼神与泪水,火,点着了自己,也席卷了母亲孱弱的身躯。——就让自己和母亲死在一块吧!雯雯就是在这个念头中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醒来时,除了自己手上和身上火烧过的伤痕外,除了失去了母亲外,除了瘟疫肆虐的越来越厉害外,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变样:大娘、二娘那讥讽的笑容,所谓兄妹们的鄙夷,父亲的漠不关心,依旧只是令人讨厌罢了。但雯雯知道,从那一天起,自己一个人了,终于自己也变成一个人了!一个孤单的人,一个没有人在意的人!但她却没有忘记母亲的愿望,还有自己答应过的承诺!
“你要一个人回中原?好吧!”似乎野憔悴了许多的父亲并没有过多的想法,他想了想后就答应了。——或许他并不在意这个女儿吧!答应前,库赖也提出了一个奇怪的要求,“带上你母亲回去,但你要答应我,永远也不要回到这个冷冰冰的塞北,不要回来了,永远!”说到这些话时,破天荒的,雯雯从一向彪悍的父亲眼里,看见一丝悲哀与落寞。
“对了,这里有一封信,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库赖突然拿出一封信,对雯雯说。
“留给我的信?”
“是的!你母亲留给你的信?就在那一天之前。”
在悲伤的望了一眼自己亏欠许多的女儿,库赖的语气难得的像个父亲,“你母亲,希望你能回到中原,她说,那里有你的幸福,——而冷冰冰大漠,卤莽的男儿并不适合你!”苦笑着说,此时正值三十八岁的哥翰库赖,一时间似乎也苍老了很多,没了青年时的年少气盛,没了当日血气方刚。似乎岁月不在脸上,却在心里磨去了他太多的棱角,也留下了太多的遗憾。
“幸福?”低下了头,雯雯难过的说,突然大声的叫了出来,“母亲是爱你的!是的!我都难以相信母亲是爱你的!爱上你这个不知所谓的家伙!虽然没有她说出口!——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母亲从来没有试着逃回中原,她不是怕路上的困难险阻,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会怕这些吗?只是因为,只是因为这里……这里有她放不下的人啊!”说完,雯雯已经泪流满面了,啜泣的掩面哭着,“母亲等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想了一辈子的,也念了一辈子,却被你下令……,这就是幸福吗?这就是每个女子要的幸福嘛!你有资格帮我娘亲传话,你不配,你不配!你这个家伙不配啊!”
没有听到女儿大指责般,库赖没有再说。雯雯或许并没有看到,和她受上的烧伤一样,父亲手臂上也有着被火燎伤的盘曲巴痕,雯雯也不知道,当初冲进火堆里抱她出来的人究竟是谁!
“无论你信不信!”库赖显得很疲倦,狠落寞,也很伤心,但他没有阻止女儿的大吼,只是轻轻的说,“无论你信不信,我和你的母亲,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或许,这一切,或许都只是个悲剧……
雯雯是带着部族命令出发的,因为那帮感到瘟疫并没有平息的部族长老们,并不愿意放行。
“或许,他们没有赶尽杀绝就不塌实吧!”雯雯自嘲的想,那一年,她十六岁。
“命令只是给别人看的幌子,无须理会,路上自己珍重!”离开的时候,父亲并没有来送她,只是叫人传来几句话。
“不需要他的可怜!命令我会完成的。”雯雯不领情的讥讽道,一点不将这个男人的好意放在心上。——包括此时流淌在身体里的血,日后自己连一丝东西也会还给他!
离开生长的塞北大漠,雯雯没有留过一滴泪水,因为这里包括那个男人在内,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值得回忆的!但就在雯雯回到母亲的故土中原的那一刻,她泪流满面。
好花零落雨绵绵,辜负韶光二月天。当初年少不复省,往事一念……柳如烟!
——当日的哥翰雯,就是现在的柳如烟!幸福,母亲,一个在世人眼中堕落风尘的女子还会有幸福吗?我不要任何男人的施舍,我要断绝所谓的幸福!因为我不信:我柳如烟不信这个世上有所谓的“生死相随”,我柳如烟不信这个世上有所谓的“不离不弃”,我柳如烟不信这个世上有所谓的“至死不渝”!——不信,不信!因为我柳如烟“不信人间有白头”啊!
前事完
“火!着火了……火!娘亲,娘亲。”柳如烟神若恍惚的站在那里,对周围的事物不闻不问,身临其境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当年,自己的哭声还在耳边,而母亲,却在咫尺之前,再努力的身伸手,就可以摸到了。“娘亲!娘亲!娘亲……”
“笨女人!”临风着急的大叫起来,看到了,终于看到这个白痴女人了!
急步的跑在火势不断蔓延的城隍庙中,已经浪费了一段时间的临风,现在身边也是危机四伏,再不快,随时这座年代久远的破庙都有塌陷的可能!
“快啊!快走啊!”终于拉到了柳如烟的手,临风顾及不上身体接触了,占不占便宜,立即把一动不动的柳如烟一把抱住,往外走去,“快啊!”
火烧的更厉害了,浓烟肆意,直熏的临风眼睛刺痛。
柳如烟突然感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抱住,本能的第一反应就是踢打这个抱住自己的登徒子……
“你疯了吗?快跑啊!”松开双臂,临风拉起柳如烟的手,一点都不愿意先仔细想想自己占到便宜没,马上向城隍庙的大门跑去。——丫的!没事你一破庙建这么大干?
看见并认出化装后的临风,再感觉到自己的手正被他握在手心,在仔细看了看周围后,柳如烟终于回神了,立即撇开临风的手后,她感到一丝不习惯外,恢复了冷漠的柳如烟,还感到心中一股莫名的怒气:这个平日里衣冠楚楚的登徒子,居然敢冒犯自己。
“快!转过这个内堂大门就到了,我们快走!”对于柳如烟的怒气,直到关键时刻脑子才特别好使的临风可没观察到这些。现在他心里只有一个信念——胜利在望,跑啊!
但问题是老天会让你这么顺利吗?
看到了,看到了!彩婷一帮人就在一大批军官阻拦之下,就在临风快要庆祝自己本垒跑的时候!
轰!——喵!——啊!——三者奇怪的声音混成一潭。
“轰”就在是临风身后一片建筑物倒塌的声音;“喵!”是一只猫跑过发出的叫声;“啊”是临风的哀号。——本来这三者没有特别的联系,但好死不死,建筑物倒塌的时候火星四射;火星四射也就算了,距离远的谁都可以躲一躲,但好死不死现在突然跑出一只猫;跑出一只猫也没,它一跑过去就没事了;但好死不死的临风一脚拌了过去;拌了过去摔倒在地也没,但好死不死那一团火星四射的产物之一就落在临风的……PP上!
真是天亡你也,自己反省吧!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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