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景司文面色复杂的看看假景昆。
“不打紧。”假景昆点点头。
“我们走。”二人飞身出了大牢,窜出监牢的大门,飞快的沿着围墙向后衙的方向飞奔。到了后衙一处花园的角门,景司文挥动匕首切断门插,两人轻身出了角门,来到一条背静的小巷里。
二人贴着小巷飞窜,须臾间便逃过了几条巷子,来到一处阴影旁边。一辆黑色的马车静静的等在那里,马夫勒着马缰焦急等待,两匹健马的八个马蹄上都裹上了厚厚的棉絮,口上戴着紧紧的笼头,一点声息都发不出来。
看到二人飞窜上了马车,马夫扬鞭打马,飞快的离开了原地,向黑暗之中遁去。
在他们身后,府衙之中隐隐传来了一阵喧闹之声。没多久,整个府衙喧闹起来,明亮的火把照亮了半个夜空。
此时景司文与假景昆二人已经逃到了清州府东门。两人下了马车,顺着城墙攀援而上,越过宽宽的城顶,然后飘然跳到城外。
清州城中。一朵明亮的信号弹射到半空,在夜空中放射出灿烂的焰火。清州城四门骚动起来,都看到了这个最紧急的警戒信号。卫兵旋即将城门紧闭,所有卫所兵士全部上岗,将整个城墙封锁起来。火把一支接一只点燃,将城墙内外照得一片通明。
刚刚逃到远处的景司文、假景昆二人暗地吸了一口冷气,被清州府快速的反应惊住,随即就是逃出生天的无尽喜悦。假景昆握住景司文的臂膀,沉声说道:“我鹿野流风在此起誓,有生之年只要我在,必定不让我的儿子再受到任何伤害!如有违约,天诛地灭!”
景司文目光复杂的看着这个给自己的人生带来无数意外的男人,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他避开鹿野流风的目光,低声说道:“我们快走吧,再延迟些,恐怕就要误事。”
两人不再多言,飞身向着黑沉沉的海岸线方向奔去。
清州海军舰队第一时间看到了清州城中的警讯。又过了没多久,一只线鹰从天而降,给海军送来了协同封锁清州海域的通报。接到密令的海军舰队倾巢而出,把清州沿岸围的如同铁桶一般。就是一只鸟儿飞过,也逃不脱海军士兵敏锐的双眼。
接连三天,清州海军的舰队在纵深数十海里的海面上来回穿梭,搜寻着任何可能的可疑船只。怎奈海面上一片风平浪静,连出海捕鱼的渔船也不见半只。这是清州府下了最紧急的禁海令,禁止任何渔船下海作业。
最后,海军无奈回报:要不逃犯并没有从海路逃走,要不就是逃犯已经先一步离开清州海域,逃进了大洋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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