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附从人员押到庆州刑司羁押。在专案组认定罪行之后,按照罪行高低再依律治罪。
所有缴获毒粮。登记造册后,在欧伯颜亲自监督下现场烧毁。决不允许一粒毒粮流出营地,流入民间。
所有有功人员,全部登记在册。待欧伯颜返回京城与中书省合议之后,再论功行赏。
“欧大人,那逃遁而去的莫加林二人,必须加紧追索。万一他们再杀个回马枪,我们可就被动了。”方见提醒道。
欧伯颜点头:“等马乘风回来以后,让他带着刑部十大高手追击下去。务必将二人驱除出境,才算了结。”
议事已毕,参战人员都各回各屋休息。忙碌了许久,到了今日方可放松一口气,真正的歇歇了。
主攻的众人彻底放松了,处理后续事宜的人依然忙得要死。
陈秉德便是最忙碌的一位。
傍晚时分。围剿峰泽县营地的大队人马返回青山府城,还押回了大量的俘虏。飞凤军团在峰泽县留下了五千人马,看守峰泽县营地,等待上面的进一步安排。这些俘虏与飞鹰庄俘获的少数裂天教歹徒、大通客栈抓捕的部分歹徒,被临时关押进了青山府的大牢。
青山府尹吓得屁滚尿流。裂天教在青山府经营十余年,发展成了巨大的毒瘤。如果追溯责任,青山府尹难辞其咎。一夜之间,大批军队和刑部高层从天而降,把青山府闹了个天翻地覆。更是让青山府尹寝食难安。
陈秉德好笑的看着在眼前倏倏发抖的瘦老头,原本责怪的话语到了嘴边,还是没好意思出口。这府尹老头名叫邓德,是个老实巴交的读书人。在庆州各处府县长期担任各级胥吏,管理经验颇为丰富,只是胆子太小没有魄力。熬到了五十多岁,终于在这偏僻的青山府担当了一任府尹。没想到官儿没有当到一年多,便遇到了这泼天大祸。
看邓德已经不行了,陈秉德只好温言抚慰道:“邓老兄,不要太过忧虑了。裂天教诸人在这青山府经营日久,并不是在你这一任才成虎为患的。你顶多就是一个监察不利之责。如果在后续的善后工作中好好表现,叙功是我给你添上一笔。也许就是个小小劝诫罢了,这府尹之职或许都能保住。”
“秉德老弟呀!”邓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你可要扶助老哥哥一把!我的履历你是知道的,苦巴巴熬了一辈子,这才当了个次等州府的府尹。要是这次再栽了,这一辈子就算歇菜了。你救我一次,老邓把你供起来,每天三炷香的祭拜!”
陈秉德呲牙苦笑,将他从地上拉起:“我还没死呢……这样,你马上把府衙大牢收拾出来,我要关押大批要犯。然后你就跟着我身边做参赞之职,有了事情你就替我去张罗。好歹你是地头蛇,办什么事要比我方便的多。明白?”
邓德也不是傻人,哪里不知是陈秉德给自己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不住声的答应着,飞跑出去张罗了。两人同心戮力,未到半夜,便将一应要犯收监,所有相关事宜办理得妥妥贴贴。
古青山已经在上午的争斗中授首,党从他的羽翼中几个死忠也已经毙命。剩下的都是些小鱼小虾,被临时关押在城东的土地庙,同样有飞凤军团重兵看守。
剩下需要甄别的各家家属以及家丁、仆役,被集中关押在府城的校军场。这些人中没有太重要的人物,便将看押的重任交给了府衙中的各色衙役。
青山府衙上下无人敢于怠慢。这种大案一旦操作起来,有功有过,都在上峰一念之间。既是难得的机会,又是严格的考核。青山府所有衙署提起精神、如履薄冰,倒是将差事办的极为平顺,没出丝毫的岔子。
发往京城和庆州的报捷文书早已寄出。飞凤军团各路人马,除还在执行任务的一小部分之外,已经收拢到特定地域。只等京城赦令一到,便按下一步的指示执行。
方见等人天黑前到处看看,要给自己找点活干。大家体恤他们的辛苦,都说无事,让他们回去歇着。马梅心性顿起,以半个主人的身份在马府后堂大摆宴席。正式为猛虎山庄诸位豪杰接风,向金虹堡诸人多日来的照顾答谢,同时内部庆祝一下此次行动达成的辉煌战果。
三位一体,喜庆的气氛自然无需言表。宴席开时,欧伯颜过来敬酒意思了一下,便领着五大护法、四大老祖到后面叙话去也。马母热情的招呼一阵,见万事妥当,也悄然隐退。只剩下大帮年轻人在一起狂欢。
后堂成了欢乐的海洋。方见、马梅、孟英、赵威等人一拨,奉采儿、朱刚、辛梅玉、段斌等人又一拨。两拨人互相敬酒,大声寒暄,简直要把房顶盖掀翻去。
据不完全统计,当晚消耗的老酒高达七十多坛,都是度数极高的烈酒。
气氛达到最**的时候,方见开始表演杂技,在堂中连续翻了一百七十多个筋斗。差点没有把众位美女的嘴都笑歪了。
第二现眼的就是朱刚。他喝多之后,在地上表演不动用四肢向前移动的技巧。看着他如同一条灵蛇一般在地上拱来拱去,差点把大家笑疯了。
奉采儿也不含糊。她大马金刀坐在一张小桌旁边,遇上不服气的就叫过去跟人掰手腕。结果一晚上下来,没有被她撂倒的男士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还包括已经喝得烂醉爬不起来的几位。
是的。
大胜之后,就让这些为了国家、为了百姓抛头颅、洒热血的青年们大醉一场,宣泄一番心头的激情吧。
他们,是当知无愧的英雄!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胜利时尽情欢娱,付出时倾尽全力。
青山府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