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无法再躲。汪先生只得将双臂架起,同时双腿收缩,身体跳离台面,双腿双臂同时递出,架向了袭来的大棒。
只听‘噗’的一声闷响,然后就是轻微的爆裂之声。汪先生高估了自己骨骼的强度,也低估了大棒上携带的力道。
于是悲剧了。他的四肢同时被飞速袭来的大棒击中。在一阵令人牙痒痒的破碎声之后,像一只破麻袋般被扫落台下。眼见四肢已被方见击断,彻底丧失了战力。
方见站在台边,魔神一般的朝着台下冷冷一笑:“饶你一条狗命。从哪里来,就赶快滚回哪里去。再胡乱溜达,小心送了性命!”
汪先生又羞又痛,瘫软在台下。听了方见的诛心之言,终于按捺不住,一口鲜血喷出。
自此。古青山与金虹堡之间的所有对决,金虹堡全胜!
古青山面色青紫,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过了半天,他才憋出一句:“方似玉!你已胜了三场,还不赶快下去!”
“不必了!”方见冷冷的看他一眼:“像这种级别的打斗。再连打三十场,我也不会觉得累!还有什么厉害人物,赶快上台一战,不要再兀自浪费工夫!”
古青山语塞,扫视一下自己的阵营。看到他的目光射来,所有的人都自动低下了脑袋。刚才的打斗他们看得真切。正如方见所说,他们这些人上去,连给方见填牙缝都不够!
见古青山阵营迟迟无人应答,方见朗然一笑:“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我已经在第一轮比斗中胜出?”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好吧,那我就不客气了!”方见身形一纵,如一缕轻烟般跳上二层高台,伸手将悬在横梁之上的玉剑握在手中。
一剑在手,便感觉一股清凉的气息从手掌涌入体内。虽然太阳已经暴晒半晌,这玉剑依然清凉如斯。握在手中,像是与主人产生了一种奇妙的联系一般。
“真是好剑!”方见心中赞叹一声,极目四顾。周围五个观礼台尽在脚下,无边豪情顿时油然而生。
“几位掌门,谁来与我一战?”方见大声喝道。声音隆隆传到几个观礼台,更添几分威势。
古青山诸人面面相觑,无人能够回答。他们细细一想,就是上了台去,恐怕也是自取其辱。可是就这样一言不发,同样脸面尽丧。
古青山无奈,只得将目光投向了丐帮所在的观礼台,朝着莫友仁微微摇头。
莫友仁脸色阴沉,已经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料。此时又听到方见在高台上说道:“既然无人向我挑战,我便将这派主之位赠与金虹堡堡主辛梅玉辛夫人。从此刻起,辛夫人便是这青山派的派主!”
“且慢!”到了这时,莫友仁再也按捺不住。他长身站起,走到观礼台边,与方见遥遥相对:“一派派主选举,焉能如此草率?若论德才身份,只有青山镖局的古镖头才能胜任这派主之位。你一个刚刚到青山府没几天的外人,怎可妄言决定青山派这样巨头的派主任命!”
方见看着莫友仁终于跳了出来,并不意外。他不骄不躁的朗声说道:“其一,选举派主是我青山派的内部事务。你身为丐帮帮主,有什么权力妄言派主废立?其二,你莫友仁在青山武林一向名声不张,并没有做过任何有利于本地武林的出众之事。此刻你却跳出来大言不惭,不知是何用意?”
“青山派之事,便是我青山武林之事,我丐帮自然管得。”莫友仁冷冷看向方见:“你混入金虹堡来搅局,破坏青山派的大事,到底是何居心?”
“正要请教。不知青山派筹划的是什么大事,可否跟我青山派中诸人分说一番?”方见唇枪舌剑与莫友仁相斗,丝毫不落下风。
“莫帮主在我青山武林中泰山北斗,自然有权合议我青山派之事!”古青山倏然站起,为莫友仁分辨道。
“闭嘴!”方见冷冷喝道:“一个仰人鼻息的小小傀儡,有何面目在这里大呼小叫?等稍后此间事了,再跟你算账!”
“大胆!”莫友仁一声怒喝,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黄口小儿,居然敢来我青山府地面搅风搅雨。今天我就将你拿下,然后问问谁给了你那么大的胆子!”
他袍袖一拂,旁边坐着的丐帮四大长老同时离开座位。纷纷将身纵起,跳到平台之上。他们呈四角站立,把站在高处的方见围在中间。
一个身材瘦小的长老阴声说道:“小子,乖乖下来受死。如若敢有半个不字,小心老子把你摆成十八个模样!”
说话间,四人已经各自亮出了兵器。便见一人从背后掣出了一柄大剑横握胸前,另一人手持一把长刀。先前发声的瘦小长老从腰间拔出一把尺许长的黑色短剑,最后一人手持一根黑色的竹棒。